那渾厚的聲音傳出了棲梧宮。
這話一出,劉相徹底傻眼了。
“什麼?你們說什麼!”
常將軍開口道:“如今皇室已沒了脈,但黎國天下卻不能隨意給任何人,唯有大祭司一心為國,如今也只有大祭司才能掌控朝局不生變,我等都相信大祭司!”
“黎國安定比一切都重要!懇請大祭司即刻繼位!”
手握兵權的八位將軍都齊齊懇請大祭司繼位。
在場的朝臣們自然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劉相認命的下了服,摘了帽,渾渾噩噩的出了宮。
于是當日,嬈便坐到了那個皇位上。
先任命黃衡為隨州守將,旨意當天便送出了都城。
理起了當下所有著急的事。
回到書房之后,嬈單獨見了常將軍。
“常將軍,你們為何會一起進宮?”
“事先通過書信,約好的嗎?”
常將軍卻搖了搖頭,“不,是十日前我收到了沉棲的書信,讓我進宮支持你登基。”
“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看來大家都收到了沉棲的書信。”
聞言,嬈心中震驚,沉棲果然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就連坐上皇位,沉棲也算無策。
早就與常將軍相識,也因為常將軍的緣故,在其他將軍那里也有個好印象。
更因為放了他們的兒回家,九州守將支持登基也就變得順理章。
如今想來,似乎每一步都是沉棲策劃。
秦翼要掌控九州兵權,因此要納守將兒為妃,這主意怕也是沉棲出的。
“我明白了,多謝告知。”
“君客氣了!”
一切穩定,常將軍他們當日便離開了都城。
三日后,嬈正式登基。
著一襲華貴隆重的金長袍,緩緩的走向了那個皇位。
傅塵寰今日也在朝上,人群中,他靜靜的著那抹影,心中慨萬千,眼里滿是欣賞。
一路走來,終于塵埃落定。
從此以后,再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
那萬人之上的威嚴與氣勢,令人心中生畏。
他慶幸自己活到現在,有幸見證這一幕。
黎國第一帝!
滿朝文武齊齊跪拜行禮。
“君萬歲千秋!”
“黎國千載昌盛!”
……
書房。
嬈坐在椅子上正在看奏折,于帶著大祭司府的人來了。
眾人都難掩激,齊齊行禮。
“參見君!”
嬈放下手邊的東西,緩緩開口:“今后大祭司府是于大祭司的府邸。”
“人手由于大祭司自行安排。”
“你們就得離開大祭司府了。”
聽到這里,喻丹青等人面面相覷,不張了起來。
嬈繼續說:“你們跟著我的時間也不短了,每個人發放五千兩,可自尋去。”
“若愿意留下在宮中當差,我也可以安排你們的去。”
聞言,喻丹青面喜,連忙開口:“當然是留下!”
“我們跟著大祭司,哦不,跟著君這麼久了,君的習慣我們都知道,邊換了人多難適應啊。”
嬈笑了笑,“好,那你們的意思是,全部留下對嗎?”
眾人都點了點頭。
“那好,元樹去膳房當值,月葵留在我邊伺候,喻丹青的話……帶著其他人進宮侍衛隊吧。”
“白疏呢,跟月葵一起留在我邊。”
白疏雖是護衛,但畢竟是子,進侍衛隊多有不便之。
還是留在邊當護衛吧。
聞言,眾人皆是滿面喜,“是!多謝君!”
除了他們之外,嬈一日之提拔了不人。
宮里各要職都適當的換了人。
通天塔也繼續修建,祭司一族的秩序也慢慢的恢復到從前。
差不多的事忙完之后,嬈才閑下來,帶著傅塵寰來到了通天塔。
夜下,兩人的影被月拉長。
“祭司一族變化真大。”傅塵寰慨道。
嬈笑道:“是啊,黎國變化也很大。”
“我帶你去通天塔上看看吧。”
兩人上了三十層,風很大,帶著強烈的寒意。
嬈走到窗戶前,著如墨的夜空,平靜道:“我就是在這里,親手殺了秦翼。”
“現在想想,當時也真沖,我若死在瞳楚手里,那這黎國便無人守了。”
傅塵寰輕輕握住的手,“可你還活著,我們都還活著。”
嬈順勢住了傅塵寰的手腕,給他把了把脈,“你的恢復得差不多了,快冬了,你打算何時回去?”
“不是我要趕你走,是冬大雪,不好趕路,萬一被困住了,我怕你的不住。”
傅塵寰答道:“明日就出發。”
嬈卻微微一怔,“這麼快?”
傅塵寰低笑一聲,“不是你盼著我早些出發的嗎?又舍不得我走了?”
“那倒不是,我想著離開前為你辦個送行宴。”
傅塵寰想了想,說:“送行宴,欠著吧。”
“要你欠我點什麼,你才不能把我忘了。”
嬈輕笑出聲,靠在傅塵寰懷里,“就靠一頓飯?”
傅塵寰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好像一頓飯的確不行,你如今當了黎國君,皇室沒有脈,只怕朝堂上那些老家伙第一件事就是催你生孩子。”
“這后宮怕是馬上就有群的男寵,個個比我年輕比我俊,要不了幾日不就把我拋之腦后了?”
這語氣酸溜溜的滿是醋意。
嬈微微一驚,“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
“是該多納男寵,為皇室脈開枝散葉,就是可惜他們不能替我生孩子。”
聽見這話,傅塵寰驚住了,“什麼?你還真有這打算?”
嬈認真的思考起來,“我想想看,這祭司一族倒是有幾個模樣還不錯的……”
話還未說完,傅塵寰便醋意大發,猛地吻住了嬈的。
熱烈而纏.綿,人心如麻。
周遭的氣息都變得曖.昧起來,兩個影忘我相擁,不知不覺衫落。
不知何時躺在了地上,只有一層薄薄的墊著。
傅塵寰摟著纖細的腰肢,嗓音低沉而忍:“地上涼,上來。”
說罷,便一把將嬈扶坐到上。
初冬的夜里有些寒冷,兩人卻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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