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他,不過是為了傅云州,才搶著嫁進攝政王府罷了!這人看到他怎麼從沒有這麼多的笑臉!
可笑!他竟然還真的信了!
握手中的藥瓶,他眸中泛過一抹寒意,轉離去。
正準備好茶水要送進房間里的芝草,意外瞧見那抹離去的影,“哎!王爺!”
然而對方離去的腳步堅定,并未回頭。
芝草連忙端著茶水送房,“王妃,王爺剛才好像來了,但又生氣的走了。”
聞言,傅云州微微一怔,面憂心之,“應該是看到我在這兒,才走了,怕是讓皇兄誤會了,我這就去找皇兄解釋清楚。”
傅云州起起的太急,猛地咳嗽起來。
清淵連忙說:“不必了,管他呢,你解釋了,他對我照樣沒有好臉。”
“這個人,只相信他自己看到的。”清淵還埋怨了一句。
傅云州卻憂心忡忡,說:“但這件事還是要解釋清楚,我在王府養傷,多虧了皇兄請神醫為我調養。若非如此,我怕是早就沒命了,雖然也不知道能活幾時,但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與皇兄生出嫌隙。”
聞言,清淵打量著傅云州眉間氣息,雖然看起來他有些弱不經風,病膏肓的樣子,但是并沒有太嚴重的病氣,面相也不是病災相,更不是短命相。
“五皇子放心,你不會英年早逝的,有的病是心里越想越病,你心態放好,自然無病無災了。”清淵十分認真的給出建議。
傅云州卻微微一僵,臉發生了些許變化。
但隨即又無奈笑笑:“清淵安人的方式還真有點特別。”
聽著這麼親切的稱呼,清淵還真是不太習慣,但記憶里,以前他也是這麼稱呼清淵的。
傅云州長著一張迷倒無數的俊容,單薄又蒼白,卻帶著一病態,親切的稱呼,隨和的態度,能讓人覺得與他拉近了距離。
也難怪之前的清淵會對他很有好。
“我是認真的。”清淵笑了笑。
傅云州溫一笑,說:“我主要是來送藥的,就不多留了,免得讓皇兄誤會更深。”
清淵點點頭,“好,鄧嬤嬤送送五皇子。”
隨后鄧嬤嬤將五皇子給送走,清淵撐著連忙起,又趴回到了床上。
還是躺著舒服啊。
鄧嬤嬤送走五皇子之后,很快便回來了,挑著桌上的藥瓶,“這王爺和五皇子都派人送藥來了,咱用哪個比較好?”
清淵想也沒想,答道:“當然是五皇子拿來的,我才不用傅塵寰給的。”
“打一掌又給個甜棗?嘁,誰稀罕他的藥。”
鄧嬤嬤無奈搖搖頭,拿起五皇子送來的藥瓶,前來給上藥,“王爺肯送藥來,說明就是知道自己做錯了,這是男人跟人示弱表態的一種方式,王妃不要太軸,順著臺階下了才好。”
“總不能永遠跟王爺這樣置氣。”鄧嬤嬤也是考慮到王妃的境,畢竟不是月盈,不府里人的認可,若是王爺再冷淡幾分,今后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清淵語氣冷傲:“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心里不痛快,說打我就打我,我是個人,不是他王府里養的一條狗!”
“他何時真的把我當做王妃了再說吧,這點小恩小惠就想收買我,荒唐。”
見王妃態度如此固執,鄧嬤嬤也不好再勸了,認真的給上藥。
清淵想到五皇子,不問道:“五皇子一直住在攝政王府嗎?”
鄧嬤嬤答道:“五皇子是被當做質子扣押在攝政王府的,雖然明面上說是讓他住在府里治病,為他請神醫,但其實就是控制他,以此制衡太后。”
聞言,清淵微微一驚,不扭頭看向鄧嬤嬤,“你怎麼連這些都知道?”
鄧嬤嬤卻是驚訝的看著,“這是整個京都眾所皆知的事啊,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罷了。”
清淵一臉的不可思議,眾所皆知,而對此,一無所知!
沒有毫關于這方面的記憶!
清淵細細回想了一下,努力從不多的記憶中提取出來一些重要的東西。
五皇子傅云州,和當今皇帝都是太后所生,但傅云州先天不足,弱多病,一出生就痛失皇位之爭。
而太后一族嚴氏,把控朝堂,甚至滲后宮,權勢占據朝堂半邊天,令皇帝覺得自己是個傀儡,因此皇帝想要擺嚴家的掌控。
便讓傅塵寰做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讓傅塵寰幫他擺嚴家控制。
所以傅塵寰與嚴家的關系,勢同水火。
而嚴家如今最大的人就是太后,傅云州又是太后所生,弱多病,正是最好掌控的一枚棋子。
所以傅云州的的確確是被傅塵寰強行扣押在攝政王府,以此來制衡太后的。
想通了這些事之后,不嘆,這清淵還真是單純的可怕,連這些背景都沒調查清楚,就敢跟傅云州往來。
跟誰做朋友不好,非要跟傅塵寰的死對頭一黨做朋友,這怕是一輩子也得不到傅塵寰的青睞。
難怪芝草說傅塵寰生氣的離開了。
這誤會的確是大了去了。
不怕被傅塵寰誤會跟傅云州有什麼,就怕他誤會是嚴家那一派的。
那可就真的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鄧嬤嬤,待會你去跟蘇游說一下,就說傅云州來過,送了藥來,把那些藥全部給蘇游。”
說著,連忙揮揮手,“快別用了別用了。”
鄧嬤嬤怔了怔,“王妃這是想通了?要不要我去找王爺好好解釋解釋?”
清淵搖搖頭,“別了,說的太多反倒刻意,你就把藥給蘇游就行了。”
“好,我這就去,王妃好生歇著。”鄧嬤嬤拿著藥,出了房門。
按照王妃所言,將藥全部給了蘇游,并告訴他,這是五皇子送來的,蘇游收下了藥,就往王爺的書房去了。
回來之后,鄧嬤嬤便連連夸贊清淵,“王妃還真是好計策,蘇游這會已經去王爺書房了,想必王爺聽完,不會生王妃的氣了。”
果然,沒多久蘇游就再次來了。
“王爺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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