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晏聽禮抬頭看的眼神已經可以用恐怖形容,戾氣橫生。
他有心懲戒的時候,時歲是完全斗不過他的。
常年握筆。
晏聽禮的指腹有一層薄繭。
他指骨又出奇得長。
知每一個敏點。
重重碾過,蹭過的時候。
時歲連骨里都泛起一層麻。
晏聽禮漫不經心地看,看淚水盈睫,雙眼籠罩一層霧。
又突然空。
時歲被不上不下吊在原地。
手摳在他肩膀。
像急切,像難耐。
晏聽禮冷冷道:“不許高。”
時歲輕輕吸氣。
-恥又難。
以沉默對抗,指甲抓破他后背。
“想不想要?”他毫無地問。
時歲咬牙不語。
“看來還不夠。”
好幾的控。高。
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意識也不清不楚。
“自己對我打。開。”
聽見他命令說。
被滿足的瞬間。
時歲的手抓床單,用力到發白,間發出喟。嘆。
“離了我可怎麼辦,”晏聽禮被泡得發皺的手指狀似憐惜地從臉頰過,“誰還能讓歲歲這麼舒服。”
時歲幾乎快咬破下-。
覺得自己已經失去理智了。
抑太久,幾乎帶著和晏聽禮同歸于盡的心態,說:“不和別人試試怎麼知道。”
晏聽禮氣極反笑。
冰涼的笑聲,比任何狂風暴雨都更森冷。
手指平靜地點過大-最-側的皮。
額頭和相抵,用和商量的語氣,和道:“我在這里,給歲歲刺幾個字好不好?”
“刺什麼好呢?”
“我的名字怎麼樣?”
“還是我的姓。”
像有一森的冷風刮過。
時歲全都逐漸僵起來,熱出來的汗都凝固,黏在上。
“別怕。”晏聽禮在額頭親吻,輕輕道,“我馬上去學,親自給你刺。一定不會疼的。”
時歲聽得連頭皮都快炸了。
猛地一把將他推開,腔起伏,極度驚恐地看他:“不要!我不要!你滾啊!”
晏聽禮看著笑,角溢出滿意的弧度。
將重新抱回懷里,手掌輕地的頭發,溫聲說:“當然可以。”
“不分手得話,怎麼樣都行。”
“不然,”他拽下一頭發,湊近看道,“萬一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雜碎接近你。”
晏聽禮想了下,有些苦惱地說:“弄死他會有點麻煩。”
時歲自己都不知道,因為極度害怕,全已經在不自覺地發-抖。
用盡一切力氣還是退無可退。
埋下頭,崩潰地喊。
“我想分手。”
“我要分手。”
最后的神經也被垮,毫無辦法,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樣大哭。
沒看到晏聽禮眼睫垂下,眼尾一圈都泛起紅。
他將頂在床板上,嗓音也-抖:“你上周,還說過,要和我永遠在一起。”
”
你又騙我。“他重復,“時歲,你又騙我。”
時歲捂著耳朵搖頭,哭著吼道:“那都是你我答應的!”
“我只想和你分手,早就想了!”
晏聽禮沉默良久。
才緩緩抬眼:“你上周還不是這樣的。”
像是想起什麼,他猛地靠近,掐的雙肩:“是不是宋婕讓你害怕?”
“一定是的。”
晏聽禮像安了心。重新將抱在懷里,頭埋下,臉頰也在脖頸,脆弱的脖頸暴給。
似乎在斟酌措辭,他說得很慢。
“我有辦法讓他們接。”
“只要給我一點點時間。”
“是他們讓你害怕,一定是。”
時歲滿臉淚痕,不停搖頭。
無力地說:“不是,不是他們。”
“我們分手吧,”求他,“求你了,聽禮哥哥。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不合——”
話沒說完,時歲的下被掐住,抬起來。
晏聽禮臉雪白一片,眼中也沒了任何亮,他微微側頭,一字一字把話刻進腦袋:“沒有什麼合不合適。”
“只有我想不想要。”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告訴我,不分手。”
“永遠和我在一起。”
頂著重大的力,時歲依舊倔強地盯著他:“我想分手。”
“好。”晏聽禮幾乎要鼓掌,“我們歲歲真有骨氣。”
拉著按在下,用沒有任何溫的語調說:“那就給我生個孩子吧,有了孩子,還能往哪里跑?”
這刻,時歲連大腦皮層都炸開了花。
全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囂著恐懼。
“你瘋了,”尖,用盡全力氣拳打腳踢,“你是瘋子!!!”
晏聽禮充耳不聞,只在耳畔道:“正好我生了,我爸也就不用生了。一舉兩得。”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剛好可以結婚。”
“這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似乎覺得這個主意尤其絕妙。
他在耳邊低低笑出了聲。
無論時歲怎麼推怎麼掙-扎,晏聽禮都紋不。
在耳邊說著“他們的孩子。”
他像是不知疲倦。
時歲只能覺到無邊的黑暗和恐懼。
眼淚流了一枕頭。
時歲漠然道:“晏聽禮,我恨你。”
他作一頓。
過了很久,才低頭吻去的眼淚,道:“也行。”
嗓音像消散在霧里:“恨比長久。”
........................................................................................
再醒過來時,外邊一片昏黑,已經不知道是幾時。
側沒有人,冷清一片。
但床單和上的服已經換了,上沒有什麼不適。
時歲撐著床鋪起來,到手機看時間。
凌晨五點半。
赤著腳走出臥室。
家里也沒有人。
時歲在原地站了會,隨后快速回房間換服。
——要立刻離開這里。
走到門口。
按下門柄,卻怎麼也打不開,門從外被鎖上。
時歲心中一沉,幾乎不敢置信。
很快想到辦法,喊小蝸:“開門。”
小蝸只發出冰冷的機械音:“指令錯誤。”
緩緩明白過來什麼,時歲站在原地,臉緩緩變白。
又繼續出手機,立刻就要點外賣買避。孕藥。
但頁面轉許久,顯示沒有信號。
一瞬間。
時歲遍生寒。
“小蝸!”尖道,“聯網!我要聯網!”
“指令錯誤。”
“啊!”
時歲突然抱住頭,歇斯底里地崩潰大。
從小所有見過的大人。
都會夸贊,乖巧,安靜,好脾氣。
時歲也沒想到。
有一天,會像個瘋子,將家里能砸的,能摔的,全都砸了個遍。
展示柜上有一對很丑的陶瓷娃娃。
是大一時,從手工課帶回來的,第二周就要作品,但時歲心靈手不巧。
設計稿畫的漂亮,一到做就抓瞎。
晏聽禮邊笑邊說風涼話。
時歲便把泥推給他,賭氣:“有本事你來做。”
于是他們倆人,花費一整個周日。
一人做出一個丑娃娃,剛好湊一對“金玉。”
后面作業,時歲還被代課老師頒了“最特別作品獎。”
但娃娃沒有充公,被退了回來,就這麼一直放在公寓的展覽架上。
.............
時歲手在娃娃上停留許久。
幾次沖想要砸碎,最終還是閉上眼睛,哭著放了回去。
直到疲力盡,時歲跑回臥室的飄窗,抱著膝蓋蜷在一起。
.....
不知過了多久。
太升起,有幾縷灑在時歲的面上。
睜開沉重的眼皮。
首先映眼簾的,是幾棵買回這里的綠植。
綠葉迎著,悠閑地展著枝丫。
時歲看得怔愣了會,再轉頭,看見了靠著墻站立,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晏聽禮。
被看到。
他先是一頓,低下眼。
時歲平靜地看著他。
了下干裂的:“放我出去。”
他不回應:“出來吃飯。”
“我說,”時歲重復,“我要出去。”
晏聽禮腳步停頓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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