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姜書微笑問道。
“錦叔叔跟爸爸講電話的時候,我聽到的。”小禹道。
姜書挑了挑眉,所以昨天的事還真讓給說中了,這男人是在等主打電話?
“書阿姨,你為什麼不給爸爸打電話?”小禹追問道。
姜書沒有因為小禹是小孩子就敷衍他,認真地回答道:“他是去海城工作的,我不想隨意打攪他,我想,他有空的時候,會聯系我。”
小禹點點頭,很快就被其他的事吸引去了注意力,沒再說這個話題。
然而此刻,姜書的心卻無法平靜了。
這男人,到底什麼意思啊?本就看不懂他,現在越發看不懂了。
將小禹送去兒園的時候,姜書看到了安安。
安安也看到了,只是瞪了一眼便跑開了。
子一僵,不可思議地看著安安那小小的背影,心瞬間沉了谷底。
這孩子,真的是白生了!
不過,現在的姜書早已不像從前那般脆弱了。
只是這種程度的心靈沖擊,自我調整一下,也就過去了。雖然心中仍舊避免不了難過。
坐進車里,姜書拿起手機,遲疑了幾秒,還是給陸凌驍發了一個消息,告訴他小禹已經安全送到兒園。
“好。”
男人很快便回復了,但沒說別的。
姜書放下手機,目復雜地啟了車子,驅車趕往竹林小筑。
剛一進門,就到了匆匆往外走的桑啟。
“大師兄,你干什麼去?”
“錢老的老病又犯了,我得過去看看。你別忘了今天下午的事兒。”說完,他急急忙忙地便離開了。
想到下午的出診,姜書不蹙了蹙眉頭。
最不想面對的事,終究還是要面對,這件事,說什麼也躲不掉了。
來到華老跟前,遲疑了許久才道:“師父,您為什麼要讓我去?您明明知道我們之間……”
“丫頭,如果你現在都還沒有放下,師父怎會派你去?傻孩子。”華云飛一臉慈地道。
“話雖如此,可……”
可不想給從前的敵治病。
華云飛的語氣逐漸嚴肅起來,道:“我懷疑,的病跟十萬大山有關系。”
姜書頓時愣住了。
如此罕見的病癥,師父行醫這麼多年也只見過三次,其中有一次剛好陪在師父邊,所以見過。
華云飛嘆息了一聲,道:“就算你師姐人在月城,這次也必然由你來出診,給別人我不放心。”
姜書了然,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也終于想通了。
是想得太多了,也想歪了,以為師父特此安排,有什麼深意,真是……自慚形穢。
有了師父的提醒,姜書又做了一些特別的準備,以確保萬全。
這次看診的機會,是顧霆琛花了半年的時間求來的,付出了很多。
而這次代表的是整個師門,所以,決不能給師門丟臉。
下午三點整,準時走進了蔓越莓茶樓。
被老板引著往包廂走的路上,迎面遇見了顧霆琛。
姜書早知道這次看診,他一定會陪同著陳千雪,所以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神無波無瀾。
“姜書?怎麼是你?”
姜書頷首,“是我。”
顧霆琛皺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華老助理發來的消息。
“你就是姜大夫?”顧霆琛的眸中,流出了不可思議。
“嗯。”
姜書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等著他消化和接這個事實。
說來也確實諷刺的,顧霆琛應該做夢都沒想到,他苦苦尋找了那麼久,求了那麼久的醫生,竟然是姜書!
一時間,他復雜的表已然出賣了他的心。
驚訝,意外,惱怒等各種緒同時沖擊著他,他的一時間暴增。
老板見狀,很識趣地離開了。
顧霆琛上前一步,握住了的手臂,眸中充地看著:“姜書,你到底是什麼人?跟華老什麼關系?”
姜書面無表地抬手,拍開了他冒犯的雙手,冷冷淡淡地道:“我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不過當初因為腦,一心撲在家庭和男人上,被師父差點兒逐出師門。”
的語氣中滿是自嘲,眼神中也流出了幾分黯然之,不過很快的便被收了起來。
顧霆琛忽然喜出外,道:“小,你快來,快給千雪看看,這兩天,越發虛弱了。”
姜書躲開了顧霆琛的手,一臉清冷地跟著他走進了包廂。
與此同時,半躺在沙發上,一臉病容的陳千雪猛然坐直了,驚詫地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人。
“是你?你怎麼來了?”
“是我。”
看到顧霆琛很紳士地為拉開椅子,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陳千雪猛然起,“霆琛,你干什麼?我一會兒要看醫生的,你把帶進來做什麼?是想讓看我的笑話嗎?”
不待顧霆琛解釋,姜書挑了挑眉,率先道:“陳小姐,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就像是一只炸了的一樣。”
“我沒記錯的話,上次你見到我的時候,可是一副高高在上,勝券在握的模樣呢!你這是怎麼了?”姜書角勾著,眼神卻冷進了骨子里。
忽然覺得,師父的安排確實一點兒病沒有。
之前,已經看膩了陳千雪那副永遠裝的樣子,現在的,才更真實一些。
大概是被病魔折磨得不輕,陳千雪的緒很差,指著姜書,目卻是看向顧霆琛的,怒吼道:“讓滾,霆琛,你讓滾!”
不要敵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絕對不能!
顧霆琛蹙眉,人卻沒,依舊站在姜書的邊,“千雪,你冷靜一點,注意素質!”
“你讓我怎麼冷靜?”陳千雪一臉憤怒地道:“顧霆琛,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跟你老婆吵架的!你趕讓走!”
“前妻。”姜書糾正,慢條斯理地起,看向顧霆琛,“你也看到了,我來過了,但是……”
姜書聳了聳肩,一副我盡力了的模樣。
顧霆琛然大怒:“陳千雪,你給我消停點兒!從現在開始,不許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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