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知心如麻。

如果不是卓巧婷遞來紙巾，都不曉得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心里有很多想法和緒，翻江倒海，但看著閨的時候，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回到家后，姜知麻木地走到櫥取出那置箱。

關于洗漱杯這事想起來了。

跟沈離策往第三年，有一次他們在百貨約會，看到一個促銷活，賣的就是洗漱用的杯子。

推銷員小姐姐還打趣說，這洗漱杯的寓意就：喜歡你一輩子。

姜知經不住別人調侃，紅著臉拒絕，隨口說等以后有了新房子再過來買。

萬萬沒想到沈離策記住了。

這組洗漱杯，應該是他買了房子之后又特意去買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讓知道，兩人就分手了。

一切謀劃已久的驚喜，就這樣從此爛在肚子里。

“巧婷，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渣啊。”

姜知抬頭的時候，眼眶充盈，霧氣繚繞在眸底，已經看不見卓巧婷的面容。

豆大般的淚珠不斷往下流，心臟一一疼得難以呼吸。

“要是我當初能再給予他多一些信任，是不是就不會演變那樣的結局了？沈離策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可我卻像個傻子一樣看不見，以為他真的跑去網吧打游戲、去找兄弟打牌喝酒玩通宵，那時候他常常不知去向，怎麼都聯系不上，還以為我在他心里已經不重要了……”

卓巧婷心疼地把抱在懷里，自己的鼻子也酸溜溜的。

“別這樣自責，那時候你天天被宿舍的人霸凌，他不在邊，你難免會到惶恐不安全的。再說了，又不是只需要一個人盲目信任才能維持，他也有經營的責任啊。在我看來啊，就算他的初衷是想給你個驚喜，也不該找人對你撒謊。我最不能忍有所瞞的伴了，哪怕善意的謊言都不行。所以，姜知你沒有錯，你不需要自責。聽到沒有？”

懷中的人兒邊點頭邊泣，不一會兒就哭累了，抱著洗漱杯就這麼沉沉地睡下，連晚餐都沒吃。

等到醒來，已經是翌日天亮。

卓巧婷剛想敲門，就見姜知穿戴整齊，拿著包包準備出門了。

“你去哪兒？”

“上班啊。”

“五一假期不是還有三天才結束嗎？”

“今天要跟沈離策出勤呢。”

前晚沈離策離開之后，某人還因為要出外勤的事氣呼呼地咒罵了一個小時，這會兒出門上班，那笑容的糖分都快讓閨得糖尿病了。

沈離策已經在樓下等候，依舊開著那輛白轎車。

姜知走出大樓，遠遠就見他站在車前打電話，清晨的照耀在灰襯衫，男人直的肩膀上氤氳著一層淡黃的暈。

剛走近，空氣中飄來一清新薄荷味，吸鼻子的瞬間便勾住了的心。

沈離策剛掛斷電話，轉頭見走過來，推了推金框眼鏡，角微勾。

“早。”

“嗯，沈經理早。”

這次，清晰捕捉到自己的心臟跳了半拍。

剎那間，這氛圍使姜知有種錯覺，仿佛回到高考績發放的那天，耳邊還在回著他們的對白。

而當時沈離策上散發的薄荷清香味，就和現在一樣，夾著一點點甜味。

姜知這才驚覺，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