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痛苦至極,又撕心裂肺的一聲聲,聽得人淚崩,也聽得人心碎。
陸凜深心痛滅頂,無奈地除了不住的抱,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再也做不了其他。
“這一切都因為陸家,因為陸凜深!”
葉然萬般不愿,可崩潰的緒還是在這時候走向了偏激,“不為陸家工作,我爸就不會為了救陸老爺子而死,我媽也不會得病,更不會死,我也不會嫁給那個混蛋,被他敷衍冷漠,一次次的傷害我,我還犯賤地懷他的孩子!”
“沒有他……陸祁年不會拿我和穗穗當眼中釘中刺,更不會讓穗穗得這種病!我怎麼對得起張靜嫻……”
葉然覺自己醒悟得太晚,及時也做的優寡斷,就是因為這樣,才害了媽媽,害了自己,更害了穗穗!
“我太傻,太蠢……”葉然瘋了似的又哭又笑,抬手就扇自己的臉:“該死的是我,是我啊……”
陸凜深慌忙抓住的手,“別這樣葉然,錯的不是你,是我……”
緒中的葉然毫沒有理會陸凜深這話,完全不是以沈半城的份說出的。
太累了,也太痛苦了,痛到麻痹的心,連帶著滿的神經都在囂,都在吶喊,也都在撕裂的狂轟濫炸。
“我的穗穗,我該怎麼辦……誰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
這個時候,神靈無效,也無人能代替謀劃做主。
陸凜深也在這時徹底到了什麼痛不生的煎熬心碎。
最終,葉然力不支昏了過去,倒在了陸凜深的懷中,他也強打神抱著進了病房,讓暫時休息,他走出去連了半包煙,才走進醫生的辦公室。
他跟主治醫生說:“家屬同意做截肢手,孩子那邊,我會跟孩子通好的。”
醫生理解的連連點頭,也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和手安排。
陸凜深懷揣著無比復雜又沉重的心,艱難地又折返去了穗穗的病房,看著完全提不起神,昏昏睡,卻又強忍著盯著門口的穗穗,他一瞬間心都爛了。
“穗穗……”
“爸爸,你怎麼了?”穗穗什麼都不知道,但也能覺出自己的越來越痛了,知道自己病得更重了,“媽媽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啊?”
陸凜深勉強制著緒,可不斷泛紅的眼眶還是出賣了他,“媽媽沒事,太累了,暫時先去睡會兒,等會兒就來陪你了。”
穗穗乖乖的點頭,手握住了陸凜深冰冷的大手:“爸爸,你別哭啊,是我病得不太好嗎?沒事的,我會聽醫生叔叔的話,好好治療的……”
“穗穗最乖了。”陸凜深挪坐在了病床旁,也手抱起了穗穗:“我們要做個手,這手……會切除你整條左,你能接嗎?”
穗穗愣了愣,低頭再看看一直困擾自己,疼痛不已的左,“切除?那我以后就沒有這條了是嗎?”
陸凜深難的微微點頭:“是啊,這條以后就沒有了,等你長大些,會……做假肢,也是能走路的。”
穗穗低下了頭,噎地吸了吸小鼻子。
陸凜深以為要哭了,手還想為拭眼淚,可穗穗卻仰起頭,堅強道:“好啊,我聽爸爸媽媽的話,也聽醫生叔叔的,那就切掉吧。”
“反正這條也總疼,不如不要了!”
“我有兩條呢,沒了一個也沒什麼的,爸爸,別傷心,我沒事的。”
這孩子……
陸凜深著孩子的頭頂,仰起頭臉上早已一片冰涼。
許久,他克制了些,再抱著穗穗聲囁嚅道:“穗穗不怕,爸爸和媽媽都會陪著你的,往后我們一家三口也永遠不會分開了,你了一條,爸爸也會為你報仇的。”
“誰害了你,爸爸就十倍、百倍、千萬倍地償還回去,所有人,只要有可能害你的,爸爸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到做到。
陸凜深再也不會心慈手了,管他無不無辜,有一個算一個,他絕對不會再讓葉然和穗穗到半點傷害,哪怕有這方面的一可能,都絕不會再發生!
穗穗不懂這些,迷茫地皺著小眉頭:“爸爸,不要做危險的事,我和媽媽會擔心你的……我也會努力,快點好起來,我們拉鉤!”
陸凜深抑著苦痛,出手和兒拉鉤約定。
葉然醒來,已經是深夜了。
陸凜深一直在兩個病房中來回走,一邊照看著飽病痛折磨的兒,一邊盯著還在昏睡又十分不安生的葉然。
“醒了?”陸凜深總算進來時看到葉然醒了,他健步來到床邊,端了一杯溫水遞給:“先喝點水,現在已經是半夜了,穗穗剛睡下了。”
孩子不住癌癥的那種巨痛,即便用了藥,可緩解的效用也是有限的,好不容易陸凜深才將穗穗哄睡了。
葉然點點頭:“謝謝你阿城,我之前……對不起啊,很多話我都不該對你說的。”
“沒事,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的。”陸凜深照顧著喝完水,又將保溫桶中的粥盛出來一碗端給葉然:“吃點東西,不然吃不消的。”
葉然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再有事。
應了聲,接過粥碗,安安靜靜地一口口吃著。
看著用完了,陸凜深將碗筷都收走,再耐心的措辭和說:“那個,關于截肢手,我……我代替你做了主,已經跟醫生通過了,手定在后天。”
葉然愣了下,沒有再沖意氣用事,冷靜的點點頭:“我知道了,等醫生上班了,我再去仔細地問問,阿城,我想打個電話,你先出去下可以嗎?”
陸凜深點頭說好,剛起邁步,就聽到葉然拿出手機,直接呼喚:“小同學,打電話給陸凜深。”
“好的。”
隨著智能件的回應,接著手機通訊錄中找到指定號碼,撥了出去。
陸凜深一直藏在兜中的另一部手機,也在這時嗡嗡地發出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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