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

耶波在余中頓住，萬般費解的扭看著副駕駛上歪著頭沉睡的糯米糍，兩分鐘前還在跟他聊學習計劃，這會兒竟然睡著了。

耶波了的肩膀：“到家了。”

在眼皮上的睫僅了兩下。

還沒醒？

耶波側倚在座椅上，支著腦袋安靜凝視了片刻，手的臉：“起來了。”

姜稚被活生生醒了，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瞅著他：“干嘛？”

耶波：“起來了。”

其實耶波完全可以不醒，直接把人抱回去的。

可轉念一想，今晚糯米糍懶得有些過分，全程不是抱就是背，再這麼下去，保不齊四肢都要退化了。

就現在這幅德行，別說報仇，自個兒壽終正寢都難。

“嗯~”了個懶腰，被繃直，擺下出一截雪白的小蠻腰。

耶波眼眸一怔，瞬間呼吸急促起來。

起火苗的人卻不自知，解開安全帶后，直接下車走人，走了兩步發覺不對勁，回頭見耶波還坐在車里，小人擰眉：“你干嘛不下車啊？”

隔著擋風玻璃，耶波滾著結：“你先回去，我煙。”

姜稚：“……”

耶波說是煙，可遍了口袋發現本沒帶煙出來。

“草！”

以前耶波還能厚無恥的讓糯米糍替他紓解，可自從兩人達協議后，他覺得如果再強迫去做，那自己跟周胤那個人渣有什麼區別？

耶波仰面，用胳膊蓋住眼睛，他決定用冷理方式抗拒的囂。

玻璃窗傳來敲擊聲。

耶波瞬間起，被打擾到的不悅直接從眼神里釋放出來。

可當看見敲車窗的人是，耶波瞬間將眼底的芒刺收攏。

伴隨車窗沉下，耶波擰著眉頭：“跑出來干什麼？”

“吶。”掌心攤開，眼神純粹。

耶波心尖莫名戰栗了一下，竟不知道該不該去接。

“你半夜不睡，跑出來給我送打火機？”

姜稚：“嗯。”

耶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有些好笑：“打火機下面的香煙怎麼沒帶出來？”

姜稚一怔：“我以為你有。”

煙的人，不可能上只有一包煙吧？想著車里應該是有得。

耶波服了。

推開車門下車：“走了。”

姜稚跟在他后面，小聲問道：“你不了嗎？”

耶波沒搭腔。

走了兩步發現后腳步沒跟上來，他回頭卻看見姜稚跟烏一樣，小步小步的往前挪。

是在走路還是在爬？再一看，好像又有哪里不對勁。

“你怎麼了？”

姜稚強歡笑：“沒事，腳有點疼，可能磨出泡了。”

耶波驚呆了，磨出泡？怎麼磨得？從頭到尾統共走了沒有五百米，全程不是抱就是背，這泡從何兒來？

耶波將往懷里一抄，抱回房間后，著腳：“泡呢？”

“在這里。”纖細的手指著腳后跟的位置。

耶波瞇起眼，雪白的腳后跟的確鼓出一塊，用手還能到里面的積。

盡管如此，耶波還是沒辦法理解，這泡是怎麼來的，他都沒走幾步路。

“可能是跑的那一截子吧。”姜稚回腳，給了他答案。

耶波：“那麼幾步就起泡了？”

“我都說了，我沒運過，突然讓我跑那麼快，而且穿的還是那種鞋子，當然會起泡了。”

耶波都不知道該怎麼嫌棄才好。

這副殘軀，別說報滅門之仇了，活到壽終正寢都難吧。

姜稚打了個哈氣：“趕睡，明天我還要去沈氏。”

……

沈氏集團

時隔半年，姜稚又一次出現在沈氏集團的會議上，但不同的是，這次的份不再是總監，而是總經理。

下所坐的，是沈煜當初的位置。

自從被周胤收購以來，沈氏就像是掛在懸崖上的一只羊羔，究竟是被天上盤選的猛禽吞腹中，還是拉上來繼續養著，然后被薅羊。

先前追隨沈老爺子的兩位猛將，在沈煜決定出去單干后，也都相繼離職，回家養老去了。

沈氏是做醫療檢測材的，銷售渠道主要是醫院以及私人療養院。

醫療械是檢測的第一道關卡，病人哪里出問題，全憑醫療械吐出來的檢測報告說話。

所以沈氏的合作對象基本都跟政府掛鉤，這是一本萬利的合作。

可是……

“半年銷量下這麼多？”姜稚到意外。

銷售經理道：“姜總，實不相瞞，現在醫院所有的檢測機都被圣安彼得研究出來的新一代機代替了。我們手里的這些老機太落后，完全沒有任何競爭力。”

“工廠那邊沒有更新嗎？”

銷售經理嘆氣：“就算再怎麼更新，也比不上人家免費供應啊。”

醫院每年都要花費大價錢購置各種檢測儀，但圣安彼得卻劍走偏鋒，將這些昂貴的儀以免費贈送的方式提供給醫院。

“事出反常必有妖。往往免費的才是最貴的。”姜稚冷冷道。

道理大家都很清楚，可是，醫院才不管這些，一臺機說幾十萬，有公司免費提供，誰還愿意花錢去購買呢？

“圣安彼得就沒有別的要求？”姜稚問。

另外一名經理道：“據我所知，好像圣安彼得要求醫院必須銷售他們的藥。”

姜稚心下一沉。

……

耶波在辦公室按照姜稚的要求練習書法，說這樣可以提高專注力，讓他變得更穩重。

黎賽勾著頭看了一眼，覺這字，好像不練也罷。

最后一個字寫完，姜稚電話就來了。

原來是約他一起吃午飯，別忘了把他練的字也一并帶上。

耶波丟下筆，讓黎賽把他的墨寶帶上。

黎賽著頭皮把宣紙折好，塞進口袋里。

“這是你寫的？”姜稚攤開宣紙，一臉驚詫。

耶波知道自己寫的不好看，坦然承認：“第一次寫，多擔待。”

姜稚拿出口紅，拆開蓋子，在認為寫的好的位置畫了一個圈。

不一會兒，宣紙上就出現了七八個圈。

“你這行為什麼呀？”耶波一臉好奇。

姜稚收了口紅，挑眼看著他：“這可圈可點。說實話，你寫的已經很不錯了，我第一次拿筆寫字，字都被墨水糊一團了，本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