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被他俗的言語弄得滿臉通紅，不敢看耶波，更不敢看床頭的小木偶。

耶波猶嫌不足得繼續在耳邊低語：“你說，周胤的靈魂如果真被鎖在這只木偶上，他看到你跟我躺在一起，會怎麼想？”

“……”

“你變態！”很小聲的控訴。

“這就變態？那你是沒見過真正變態的。”耶波朝木偶睨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在木偶上看到了一警告的意味。

耶波挑釁一笑，倏地俯吻了下去。

他連佛都不放在眼里，區區一個木偶又能奈他何？

只是懷里的糯米糍今天格外剛烈，哪怕已經被叼住了，還是死活不肯松口讓他探進去。

耶波從瓣上離開，氣息不穩道：“怎麼，怕周胤看到會生氣？”

姜稚著氣，口一高一低的起伏：“能不能別胡鬧了。”

耶波玩味不已；“跟媳婦親熱，也胡鬧？”

“你本就是……”瞪圓眼睛，看起來兇的。

“我就是什麼？”

醞釀了半晌，憋出個毫無攻擊力的詞兒：“瘋子！”

耶波目臨摹著致的眉眼，一臉意味深長：“不瘋，哪會留在這兒陪你玩呢？”

“你到底想玩什麼？”姜稚一臉崩潰。

“這不正在玩麼？”男人的手背在臉頰上著，嗓音低啞的不像樣子；“可惜你總是分心，讓我很不滿意。”

姜稚：……”

耶波著的下，轉向柜子上的木偶：“知道嗎，上回只要你狠狠心，就能永遠的留下他了。”

“發燒一個星期會死人的。”

“我當然知道，我就賭你會心疼他，不忍他苦。事實證明我賭贏了。”

姜稚忽然就反應過來了：“上回周胤出現，是你……是你做的？”

耶波挑眉：“看來你還不笨嘛。”

姜稚心口一，耶波不可能無緣無故冒這樣的險。他肯定還抱著其他的目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耶波垂著視線看著，半開玩笑，半認真：“游戲嘛，沒彩頭怎麼能吸引你繼續陪我玩下去呢？”

姜稚抖著嗓子：“所以，你故意放他出來，就是為了讓我繼續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那不然呢？”

姜稚覺嚨里像堵了什麼，心矛盾極了。

而這種矛盾本不該存在。

耶波就是周胤的過去，周胤是耶波的未來。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可現在，姜稚卻越來越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十年后的周胤嗎？

亦或者說，周胤以前真有這麼惡劣嗎？

“是不是在想，周胤以前怎麼那麼壞？”

心事被穿，姜稚有些惱：“天不早，我要睡覺了。”

男人腰一翻，又把人弄到口趴著，“就這樣睡！”

“這樣我怎麼睡？”

吧嗒！

燈滅了。

姜稚氣呼呼的捶了他一下。

黑暗中傳來男人低沉的提醒：“不許欺負我。”

姜稚瞪圓了眼睛，到底誰欺負誰？

“我真的不舒服。”

猛閉著眼睛裝聾作啞。

耶波沒穿上，腰間只圍了條浴巾，以他狂野的做派估計浴巾里面也不會多面。

最難的是他腰間的那一圈浴巾正好硌著的肚皮上。

“耶波？”

“耶波你睡著了嗎？”

“我在你上，你不會覺得難嗎？”

“耶波？耶波？”

姜稚喪氣的趴在他膛上，一臉不高興。

可能是真的累了，在通無果后，姜稚竟真的這麼趴著睡著了，渾放送下來以后，腦袋開始不由自主的往下，就在快要下去的那一瞬，一只手掌穩穩地托住了。

與剛剛的惡劣不同，此刻的男人出奇的。

怕悶壞了，把被子往下掖了掖，小手小腳都攏的好好的，不到外面去。

腰間的錮沒了，姜稚在他上曲起，臉頰在他口挲了兩下，找到相對舒服的姿勢后，便沒了靜。

耶波單手枕在腦后，一手著伏在口上的小腦袋，緩緩閉上眼眸。

……

耶波就跟個暖爐一樣，熱騰騰的烘著，一夜過來，本來冰涼的肚子竟然有了溫度。

早上起來時，耶波不在，姜稚在床上迷瞪了一會兒，余中，本來站著的木偶竟不知為何面朝下的趴著了。

姜稚手撈起來準備重新找地方藏，卻見耶波牽著條狗從外面進來，嚇得趕把木偶放回原。

“早。”下意識跟他打招呼。

耶波蹲下松開繩子：“去找你的懶媽媽去。”

很難想象那麼矮小的一只，小叨起來速度竟能那麼快。

姜稚俯去它腦袋，小家伙圍著的手打轉，一會兒咬一會兒的。

“你一大早帶它去干嘛了？”姜稚從魯班皮里拽出一草，小人仰頭問道。

耶波言簡意賅：“拉屎。”

本來睡得好好的，這個畜生一直在床下面，耶波沒辦法才爬起來帶它出去。

姜稚許久沒養狗，竟忘了這一茬。

今兒是周末，姜博川昨晚自首，估計要等到周一才有新的消息。

大仇得報，姜稚卻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

姜博川說火不是他放的，不是他放的，又會是誰呢？

姜家一向與人為善，從未與人惡，不可能為了泄私憤，放這麼一場大火。

圣安彼得倒是有這個嫌疑。

但姜博川親口說過，所有一切都是他獨自完，沒有第二個人參與，這就意味著圣安彼并不知道整個宅子的人都被熏暈了。

除非他們找人跟蹤姜博川。

耶波看早上起來腦瓜子就在不停的轉著，連吃飯都不怎麼專心。

“想什麼呢？”

思緒被打斷，姜稚嘆氣：“沒什麼。”

耶波：“在想你家那場大火是誰放的吧？”

姜稚略顯吃驚，覺耶波像是掌握了讀心一般，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

“看來我是猜對了。”

想起周胤曾說過，父母上一世也死了，但是，死法跟這一世有所不同，連忙問道：“你能不能幫我回憶下，上一世我父母是怎麼死的？”

“你拿我當復盤機啊？”

一會兒讓他回憶這個怎麼死的，一會兒又讓他回憶那個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