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家是白眼狼,你自己呢?一邊周胤創造出來的一切,一邊還要讓他消失。天把過去的事掛在邊……”
“也對,說他上輩子干的缺德事沒意思。”耶波忍著心口的憋悶,沖出譏笑:“也得說說這輩子他干的缺德事。”
耶波松開的領口:“比方說,你跟沈煜離婚這件事。”
姜稚:“……”
“不管是出軌,還是私生子,都是周胤在背后推波助瀾。”耶波嗤笑:“然后再裝腔作勢的跑到你跟前通風報信。”
姜稚驚訝歸驚訝,但也知道,一個壞掉的蛋,遲早都會發臭,只是時間早跟晚而已。
不是何依依,也還會有別人。
收起所有緒,冷著臉道:“他又不是設計讓你跟別人離婚。他設計我,跟你有什麼關系?”
耶波看毫無波瀾的模樣,一時竟無語住了。
說的沒錯。
這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是這件事,許多事,好像都跟他無關。
……
為了早點滾蛋,耶波同意讓黎賽跟走。
打印機里吐出兩張紙,耶波劈手扯出來甩在面前:“簽完字,帶著你的狗,給老子滾遠點。”
姜稚認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人我帶走了。明天我們民政局見。”
“明天沒空,后天。”
姜稚擔心夜長夢多,“明天你一整天都要忙嗎?兩個小時不出來?”
耶波只抬頭看了一眼,黎賽立刻就懂了,這意思是,再說下去他們可能一個都別想走。
“,明天后天不都一樣嗎,BOSS說一不二,他既然答應你,就不會反悔。”
盡管黎賽是在幫忙圓場,但耶波卻一點都不待見他:“黎賽,你選擇跟我不攔你,但聯盟軍的事兒你要敢泄半個字,別我對你不客氣。”
黎賽連忙道:“我懂。”
“滾。”
……
翌日,重山道觀
“周先生,這邊請!”道士甩了下佛塵,把耶波引上上山小道。
某人沉著臉跟上道士的步伐。
趙硯比他先到,他天生自來,耶波抵達的時候,他早就跟這里的道士打一片了。
看見耶波,趙硯連忙招手:“哥,這兒呢。”
耶波沉著臉走過去:“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趙硯連忙道:“別著急啊哥,時辰沒到呢。”
耶波看了一眼手表,早上九點半。
“怎麼,這個點兒請不神仙?”耶波意興闌珊道。
“這個點不適合殺生。”
耶波有些不耐煩:“還有多久?”
“半小時。”
想到馬上就能弄死周胤那個傻,耶波終于出迄今為止的第一個笑容。
……
姜稚一早就來醫院探阿權跟查理森。
阿權上裹著紗布,見到姜稚時,他眼前一亮:“,您怎麼來了。”
然后又看見黎賽,他更吃驚:“你家BOSS沒為難你?”
黎賽把東西放下,淡淡道;“以后我跟你一樣,跟了。查理森呢?”
“在走廊打電話。”阿權一臉抱怨:“一大早就開始了,嘰哩哇啦一通說。吵得人都睡不著。”
本來還想跟查理森說一聲謝謝,但看他的樣子,好像這通電話還要有一會兒,姜稚便想著明天過來也一樣。
這邊剛走出醫院大門,就接到卞時蘊的電話。
“這麼早?”姜稚到十分意外。
卞時蘊打了個哈氣:“你以為我想啊,一大早被拖起來,陪著我媽跟姑媽訪友。”
“代我向兩位長輩問聲好。”
卞時蘊:“給你打個岔,差點忘記說正事了,哎,你知道我剛才看到誰了嗎?”
黎賽把車停在姜稚面前,跟著跑下來打開后車門。
姜稚鉆進車廂的同時,好奇道:“誰啊?”
“你老公。”卞時蘊在電話那邊嘆:“你就說巧不巧吧?”
姜稚一愣,看了一眼時間:“你們在早餐店遇到了?”
“什麼早餐店,是重山道觀!”
“耶……耶?周胤一大早去重山道觀?”
卞時蘊十分篤定:“嗯呢。”
“他去那干什麼?”
卞時蘊低聲音:“聽我姑媽的同學說,周胤是專門跑到那邊驅邪的,估計怕你知道會擔心,所以才沒跟你說。”
姜稚腦袋翁了一聲。
耶波不是驅邪,他是想把周胤驅走。
“我馬上過來。拜拜。”
掛斷電話,姜稚立刻讓黎賽換地址:“不去公司了,去重山道觀。”
……
時辰一到,道士立即開壇做法。
被抹了脖子的兩只公分別掛在祭壇兩側。
只見道士口中念念有詞,拎著一把銅錢劍舞得天花墜。
耶波站在八卦陣中,一臉無語。
銅錢劍在空氣里嗡嗡作聲,耶波聽得很不舒服。
道士忽然掏出一只木頭人偶。
一通碎碎念后,啪得一下把人偶拍在桌案上。
不知是不是心理問題,耶波竟覺有一冷氣從部涌出來。
“邪祟已除,周先生,您往后都不用再擔心了。”道士收了劍對他欠。
耶波活著脖頸:“這就完了?”
道士揚了揚手里的人偶;“我施法將邪祟封印在木頭人上,回頭念幾遍心經,幫他往生極樂。”
耶波目一暗,往生極樂?
那可不行。
惡魔就得去地獄報道。
“道長,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永不超生嗎?”耶波挑眉問道。
道士皺眉:“這不好吧?”
耶波:“怎麼?殺鬼犯法?”
道士:“那倒不是,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我再加一百萬用來給你們祖師爺塑金!”
道士:“把這個拿去燒掉,邪祟就永不超生了。”
耶波從道士手里接過木偶,猶豫都沒帶猶豫,揚手扔進一旁熊熊燃燒的火盆里。
他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被火包裹住的人偶,冷笑過后,正轉離去,視線里突然沖進來一道氣吁吁的影。
男人一怔,完全沒料到姜稚會出現。
以至于被推搡到一旁的時候,居然沒反應過來。
火盆被踢翻,火星子瞬間濺得到都是。
冒著白煙的木偶在地上翻滾幾圈后,面容恰好對著姜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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