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是刀子豆腐心。
但林灣卻是刀子斧子心。
說得出必定做得到。
再看姜稚那一副‘我不想死,救救我’的表,一無名火蹭的躥上腦門。
耶波先是對周胤一通炮轟,轉過來又對姜稚一陣突突:“還有你,不拿出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非要拿出來顯擺。就顯得你能是吧,當他給你的是什麼好東西?他怎麼沒說給你點錢呢?”
姜稚氣上來,頂了一句:“要不是你恐嚇我,我能說自己有碼嗎?”
“誰讓你這麼膽小不經嚇?”
飛來一只蚊子,上去扔一個核彈。
仿佛曉得自己命不久矣,姜稚整個豁出去了:“你現在說是嚇唬我,可鬼知道那時候你是嚇唬我,還是認真的。如果不是有碼,我估計早就死了。”
真是一只養不的白眼狼。
居然拿著周胤給的催命符跟他炫耀起來了。
耶波上前兩步,著的肩膀,一字一頓道:“剛剛要不是我,你TM早被我媽打馬蜂窩了。”
姜稚被的晃了晃:“……要不是把碼改了,婆婆怎麼會知道。”
耶波:“我不改,等著邊人全變白眼狼是吧?”
一旁的黎賽覺得這句話應該說的是他。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吵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天由命吧,再見!”
說完,低頭從他邊越過,耶波扭沖背后吼道:“給誰擺臉呢?”
姜稚腳尖一轉,來到桌子邊上,撈過離婚協議后,大步走到他跟前:“這份協議我要求重簽。”
不等他開口,姜稚繼續說道:“我要在上面添一條,黎賽歸我。”
庫爾特詫異的朝黎賽看過去,還能這樣玩?
黎賽繃著膛,不敢,也不敢看。
耶波盯著看了片刻,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給他甩完臉子又轉過頭來問他要人?
“姜稚,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問我要人,你憑什麼?”
這個問題,姜稚在樓上也問過林灣。
話題接近尾聲,姜稚突然想起來黎賽,央求林灣可否為黎賽說說,耶波放他一馬。
林灣不假思索道:“你直接開口問他要就是了。”
姜稚口而出:“他憑什麼聽我的話?”
林灣微微一笑:“憑他喜歡你啊,你難道覺不出來嗎?我開槍擊的時候,他是真急了。”
姜稚臉頰微紅:“我知道。”
“不過,你們之間的關系也該改一改了。”
姜稚不明就里。
林灣道:“你跟耶波在一起,是不是你一直是妥協的那一方?”
姜稚沒有瞞:“嗯。”
“那好,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對有任何的妥協。”
“他不瘋掉才怪。”
林灣眼睛一亮:“就是要他瘋掉。這樣你才能在這段關系里掌握主權啊。”
……
“如果你不把黎賽給我,這婚我就不離了。”說完,當著他的面直接撕了合同。
雪花一樣的紙片兜頭落下。
筆直的向那雙充滿危險的黑眸,臉上毫無畏懼。
庫爾特在心中默默地給姜稚了幾個標簽——膽小又勇敢,沒用但堅韌。
“你什麼時候把黎賽給我,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耶波在轉時,一把拽回來:“膽了,敢跟我這樣說話?”
姜稚一把甩開他的手,怒視道:“反正周胤也回不來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耶波怔愣半秒,好像被人從背后打了一記悶。
良久后,他失笑:“終于舍得把真話說出來了?”
其實這些他早就看出來了。
不管是妥協也好,順從也罷,哪怕是在床上不得已的配合都是因為周胤。
包括在八角籠里,冒險朝他撲過來,從背后抵住他的那一瞬也都是因為周胤。
但是不是忘了,把護在后的,托上鐵網,在山上為抓蛇,半夜給暖子,背著草莓上山給吃得人是他耶波!
“統統給我滾出去!”耶波指向門口。
其他人倒是聽話,立刻放下手里的東西往門口走。
庫爾特跟黎賽卻有些猶豫。
耶波怒視兩人:“聽不見嗎?滾出去!”
“是,BOSS!”庫爾特先走一步,黎賽停了兩秒,遞給姜稚一抹自求多福的眼神后,連忙跟上庫爾特的步伐。
清空了別墅,被嫉妒跟不甘淹沒的男人,一把拎起的領:“你既然跟我說實話了,那我今天也跟你說點實話。”
“你以為周胤是為了彌補上輩子的憾才找上你的嗎?錯了。”耶波近:“他只是因為沒C夠你而已,他為什麼會點蘭花香,因為他知道,你只有聞到這種味道,才會安靜的給他干!”
“你閉!”姜稚顯然聽不得一點關于周胤的負面評價,手去拽握著領口的手:“這些跟你有什麼關系!”
耶波將拎近了些:“怎麼?是聽不下去了,還是不肯面對現實?”
“你除了會說他壞話,你還會什麼?”
“這是壞話嗎?這是事實!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耶波手臂青筋畢,灼熱的氣息噴在耳畔,像是要把說出的每個字都嵌進耳朵里一樣:“結果不會改變,能改變的只有選擇。如果周胤真的你,他就不該在明知道有我的存在之后,還去選擇招惹你!”
“你又好到哪里去呢!”姜稚上氣不接下氣:“一言不合就,要麼就是說難聽的話。你口口聲聲說他是畜生,盡挑我邊的人弄,你難道沒干過嗎,阿權已經在你手里傷了兩次了,還有房子,我全家都被燒死在里面,好不容易修好,你又放一把火!”
“跟我算這種賬?”耶波冷笑一聲:“老子起碼沒有像他那樣把你C到醫院!”
“那不是遲早的事嗎!”姜稚提高嗓門,淚流滿面的控訴:“今天要不是婆婆來,你以為你會放過我嗎?”
耶波:“……”
搞半天,是這麼想的?耶波蠕著腮幫子,舌尖忽然嘗到一陌生的味。
“你果然是養不的白眼狼。”
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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