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砸到電視機,里面的新聞依舊還在播放,姜沅又不得不下床去找遙控。
人在喪失理智的時候總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就比如現在,明明可以關掉電視的,非要把遙控丟出去,現在只能強撐著虛弱的子去找遙控。
趴在地上索著,也不知道遙控被丟到哪了。
陸席城進來時,看到的便是趴在地上,剛好對著門口,病號服穿在上有些大,一彎腰領口大開,散落的發不斷掃過領口,風若若現。
他站在門口,靜靜地注視著。
姜沅在地上找了半天,有些懊惱,越是找不到,聽到電視里的聲音就越煩躁。
過了會兒,忽然到一只鞋,了,急忙回手。
陸席城撿起地上的遙控,抬手關掉電視。
病房里安靜下來,姜沅不知道來人是誰,呆呆的坐在地上,“謝、謝謝,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遙控?”
陸席城沒回答的問題,轉朝另一頭走去,“來吃飯。”
他聲音一響,姜沅心跳便加快一拍。
循著陸席城的聲音走過去,現在看不見,十分的不方便,只是病房里這樣狹窄的地方,都要磕磕絆絆。
畢竟,對這里不悉,磕難免。
走了沒兩步,就被椅子絆了一下,驚呼著直撲下去。
接著,落了一個懷抱,臉頰著男人的膛,西服的冰涼傳遞到臉上,聞到了那悉的凌冽淡香。
這個味道很淡,淡到只有兩人在一起才能聞到。
驚魂未定地趴在他懷里,過了會兒,才僵的退了一步,“對不起。”
陸席城轉繼續整理桌上的飯菜,沒理由理會。
姜沅到旁的椅子,緩緩地坐了下去,吸了吸鼻子,大概是真的太久了,嗅到桌上傳來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陸席城拉起的手,將一個碗放在手心,“吃吧。”
“謝謝。”
陸席城眉頭不著痕跡的蹙了蹙,依舊無視這兩個字。
姜沅捧著碗,用勺子在碗里攪了攪,是狀,低聲問,“是湯嗎?”
“嗯。”
捧著碗喝了一口氣。
然和被燙到了。
一口吐出湯,出舌頭,拼命地用手扇風。
陸席城盯著,神莫測。
他從沒照顧過病人,能出這種意外,是陸席城自己也沒想到的。
他后知后覺的補充了句,“小心燙。”
姜沅緩了半天,訕訕了角,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點點頭。
捧著碗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舌頭被燙到了,還是很疼。
姜沅也不敢說,默默地喝湯,味道還是不錯的,除了之外,還嘗到了枸杞和紅棗的味道,另外幾樣東西嘗不出來。
一碗湯下肚,差不多快要飽了,陸席城又遞給一碗粥。
這次姜沅學聰明了,吃之前先吹兩下。
陸席城目不轉睛的看著,看著鼓起腮幫子對著空氣吹,勺子離隔了一條鴻那麼遠。
他每次看姜沅吃飯,能看到各種意想不到的作。
姜沅自然不知道這些,這些在他眼里覺得有趣的,卻是的日常,是眼睛看不見帶來的困擾。
大概是真的久了,陸席城帶來的粥和湯,都被姜沅喝了大半。
放下碗時還不好意思的打了個嗝。
“我還以為,你準備絕食把自己死。”
他聲音聽起來雖然平淡,沒有調侃的意思,可卻姜沅更愧了,“沒…我只是睡著了,覺不到時間。”
“也覺不到?”
姜沅點點頭,“可能我睡著的時候過頭了,再醒來就沒覺得。”
等覺到的時候,已經全無力睡著了,或者說是暈了。
陸席城沉默了一陣,又道,“陸南沒有找過你?”
姜沅一頓,忙不迭搖頭。
好幾天了,陸南一次都沒找過,應該是被陸夫人派人看起來了,他不方便來。
好在陸席城也沒有再問,姜沅松了口氣。
看來他真的很在意自己和陸南接,幸好陸南不知道,否則以他這麼變態的占有,陸南嚇得都不敢回家了吧。
姜沅想著,心里卻莫名酸。
想到先前林娜的話,姜沅覺得,陸南大概率是不會再有別的生了,就算他有了其他喜歡的生,陸席城也不會允許。
一百個敵,都不如眼前這一個。
姜沅吃過飯,神恢復了不,下午就不用住在醫院了。
提議要回去,陸席城也并未堅持,同意讓回去。
歇了會兒,就跟陸席城出院了,坐在他的車上,姜沅忍不住向他打聽姜歡的況。
陸席城道,“不太樂觀。”
姜沅心里一沉,焦急地問,“發生什麼了?是不是陸夫人做了什麼?”
“你得去問。”
姜沅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他的話,不就是變相的告訴,的確是陸夫人做了什麼。
但是他又不,只能去問陸夫人了嗎?
這和自取其辱有什麼區別。
不安的坐在車里,腦子里糟糟的,不知道該找誰,放眼去,邊沒有一個能幫的人。
多的是落井下石的。
然而想過很多人,甚至是陸南,都可能還不如旁這位。
可是,他會幫忙嗎?
姜沅想到兩人這種詭異的關系,掌心張的出汗,求自己的敵幫忙,聽起來就荒唐。
然而,這好像也是希最大的。
如果連陸席城都不幫忙,也不會有別的人能幫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生出這種想法,但是莫名的,就覺得,求其他人,不如求陸席城希大。
姜沅著手指,就是有些不知怎麼開口。
糾結了一路,陸席城忽然將車停下,對說,“到了。”
姜沅到底還是沒有這個勇氣開口,哦了一聲,默默地推開車門下去。
剛走沒幾步,便聽到前方吵吵嚷嚷。
“就是!”
姜沅看不見,但聽到這些聲音,無端的心生恐懼,下意識的便想掉頭回去。
對方比快一步,有人抓住的肩膀,將拽了回來。
“就是你!那個殺人犯的姐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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