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溫冬整個人仍是麻的，慢騰騰睜開眼看他。

過月瞥見他沁滿意的眼。

不愿說，嘟囔道：“你不是看過那本書了，怎麼還要我說。”

聞到祁衍雪上清新的沐浴香，像是剛沐浴過就急匆匆趕來，依舊濃郁好聞。

祁衍雪把往上提了提，平視著盯著的眼，“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這件事是連當初大學談時，祝溫冬都沒有告訴過他的事。

他一直以為大學才認識他，才主追的他。

祝溫冬有些不好意思說，轉問：“你先告訴我，你床頭柜上的書怎麼回事？”

“被你發現了啊。”祁衍雪手落在小腹上，想起生理期為輕輕著。

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祝溫冬生理期確實會痛經，冬天更甚，只不過今天不疼，但被他的舒服，也沒制止。

“對啊，我發現了，你早就看過我寫的書了，”祝溫冬對上他直勾勾的眼神，罵了句：“祁衍雪，你個大騙子！”

祁衍雪勾笑了聲，當初查到祝溫冬名下在別松的房后，又順藤瓜發現了在網絡上的筆名。

從籍籍無名連載開山作的時候，他便開始跟隨。

就算當時他以為這本書是寫給祁綏尋，他都一次次自我厭棄地細嚼著筆下的每一個文字。

他遠比想象中的更要，盡管的是別人，他也甘之如飴。

祁衍雪收回思緒，淡淡道：“你看到的是怎樣，那就是怎樣。”

祝溫冬被他說的云里霧里，推了他一下，“說人話！”

祁衍雪輕笑了聲，慢悠悠道：“買你的書，看你的書，都是我干過的事，還有江北城西有套房里裝滿了你寫過的書。”

祝溫冬僵了一秒，瞬時瞪大了眼，“你買這麼多干嘛？”

“喜歡啊。”祁衍雪的理由倒是很簡單。

的一切他都喜歡。

“……”祝溫冬無法反駁。

祁衍雪拖長尾音，問：“那各方面都拔尖的乖乖為什麼暗我？”

知道躲不過，祝溫冬斟酌了一番用詞，才道：“就覺得高中的你自由，坦，意氣，這是我沒有的東西，是我向往的世界。”

“后來大學主追你，也是因為邊人老提起你，說你有野心，難追，不好相。”

“恰好我就喜歡嘗試困難的事。”

祁衍雪幽幽補充道：“然后你功了，把我釣的跟狗一樣。”

祝溫冬瞥開視線，“話也不能這麼說。”

祁衍雪仍盯著。

在他的視角高中的他混球桀驁，可在眼里卻是意氣自由。

他沒想過他最厭惡的東西，卻是喜歡的地方。

那時他的自由，全是祁家大發慈悲舍給他的。

他弱小無能的跟個螞蟻一樣，祁家誰路過都能踩上兩腳。

而祁家靠掌控著他的自由，耀武揚威。

祁衍雪沉著聲，帶著些：“我并不自由。”

祝溫冬搖搖頭，亮著杏眸看他，“沒關系，我喜歡的是你。”

喜歡的自始至終是祁衍雪這個人。

如果他想，他在這永遠自由。

祁衍雪沒告訴。

他在見到的第一眼，在見到主席臺上發言的。

蓬的野心便已生。

第一次他產生了想要反抗的念頭。

想擺私生子的稱號。

想為站在邊的人。

因為他有了想占有，想保護的東西。

而現在一切手可及。

祁衍雪酸的腔被某種緒填滿，猶如水不斷漲滿，最后他陡然笑出聲。

像是將水傾瀉而出，沖掉過去的膽怯。

“祝溫冬，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祝溫冬被他問的一愣。

“我快死你了。”

默了一秒，屋靜得出奇，共振的心跳快沖出腔。

祝溫冬佯裝平靜地“哦”了聲，實際心早已翻云覆海。

“你京海的事忙完了？”故作無事地問。

“沒有，天亮就走。”

天亮就走？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那不就只有幾個小時了，這麼趕嘛。

著小腹的手突然停住，祁衍雪下床不知道去干什麼，再度回來時，換了睡。

重新躺下圈住。

總覺他的作帶著，祝溫冬怕他又要燒火，提醒：“要不我還是離你遠點，不然你又要難。”

祁衍雪不肯，另一手扶在臉側，指腹挲又摁著的，“初初吻我，好不好？”

祝溫冬皺眉，認真地問：“吻哪？”

沒半點扭，仿佛學生正常詢問難解的問題。

祁衍雪盯著的，答的閑散，“哪都行。”

祝溫冬抿思考了片刻，垂下眸，視死如歸般果斷吻上他下顎角的那顆小痣，溫熱的氣息撒在他臉上。

像是猜到會吻這，祁衍雪角勾了勾，在漆黑的夜里，眼眸盡是。

顧慮他明天還要工作，祝溫冬蜻蜓點水一下，打算退回來。

祁衍雪結上下一滾，祈求的語氣：“繼續，初初。”

祝溫冬怔了一瞬，沒有稍加思考，順從的往下，輕他的結，鎖骨，膛，腹，吻過他上的每一寸。

被子蓋在上，悶在里頭，差點把自己整的呼吸困難。

祝溫冬著氣，剛停片刻，有人把從被子里提了起來。

然后上一沉。

“到我了。”

攻守換。

祁衍雪率先堵上了的，攻城略地，強勢索取，直到不能呼吸，才放了，接著吻上耳垂，向下逐漸蔓延，每一都又長又慢。

比起如羽輕飄飄掠過的吻，他的吻更加沉也更加。

最后不知怎的，祝溫冬從床上跪坐到了他上，五指進他發間，前又又。

“說話，初初。”祁衍雪用顛了一下。

祝溫冬腦袋發昏，沒有開口的力氣，鼻腔輕“嗯”一聲，以作反抗。

最后結束，祝溫冬后全是深深淺淺的吻痕，在外面的皮還好，被服遮住的地方猶為甚重。

祁衍雪替理好睡，抱著把放在餐桌上，他慢條斯理地倒了杯水。

祝溫冬見他喝水，咽了口里分不清誰的唾沫，嚨干的不想說話，只是一味地盯著他。

祁衍雪將的作盡收眼底，挑眉，“想喝水？”

祝溫冬點點頭。

“行。”

祁衍雪又倒了杯水，喂進自己里，隨后俯含住的，一點點渡了過去。

潤清涼的下肚，祝溫冬干的嚨得到了滋潤。

“還要不要喝？”

祝溫冬不了，“不要。”

祁衍雪又猛灌了三杯水，涼意從嚨滾腹中，火勢漸漸熄滅，才停住作。

“那睡覺。”

祁衍雪抱起重回臥室，這會的睡覺終于是真的睡覺了。

他擁著睡著，不肯放過一隙。

不久，祝溫冬困意上頭，夢前想起一件事，強撐著意志，呢喃道：“祁衍雪，你這次走……一定要記得我。”

祁衍雪拍了拍的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