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拿到銀子,柳依依笑了笑。
“難為小公爺特地跑這一趟。”
從裴銘進來后,柳依依言行舉止得又疏離,這讓裴銘很難。
“你們先出去,我與依依有話要說。”
墨良二話不說就大步走了出去。
見自家小主子對裴小公爺的話沒有任何異議,也默默退出去。
柳依依神慵懶安靜,微微垂眸。
裴銘心中百轉千回,難得與依依單獨在一起,他有很多事想問,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略帶了些辛辣氣息的夏日朝,過門窗的隙灑在一不的兩人上,兩人似是毫未察覺。
線照下,塵埃漂浮在空氣中靜謐停滯。
好半晌。
“我不會與綠袖婚。”
波濤洶涌般的緒經過沉淀后,裴銘終于開口,說了一件他認為對面子會在乎的事。
柳依依輕輕挑了挑眉。
“你才回到京城,應該還有不事要理,大寶還是放在我邊吧。
“你放心,無論將來你我如何,大寶永遠都是我的嫡長子。
“你什麼時候想去國公府看他,都可以。”
裴小公爺突然變一朵心的解語花,這是柳依依沒有想到的。
確實有些頭疼大寶的事,主要還是擔心裴銘會給出難題。
結果這人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擔心的問題解決,看上去也沒有要拿大寶自己就范的嫌疑。
要知道, 五年前兩人鬧掰,就是因為裴銘不知為什麼突然發瘋,讓人把大寶帶來京城。
這人現在變得這樣上道,柳依依還真沒話說了。
若大寶在國公府的權益不影響的前提下,自己還能經常去看大寶,對現在的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
與朝廷和曇家之間的事還沒有一勞永逸理好,大寶現在回到邊的話,對自己和大寶都不好。
事實上,昨夜想起白日云鶴齋的事,是有些后悔的,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大寶的事。
還是有些心急了。
不過事已至此,自己今后只能小心行事。
“我是大寶生母一事,小公爺準備如何與國公府代?”
見終于開口,裴銘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
“國公府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理好。”
這樣最好不過,可不想以后去看大寶的時候,還被國公府的人問東問西。
“那就麻煩小公爺了。”
“依依~”
薄微啟,后面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知道眼前這子不喜歡被束縛,裴銘毫不敢說任何要留在自己邊的話。
起碼現在不能說。
若是五年前的依依只是對自己藏了一些事的話,現在的依依,整個人就是一個謎團。
他十分確定,若是自己開口去問,肯定不會說,亦如五年前。
柳依依等著他提問。
就不信,自己突然盯著一張陌生的臉回來,裴銘會一點也不好奇。
只是等了半日,不見這人開口。
“時候不早,不打擾了。”
“……”柳依依抬頭看了眼漸漸升上天際的紅日,“是晚的了,那我不留小公爺了。”
“……好。”
“公子,怎麼樣?”
一離開柳依依的院子,墨良忍不住開口。
“你指何事?”裴銘走在前面頭也沒回。
墨良心說你裝什麼無無求的小白兔呢,我就不信你對姑娘如今的樣貌不好奇?
“就是姑娘為何變了模樣?為何突然變得那麼有錢?還有,剛才那個子不是甄將軍的小妾麼,怎麼姑娘小主子?公子難道……”
前面之人突然停了下來,墨良連忙止步。
裴銘扭過頭,淡淡瞥來一眼,語氣幽幽。
“你很好奇?”
墨良呆愣,點了點頭。
“剛好我也很好奇,不如你現在回去問一問依依,等問清楚了你再告訴我。”
聲音冷,銳利的眉峰更是給人一種隆冬寒冰的覺。
墨良呼吸一滯,知道公子心差到極點,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前面的人很快又了,墨良堵在嗓子眼的一口氣終于呼了出來,趕跟了上去。
一邊在心里將自己大罵一頓。
公子自然比自己還想知道依依姑娘為何會發生這些變化,但就姑娘那鋸葫蘆的做派,就算公子問,定也什麼都不會說。
“墨良,讓云盡快回來,我有事要他辦。”
“……是。”
這頭墨良很想知道兩人談話容,那頭也一臉好奇盯著柳依依。
“小主子,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小公爺啊,他有沒有抱著小主子熱淚盈眶,口中還泣不聲語氣哀怨說‘依依,你為何不認我?’‘依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依依,我不喜歡綠袖的,那都是誤會!’”
“……你想多了。”
呆了呆。
“沒有嗎?”
“你覺得呢?”
看來是沒有了。
有些失。
小公爺還行不行啊?元莊主可是對小主子虎視眈眈啊,小公爺本就與小主子有,而且也早早有了兒子,只要小公爺加把勁,抱得人歸的夢想還是可以實現的嘛。
只是沒想到,小公爺竟然只是談了幾句大寶的事,就沒下文了。
別說懵了,柳依依自己也不理解啊。
認識的裴銘,就不是這種明明心里一堆問題卻還裝作無所謂樣子的人啊。
按照裴銘以往的路數,雖然不至于像說的那樣夸張,但怎麼著也得問問自己為死而復生吧,還有自己為什麼盯著一張陌生的臉回來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究竟因何從一殼子里biu得一下出現在另一里。
可是,裴銘竟然什麼都沒問。
是這人終于放棄對自己的執著了,還是五年不見他改了了?
實際況是,柳依依的猜測都不對。
裴小公爺之所以什麼也不問,就是擔心自己膨的占有會再一次嚇走。
等了這麼多年才將人等回來,他不得立即將人撲倒,恨不得將人整個吃進肚子里,以后再也不與分開。
自從知道柳依依回來后,每次見對裴銘來說都是一場酷刑。
他面上無甚波瀾,但里的每一滴都在沸騰,都在囂,恨不能將這個與自己生分的小子抓到自己跟前,吃干抹凈。
但是,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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