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明明知道國公府那人不是依依,還讓四娘和尹伯廉留在那人邊。
這件事,元晟一直想不明白。
柳依依卻知道原因。
“你知道?”
“是。”
柳依依看著他。
“我先前與你說過,那個子,無論里面的芯子是誰,都是曇雨湘的兒。”
這樣一說,元晟瞬間恍然大悟。
“老祖宗那樣做,因為是玉湘的兒,是丁荷的后人?”
“老祖宗的理由應該就是這個。但若說那人現在完全是曇雨湘的兒,還真不一定。”
元晟被搞糊涂了。
柳依依也沒有胡說。
子嘛,是曇雨湘兒的,這點沒錯。
但是,自己當初能穿到里,誰知道現在住在那子里的,究竟是原主綠袖,還是其他哪個孤魂野鬼?
“你們說,那人不認識宗言四娘他們,那認識裴銘嗎?”
元晟道:“認識,只是一開始的時候,似乎很怕裴銘。”
“那五年前醒來后,認識國公府里的人嗎?”
點了點頭。
“我聽四娘提起過這件事,奇就奇怪在這點上,那人認識國公府的所有人,但國公府以外的人,都不認識。”
這下,柳依依已經基本能確定那人的份了。
“那人是不是也不記得青徽齊陵的事?就是說,醒來后前一年的事,都不記得了?”
“不錯,可是在國公府那些年的事,都記得清楚。”
“那就沒錯了。”
“什麼沒錯了?依依,你知道那人是誰?”
“基本可以確定,就是曇雨湘的兒。”
那人不記得五年前一年的事,因為占據那子的人,是自己。
忽地想起一事,看向。
“我今日聽裴銘那人依依,從一開始醒來后,有沒有說自己不是依依?”
“這個,我不知道,得……”
剛想說得去問四娘,子謙突然打開簾子走了進來。
“父親,姑娘,有人來了。”
“誰?”
話音剛落,一個披了件深薄料披風的人走了進來,頭上罩著披帽。
柳依依忽地坐直了子。
“四娘!”
來人正是四娘。
今日一早,四娘就收到曲叔派人遞來的消息,那會裴銘和冒牌貨不在國公府,一刻也忍不住,跑去老祖宗住的宅子,還被老祖宗 好一頓罵。
這人便抱著老祖宗哭得很是傷心,老太太沒法,便把前一晚發生的事告訴了,還與說了柳依依如今在鎮北將軍府。
四娘離開老祖宗的住后,直接來到甄破云這里,剛好遇見在圍墻外瞎溜達的子謙。
一問,自己的小主子果然回來了,又哭了一回。
不過那時候柳依依正在趙寧尋那里,不敢在外面待太久,先回了國公府。
晚一些時候,聽那假冒貨與裴銘說起在榮秦王府遇到的一個奇怪子,好好的突然就暈倒了。
四娘立即猜出來,那暈倒的子,就是的小主子。
一時心急如焚,不得立即長了雙翅膀飛來鎮北將軍府。
直到剛才,才找借口溜了出來。
“四娘,你太大意了。”
神微怒。
“你怎麼能輕易去老祖宗的地方?被人跟蹤怎麼辦?還有,再過幾日就能見到小主子,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這要是在往常,敢這麼說自己,四娘定要好好教訓下這個小丫頭片子。
只是現在心里眼里都只有的小主子,沒聽清說了什麼。
“小主子~”
柳依依眼尾微紅,笑道。
“四娘,你眼角有皺紋了。”
四娘平日里極為注重保養,有沒有皺紋還不清楚。
再說了,自己現在又沒有做夸張的表,就算有皺紋也看不出來。
眼前這眉眼陌生的子明顯是調侃自己。
一聽到這原原味的“依依式”調侃,四娘終是忍不住,跑過去抱著柳依依,哭得很是傷心。
“那時候嚇死我了……小主子流了好多的……我止都止不住……”
柳依依知道,四娘是在說自己五年前被玄峰刺了一劍的事。
“怎麼回事這是?誰死了?哭得這樣傷心。”
渾厚的男聲傳進來的同時,簾子就被掀開。
甄破云見這面積不大的廂房里居然聚了這麼人,一時愣住。
四娘正哭到傷心呢,冷不丁被人打擾,心里很是不爽,恨恨地轉過頭瞪著突然闖進來的人。
甄破云本來是愣,這下直接變呆了。
好一個風萬種的子!
前一刻還覺得打攪了人家談事有些不好意思,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先出去。
現在他決定不走了。
另一只還在屋外的腳也踏了進來,眼神直勾勾盯著四娘。
元晟嘆了口氣。
也不知怎麼搞的,自己這幾日盡犯錯。
若在平時,有人進了院子他就會立即發現,但剛才他一點也沒察覺到甄破云來了。
“破云,你有事?無事的話能不能先離開一會,我們有事要談。”
甄破云自然不愿意啊,這里有人呢!
可是人為何對自己怒目而視?
一想,應該是自己打擾了他們,自己這是招了人厭了?
還沒問人家住何就離開,甄將軍很不甘心。
但轉念一想,元晟和陳亮定是認識人,自己現在先離開,晚些時候再問這二人。
“好,你們先聊。”
看了眼四娘,走了。
來得悄無聲息,走得毫無聲響。
元晟也沒想到這人突然間這麼好說話。
男子心思畢竟沒有子細膩。
元晟沒看出什麼,柳依依和倒是瞧出了一些東西,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笑了笑。
“四娘,你先坐下。”
柳依依也下了床,坐在四娘邊。
“子謙你也別出去了,警醒些就是了。”
“是,父親。”
就這樣,子謙倚在一旁,四人圍坐在圓桌旁。
柳依依將剛才的疑問轉而問了四娘。
四娘回憶了下當時的形。
“裴小公爺第一次那人‘依依’的時候,似乎愣了愣,不過也沒說什麼。慢慢地,小公爺再那樣,也就應了。”
“從來沒有表示過,自己不是依依?”
四娘搖頭。
“據我所知,沒有。”
柳依依怒了。
這人臉皮真厚!
“大寶怎麼樣?”
“那人與小公子并不親近,不過小公子一直養在老夫人那里,那人很主去見大寶。”
柳依依心里稍微好些。
“曇家的事,知道多?”
“當年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再沒有在跟前提過曇家。
“不過,曇湛深找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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