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張了張,閉上。
趙寧尋很好。
可自己與裴銘之間的事,只與兩人有關。
“你不要胡猜測,這事與郡主無關。”
“那究竟是為什麼?”
他的神滿是不解與傷痛。
“依依,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果然騙人的事做不得。
柳依依嘆了口氣。
這不,自己的報應不就來了。
覺得有些累。
“我騙了你,但我沒有完全騙你。”
實在說不出“我喜歡過你”這樣的話。
要是真的說了,這人又有的歪纏了。
裴銘聽了這話,心里沒有好多。
不過看到柳依依突然出疲倦的神,才意識到已是午夜。
“我扶你去休息吧。”
柳依依確實非常累。
飯后先是看了會賬,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旺兒來了。
之后又是那幫蒙面黑人,縣令馮大人,還有就是裴銘。
這一天過的,都是什麼破日子。
裴銘小心翼翼將人攙扶起來。
看著隆起的肚子,裴銘的目異常和。
“我明日就好好想想,給他取幾個好名字,然后我們一起選一個最好的,好不好?”
柳依依剛放松下來的神經,又張起來。
這人不會是跟自己談不出結果,就要打孩子的主意吧?
他要是真敢,自己就讓郡主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不對。
他怎麼知道孩子一定就是他的?
這時,累的隨便找一個地方就能睡著的柳依依同學,突然想出了一個非常缺德的主意。
在想,若是告訴裴銘,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他會不會放棄糾纏自己?
不行。
柳依依使勁搖了搖腦袋。
剛才還讓裴銘不要胡思想,結果自己就在想些有的沒的。
想想他之前如何對付他二叔還有王任來。
前者對自己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他最后將人送進大牢。
后者想要欺辱自己,他讓人做了太監。
照著這種報復力度,柳依依完全能夠想象出來裴銘能干出什麼事。
若他真的相信孩子不是他的,一定會上天地找出“夫”,將人大卸八塊,最后挫骨揚灰。
還是算了吧。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知道這孩子是我的?”語氣還有些得意。
柳依依懶得理他。
除非自己真有夫,否則一看自己的肚子,隨便往前一推,就知道自己那時候還在國公府呢。
裴銘猜得出來,不覺得奇怪。
他若是猜不出來,那簡直就是天下之大稽了。
知道不就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柳依依不理他,裴銘一點都不在意。
先前待的院子剛死了人,柳依依可不敢去睡。
已經讓宗言吩咐過丫鬟,將房的被單薄被搬去另一個院子。
今晚先將就一下,明日就讓人把另一個院子收拾好。
院中。
趙寧尋的人和裴銘的人各站一邊,互相看不順眼。
厲也剛才已經回來,聽宗言說了晚上發生的事。
云面不善地盯著對面幾人。
他這近半年的悲慘生活,跟對面這幾人的主子不了干系;跟眼前這幾人,也有關。
厲也抬起下,很是不屑地看著墨良和云。
心道小公爺邊的人可真不咋地。
讓他們跟著依依姑娘,他們跟丟了。
讓他們找人,找了近半年才找到。
雙方都互看不爽,若不是各自的主子都在附近,估計得打起來。
裴銘攙著柳依依走了出來。
宗言見狀,上前就要扶著柳依依。
裴銘立刻一眼瞪了過去。
宗言哪里理他,執意挽起柳依依另一只胳膊。
“宗言。”
趙寧尋的聲音忽地從高傳來。
柳依依抬頭去看,卻見從屋頂飛了下來,落在柳依依前。
見一臉倦意,趙寧尋有些心疼。
想要手的臉,就看見大醋缸裴小公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趙寧尋微微一笑。
“今日累了一天了,趕去休息吧。”
“嗯,你也是。”
話音才落,裴銘就把往前帶。
趙寧尋給宗言使了個眼,后者不不愿松開挽著柳依依胳膊的手。
經過墨良云的時候,兩人了聲“姑娘”。
柳依依在云跟前站定,歉意地笑了笑。
“云,之前難為你了。”
是在云的眼皮子底下丟的,裴銘怕是罰了他。
云恭敬說了聲“不敢。”
一旁的墨良卻在心里嘀咕。
你也知道難為人了啊。
才嘀咕完,突然有種骨悚然的覺。
定睛一看,裴銘正斜著眼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墨良子一僵,趕轉過頭去。
柳依依又問:“冬竹還好吧?”
這個,云還真不知道。
出事沒多久, 他就離開京城。
那個小丫頭什麼樣子了,他哪里知道。
裴銘開口。
“沒事,能吃能喝的。”
“哦。”
柳依依想了下,對宗川道。
“宗川,宅子里還有幾間空房,你帶兩個……兩個哥哥過去。”
“是。”
說完,柳依依打了個哈欠,離了這里。
趙寧尋看著二人的背影,半天不一下。
宗川帶墨良二人去睡覺的地方,院中只剩下三人。
厲也看著趙寧尋有些落寞的樣子,難得大發善心沒有奚落。
雖然厲也總在心里罵趙寧尋游戲于無知之間,非常不是個東西。
不過,一向無的人突然深起來,結果還而不得,難免讓人對其生出憐憫之心。
比如說,厲也現在就覺得趙寧尋很可憐,覺得自己作為大師兄,很有必要開導開導師妹。
輕手輕腳走到趙寧尋后,開始苦口婆心一番勸。
“我說,依依姑娘這款的,世上還有很多,以后還是會遇到的。”
趙寧尋仍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你想啊,你這段時間為依依姑娘做了這麼多,都沒有喜歡上你,如今小公爺來了,你更沒機會了。
“你也不要難過,要我說,長痛不如短痛,你就放棄吧。
“要不,咱們收拾收拾東西離開這里?”
趙寧尋終于了。
轉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厲也。
厲也頗有些不好意思。
“這麼看我做什麼,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師兄,關心你也是應該的。”
聽了這話,趙寧尋眼中的不可思議更甚。
“我剛剛正在琢磨,裴銘為什麼突然來了齊陵,正想到關鍵,你在旁邊叨叨個沒完,思緒都讓你給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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