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默不作聲。
他從一開始就不想摻和進來這件事,若不是擔心當年之事被查出來,他豈會再趟這渾水。
心里雖然十分不愿,但他也明白,既然上了這條船,那人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惻惻的聲音又響起。
“聽說,令郎新婚燕爾,前不久帶著妻去京城了?”
胖子瞳孔猛然一,忽地轉過,一臉沉。
“你們想要做什麼?!”
段章笑得險。
“王兄這麼張做什麼,主子說,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老相識了,令郎去了京城,他定會照顧一二,王兄且放寬心。”
王金銀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這人。
“你們不要太過分!”
話已帶到,段章不多說。
“王兄好好想想吧。”
說完,子一躍,跳出破廟,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王金銀看著段章消失的方向,垂在兩側的雙手攥起。
“王鐸。”
話音剛落,另一人從破廟外迅速走了進來。
“老爺。”
“剛才的話,都聽見了?”
“是。”
“傳信過去,加找人,是死是活,都要趕給我找出來!”
“那,二公子那邊,要不要派些人過去護著?”
“……你安排。”
-
東南靠海一隅,有一漁村。
因著近海漁產富,不人都從其他地方來到這個村子討生活。
說是漁村,其實可以算得上一個小縣城。
“老大!有事!”
幾個形壯碩的漢子正載著滿船的魚蝦準備靠岸。
一人早已焦急地等在岸邊。
見幾人回來,連忙招手喊人。
于熊幾人上了岸,那人也跑了過來。
“怎麼了?是家里出什麼事?”
“沒有。”
剛要開口,忽地警惕地看了眼周圍。
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里,這才低聲音道。
“是郡主傳信來了。”
一聽是趙寧尋,于熊連忙打斷那人的話。
“回去說,這里不安全。”
“對對對,咱們回去。”
幾人趕收拾好東西,留兩人理船中魚蝦,其余人匆匆離去。
待幾人離開后, 另一條小船上,兩個戴著草帽的男子微微抬頭。
“看清楚沒有?是不是當時樹林那幫人?”
另一人聲音有些激。
“沒錯~ 其他人我不悉,但那最高最壯的人,就是那幫強盜的頭子。”
說完這話,大力忍不住用手背了眼睛。
那日他被那伙強盜打暈,醒來的時候不見那位姑娘,當時就知道出事了。
他自己也是有兒的,雖然那位姑娘與他沒有一點關系。
但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若是真的被強盜捉了去,會有什麼樣的遭遇,簡直不堪想象。
人是在他手上沒的,他自責不已。
所以后來江世子派人尋那姑娘的時候,他也跟著找了許久。
但是一無所獲。
不過一兩日的工夫,江世子也不知道怎麼了。
不僅不派人找,也不報案,甚至讓他們誰都不要說出那日的事,就當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沒幾日,世子邊來人找他,讓他先回家待幾天。
別人心里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他是日日愧疚不已。
好在他家也不遠,回去后,一有時間,他就會再去那位姑娘失蹤的樹林,希能找出點什麼。
誰知線索沒找到,自己卻被抓了。
后來才知道,那名子原來是瑞國公府小公爺的人。
大力知道自己怕是命不久矣,雖然心里怕的要死,但是賣主這種事,他不會做。
世人都道瑞國公府小公爺溫和有禮,是個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溫和不溫和,大力不知道。
不過小公爺拿自己家人威脅自己,就不是君子所為。
為了妻小的安危,大力最后還是將江世子做的事和盤托出。
因為自己見過那伙強盜的真面目,就被云護衛帶了出來。
離開京城這段時間,他整日擔驚怕。
就怕小公爺每次收到云護衛沒找到人的信后,一生氣,就要對他的妻小不利。
現在終于找到了人,雖然還沒有找到那位姑娘,但終歸是好消息。
大力總算松了口氣。
云皺了皺眉。
剛才他似乎聽見其中一人提到“郡主”二字。
難道真的跟公子猜想的那樣。
依依姑娘的離開,與韶華郡主有關?
-
青徽
那個什麼孟會長讓人送來的請柬上提的集議,是在五日后。
不過柳依依因為擔心葛年,還是決定提前兩日啟程去齊陵。
從青徽到齊陵,正常況下,坐馬車一日便可到。
奈何柳依依懷有孕,馬車行駛的速度很慢,清早出發,半夜才到。
石海早已在客棧定好一房間。
一見面,柳依依就詢問葛年的況。
宗川道:“葛先生只那日在首飾店鋪的時候被打,抓進大牢后,沒再挨打。
“他都是皮外傷,我去見他的時候,帶了治傷的藥給他。”
聽說葛年沒被用刑,柳依依松了口氣。
否則現在就要請郡主去找齊陵的縣令喝茶了。
幾人收拾好后一一去睡。
次日,幾人早早地醒了。
剛吃完早飯,柳依依便住厲也。
“厲也,幫個忙唄。”
“你又要干嘛?”
厲也往后退了一步。
依依姑娘每次找他,準沒好事。
就心疼宗言宗川,什麼苦活累活都讓自己干。
柳依依忽地笑得特別燦爛,接著告訴厲也需要他做的事。
站在一旁的石海和鄧元寶聽了柳依依的話后,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臉上皆是一副“你竟是這種人”的表。
“姐姐,你這樣,不好吧?”
柳依依白了他一眼。
“是誰前幾日嚷著說要揍死那個瘦猴子的?我這麼做怎麼了?既完了你的愿,還不用你親自手,你嘰歪個什麼?
“一邊呆著去!”
“……哦。”
趙寧尋笑而不語。
可能正是因為偶爾冒出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自己才會對越來越上癮。
就算柳依依現在讓厲也做出再離譜的事,他也不會覺得意外。
不過他依舊不服,憑什麼又是他?
厲也先是看了眼宗言。
了,不過最后沒說話。
讓宗言一個子做那種事,確實有失統。
“姑娘為什麼不讓宗川去?這次不會涉及到特殊場所,怎麼又是我?”
“你瞅瞅他那樣子,你覺得,他會不會失手將人給打死了?”
厲也有些無語。
“行吧,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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