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這話一出口,廖鎮安雙眼微微睜大。
“只是鄧家的事太過突然,小子臨危命,許多事不知底細,單單弄清鄧家的生意,就頭昏腦漲,更是不好去見廖老爺。
“這些日子將將歇了下來,我正準備上門拜見幾位呢,卻不想廖老爺先來了。
“是小子禮數不周,還請廖老爺見諒才是。”
一番話下來,廖鎮安神都亮了一些。
側頭看著自己的兒子。
廖舟同則一副“早跟您說過”的表看著他老子。
這姑娘的話,與他這樣經常在商場上混的人,完全在一個層面上。
這讓廖鎮安很是吃驚。
柳依依端起桌上的一杯溫水,喝了一口。
廖鎮安剛才的一番話里,提也沒提王檀的事。
倒是驗證了柳依依的猜測l。
他們不是為了來給王檀討公道。
究竟為何而來,柳依依倒是有些猜測。
不過,暫時對廖家的底細毫不知,不太確定。
親眼見過鄧家大管家后,廖鎮安心中有了譜,這才最終下定決心。
“實不相瞞,在下今日拜見大管家,是有事想與大管家商量。”
“廖老爺請講。”
廖鎮安所求之事,也非常簡單。
就是希柳依依若是對付王家的話,廖家一定鼎力相助,只要最后能留口湯給廖家喝就行。
父子兩人昨晚商量了大半夜。
雖然他們也想將被王旭之搶走的生意都搶回來,可二人對自己的本事有一定的自知之明。
否則這麼多年,就不會一直被王旭之死死著。
鄧家有了新的大管家,倒是有這個實力和資本來對付王家。
可人家若真的付出大代價斗倒了王家,為什麼要把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給你廖家?
深思慮后,父子二人覺得,只要王家能敗,他們能稍稍得些好,廖家就不虧。
柳依依輕輕挑了挑眉頭,抿輕笑,語氣不不慢。
“小子有一事不明。”
“陳大管家請講。”
“兩位何以認為,我會對付王家?”
廖鎮安看了看兒子。
后者起,朝柳依依走了幾步,弓道。
“在下有話直說,還請大管家不要怪罪于我。”
“無事,你直說便可。”
“昨日清早春紅摟前發生的事,想必大管家早有耳聞。”
柳依依只是笑笑,并不說話。
“依在下拙見,檀兒的事,應是大管家所為。”
一聽這話,宗言立即警覺起來,朝柳依依湊近些。
柳依依神未變。
“這話怎麼說的,雖說我與王姑娘有些齷齪,不過,就算我要整,也不會不挑日子。
“我二人前一日才發生沖突,王姑娘后一日就出了事,大家肯定都會猜到是我所為。
“我為什麼要這麼大意,選擇明顯對自己不利的日子手?”
廖舟同道:“大管家這樣說,很有道理,一般人確實不會選擇這樣做。可大管家,會這樣做。”
柳依依微微變了表,臉上出一興味。
“哦?為何?”
“因為大管家有恃無恐,因為大管家就是想讓王家知道,這件事,就是大管家做的。”
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廖鎮安張地觀察柳依依的反應,擔心會突然間惱怒,最后不同意他的請求。
柳依依雙眼半瞇,盯了廖舟同一會。
這人倒是有些聰明。
從王檀一事中,就猜出自己的打算。
當然,也許他對王家幾次三番想要命一事,也有所耳聞,這才猜的出來的計劃。
無論如何,廖舟同都不是笨蛋。
不怕對手強悍,就怕隊友像豬。
柳依依重新看向廖鎮安,出職業假笑。
“廖老爺能考慮我,說明看得起我。
“只這事有些突然,我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請廖老爺容我三日時間,三日后,一定給廖老爺回復。”
廖鎮安父子心下稍微一松。
沒有立即拒絕就是還有希。
“那是當然。”
廖鎮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廝。
小廝走上前,雙手捧著一個四四方方木質錦盒。
“這是今年剛上的新茶,雨后翠竹,請大管家嘗嘗。”
“廖老爺客氣。”
對宗言道:“你送送廖老爺。”
忽又想起什麼。
“宗川呢?”
“被鄧公子拉去下棋了。”
“讓宗川來我這里一趟。”
宗言送廖家父子離開不多久,宗川和鄧元寶一同過來。
“宗川,讓石海過來一趟,我有事要他辦。”
“好。”
柳依依看著鄧元寶,眼睛瞇起,只留一條。
鄧元寶見狀,心虛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剛才干嘛去了?”
“下……跟宗川下棋。”
柳依依很想訓斥一番。
想到他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又不忍心罵他。
只道果然是有了孕的緣故,母泛濫啊~
不過,下不了手,有人下得了手。
鄧元寶看著姐姐盯著自己時出的詭異的笑,覺得自己要倒大霉了。
-
剛下過一場大雨,空氣中飄著泥土的氣息。
裴銘是痛醒的。
緩慢睜開眼,映眼簾的是不遠蔥翠的樹林,太過蔥綠,以至于快了墨。
視線往下,是一個偌大的水塘,幾只白鴨正肆意游。
“嘶~”
只是輕輕了胳膊,全便如鉆心般疼痛。
“你醒了啊?”
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個穿著樸素的二八出現在門口。
見他醒了,松木放下手中的砍刀,卸下背后的竹簍,走進屋子。
“爺爺說了,你醒了就讓你喝藥。”
端了藥過來。
先把碗放在一條矮凳上,這才坐到床上,慢慢扶起裴銘坐好。
裴銘這才看清,自己上半皆包裹著紗布,兩條也是。
應是為了包扎方便,長已被剪的很短。
“喝吧。”
猛然聞到沖鼻的藥味,裴銘微微側頭。
“咦,你一個大男人,還怕苦啊?我弟弟才五歲,喝藥都不帶皺眉的。”
裴銘依舊不肯喝。
他是傷,又不是腦子傷了。
這人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就算給自己清理了傷口,保不住會有其他打算。
誰知道這藥里會不會放了其他什麼東西。
松木“切”了一聲。
“爺爺說的果然不假,你們這些貴人,腦子里想的就是多。
“不喝拉倒。”
松木無所謂的。
拿了枕頭靠在他后。
“你不喝就算了,等爺爺回來,我們就吃晚飯。
“你放心,大家都是吃一個鍋里的東西,絕對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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