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于顧初暖與溫宜來說，他們本無心去欣賞葉楓有多。

他們眼里只有仇恨，深深的仇恨。

尤其是溫宜。

葉楓始一出來，他那雙清冷的眸子便定格在顧初暖上。

顧初暖眼里的恨意深深刺痛他的心。

"你終于來了。"

久未開口，葉楓聲音有些沙啞，看著顧初暖的眼復雜難明，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

"當年我掉落海深崖，意外落在凸起的石頭上，是夜景寒的師傅救了我，所以我很激他，可是……"

葉楓說著，眼神突然變得狠起來。

"可是他救我，不過是把我當藥人試藥罷了。"

"夜景寒中葉邪毒與寒毒，每到月圓之夜痛苦難忍，那個老頭為了替他解開葉邪毒與寒毒，孤在崖中數十年，只為借助海之火研究解藥。"

顧初暖與溫宜知道。

寒毒難解。

葉邪毒更難解。

但這兩者并非無解。

難的是解開了這兩種毒，夜景寒的咒便會被激發，此后每月他都得忍咒之痛。

直至慘死。

所以無塵真人縱然醫再高，也不可能讓夜景寒跟正常人一般。

如同一樣，無論再怎麼逆天。

也必須集齊八顆龍珠，才有希解除咒。

"崖底那幾年，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他在我上下了跟夜景寒一模一樣的毒，夜景寒所經歷過的痛苦，我原封不的全部了。"

"夜景寒沒過的痛苦，我也全部嘗試了。"

"每一時每一天每一年，我都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每一次試藥，你知道我忍的是什麼樣的痛楚嗎？"

顧初暖冷聲道，"所以，你把仇恨澆灌在夜景寒上。"

"對，那個老頭有多疼夜景寒，我就有多恨夜景寒。憑什麼他中的毒，要我來承？"

"那個老頭一次又一次在我上試藥，疼得我生不如死就算了。你知道他還做了什麼嗎？"

葉楓全止不住抖起來。

腦子里回的都是在崖底時，無塵真人撕開他的裳，強行侮辱了他的畫面。

那些畫面與蘭旗主疊加在一起， 讓葉楓恨意迸生。

巨大的仇恨讓他忍不住想毀了整個天下。

蘭旗主可恨。

無塵真人一樣可恨。

他讓他逃。

可崖底是海。

崖頂毫無借力點。

他時時刻刻都在忍試藥之苦。

每日疼得坐都坐不起來。

如果爬上崖頂。

閉眼。

依然是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

葉楓雙手握手咔嚓咔嚓響。

似乎在強行忍自己的痛苦。

顧初暖自是看到他眼里的恨。

若是以前，會心疼。

可現在……

顧初暖問道，"我只問你一句，夜景寒是不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又如何？你要為他殺了我嗎？"

"阿莫的手筋腳筋當真是你挑掉的？"

"是又如何。"

"把阿莫出來。"

"他死了。"

顧初暖冷笑，腰脊得筆直。

"我有沒有告訴你，不許夜景寒，司莫飛，還有溫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