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顧初暖想安卻找不到詞可以安。
天焚族被滅族一次,已經在他心里留下難以磨滅的傷害,也差點將他徹底變了一個人。
如果再滅族一次,真不敢想像溫宜會不會直接瘋掉。
再看滅族的手段,當真是殘暴。
溫宜起,踉踉蹌蹌的前行,在尸堆里搜尋著什麼。
大雨傾盆而下,沖刷早已干涸的水,也沖刷著尸的腐臭味。
溫宜就像失了靈魂的般不斷翻找著尸。
他幾次栽倒,又幾次爬了起來。
顧初暖拉住他,"你在找什麼,我幫你一起找。"
"走開。"
溫宜憤怒的甩開,跌跌撞撞的繼續尋找。
雨水打在他臉上,早已分不清他臉上是淚水又或者雨水。
"溫宜,他們都死了,都死了你知道嗎?"
顧初暖拉住溫宜,抱著他,意圖借自己的給他些許溫暖。
溫宜再一次狠狠甩開。
在暴雨中暴吼,"這是正是你想要的,天焚族沒了,以后再也沒有人會對玉族不利了。"
"宜。"
"滾。"
許是找不到他想要的人,溫宜跌坐在地上,臉上表復雜。
似乎帶著一希,又似乎滿含絕。
著麻麻的尸,他挨靠著一顆樹,環抱著自己的,肩膀一聳一聳,似乎在抑著什麼。
顧初暖只能站在一邊,無聲的陪伴。
眼看大雨沒有停止的跡象,顧初暖不知從哪里拿了一大片的芭蕉葉,擋住灑落溫宜上的雨水。
空氣中的腥味并沒有隨著雨水的沖刷而揮散,反而越來越臭。
整個世界仿佛布滿的悲傷的味道。
顧初暖看著溫宜不重新審視眼前的男人。
他明明那麼脆弱。
他明明那麼善良。
命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噩耗降臨在他上。
一瞬間,很同眼前的男人。
若是沒有遇到。
或許他的人生應該很璀璨。
是天焚族千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才。
站在人生最高點,萬眾矚目。
顧初暖眼眶一紅,鼻子一酸,手一抹,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只覺得心里無限悲傷。
整整一夜,大雨都沒停止。
溫宜踉踉蹌蹌的起來,用自己的雙手在地上著泥土。
因為長時間挖土,他雙手都布滿。
顧初暖幾次幫他一起挖,都被溫宜無的推走了。
驟然間,溫宜氣攻心,一口鮮吐了出來,人也直的暈倒了。
"宜……"
顧初暖將他扶住。
這里是荒山野嶺,也沒有任何可以避雨的地方。
顧初暖只能背著他,一步一步蹣跚的離開。
大雨中,一個人背著一個男人艱難而行,大雨打在他們上,看起來狼狽而又心酸。
下雨路,顧初暖幾次差點摔倒,又艱難的繼續前行。
視線被大雨遮住,顧初暖看不清溫宜的臉,卻覺到他醒過來了。
趴在的肩膀抑著哭聲,整個子一一的。
鼻子再次酸住。
"抓穩了,山路難走,我怕摔到你。"
這一次溫宜沒有再拒絕,只是依然一一的哭泣。
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訴出來。
又似乎于他而言,只有顧初暖才是他此時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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