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賀正英心大好，在沙發上看著戲，還跟著哼了兩句。

柳建紅端了一盤水果，放在他面前。

“什麼事這麼高興？”

賀正英瞇著眼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柳建紅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說起賀亦如的況。

“如如一會回來吃飯，大著肚子，我們是不是要給開始找月子中心？我看干脆回家坐月子算了，我看白家那個媽，也不是個會照顧人的。”

“新婿自己就是醫生，你還怕照顧不好？”

“那男人哪有自己的媽照顧得好，我不管，我要回來，我自己的兒自己掉下來的。”

“那讓他們找個月嫂回來一起照顧吧。”

兩個人說這話，門外車就開進了家門。

“爸，媽，我回來了。”

柳建紅看著肚子已經逐漸打起來的賀亦如，連忙迎上來，看到了又往門口探了兩眼。

“景文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怎麼讓你一個孕婦開車啊？”

“他......他忙的，就沒讓他一起來，醫院最近事多，我能行。”

“那怎麼行，讓你一個人回來多危險，不行我下次去你家接你過來。”

“媽，不用，不用！下次我讓他一起回來。”

賀亦如趕岔開話題，去了家那和白景文的事就敗了，他們兩個人除了婚禮那天睡在了家里，之后白景文搬去了他自己的公寓。

這段時間陪住著的，一直都是許為謙。

“景文他們醫院，是不是最近在忙什麼大事？”

“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

賀正英沒有再說話，打開電視切換頻道，果然新聞里都在說齊老過世的消息，他認真地聽著，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鏡頭下海市第一醫院的馬路上全是警和特警，人群被阻擋在外。

接著鏡頭里出現的是賀則也，牽著江晚，從人群中快步走過，賀則也頭上的繃帶還沒有拆。

阿威擋在他的前面，在記者和人群的追逐中，他們上了車。

賀正英走出去打了個電話，賀氏大樓和賀公館外，陸陸續續聚集了大批大批的人。

“一會回家，段醫生已經在家里等著了，在醫院總有人進來打擾你休息，不如回家休息。”

“好。”

賀則也的車穿過了嘈雜的人群開往了賀公館，還沒走進，那些記者就攔在了門外。

“賀爺，記者。”

“不用管，要陳姨開門。”

他早就猜到了肯定會有記者早已經在這里等著，這樣的大事，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大新聞，正好是完KPI的好時機。

江晚把車簾放下，避免記者拍到。

“阿威，今晚你把蕊兒接回來，順便給的老師請個假，這段時間就先不去兒園了，會有閑話。”

“是，賀爺。”

車子開進了家，賀則也自己也覺得松快了些，段醫生早就在等著了。

“怎麼樣，嚴重嗎？”

“沒事的太太，沒有傷到要害，皮外傷，養一養再拍個片子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乖，我說了沒事的，我自己的我自己知道。”

江晚二話不說，傾上前抱住了他，生怕他會消失一樣。

賀則也輕地的頭發，整個人埋進了發梢的香氣里。

“我又不是讓你守寡，沒事的。”

江晚氣得錘了他一下，“你再說這些！”

“不過說真的，我樹敵那麼多，哪天你守寡了，記得找個對蕊兒好一點的后爹，這樣我才能......”

江晚直接用堵住了他的話，把自己這兩天的擔心全部傾注在這一個吻上，洶涌而直接。

賀則也從驚訝中轉化了，他的老婆終于開竅了！

“啊，疼！”

江晚在他的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才能記得，以后不許再說這些。”

“好，為了你和蕊兒，我也會好好活著，不會給你守寡的機會。”

“段醫生說你沒有傷到要害，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這兩天不準去公司，等好了再去。”

“好，不去，正好好久沒有在家陪你和蕊兒了。”

傍晚時候，江晚去樓上看過了江爸，氣好了很多，也能微微活活，只是醫生說太久沒說話，沒清醒，恢復還需要時間。

春日的夜間越來越短，夕西下的時候，賀則也打開新聞，正好聽到了城北地塊的消息。

“本市晚間新聞，城北的標地正在進行拍賣，未來這一塊將變海市的開發區，也會是海市最大的一個工業園，海市政府規劃......”

他想起那天齊老跟他說的話，還有那天失靈的剎車。

他的手機響了。

“喂，是我。”

“怎麼樣？”

“車子我看過了，確實是剎車被人過，現場也派人去勘察過，那片度假村不是你的嗎？最近有翻修？”

“這個我得去問問阿威，平日里賀氏每個月都有地方要翻新，記不清了。”

“我今天跟人一起去看過了，有一塊草地是新鋪的，那快石頭也是新挪過去的。”

賀則也的眼底滲出寒意，他知道他心里猜得果然沒錯。

“那我去查查監控，是不是有人過。”

“你自己也注意一下，這件事鬧得太大，你指定是不開干系，齊老那邊的家屬一直在鬧，明天會有告別會。”

“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賀則也也覺到有一些棘手，這人對自己的行蹤或者高爾夫度假村了如指掌，應該是自己邊的人。

他想了一圈，每天跟著自己時間最長的就是阿威，但他不可能，家里的人也是用了很多年的，那只可能是度假村的人。

“阿威，明天把度假村那邊的主管帶過來。”

賀則也給阿威發了一條消息，只能從度假村那邊手。

他從電腦的監控畫面上看到賀公館門口的記者一直沒有離開，晚上又換了一批。

看來他們是早就知道了什麼，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讓他們知道什麼。

“爸爸，吃飯了。”

蕊兒沖進來撲到他的懷里，牽著他的手去了樓下，飯菜香撲鼻，他才想起自己差不多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果然有點。

江晚隨手打開了電視機，新聞還沒有結束，一家人吃著飯，蕊兒乖乖地吃著飯，賀則也則聽著電視機里的新聞。

“本市經濟新聞，城北標地目前參與競拍的有城投，賀氏......”

賀則也猛然抬頭，他還沒點頭，是誰已經去參與競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