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陡峭，到張燈結彩。

賀公館陳姨們早就買好了裝飾，把家里整個裝飾一番，往年過年，賀則也基本都是帶著蕊兒要麼在外，就算在家也是吃了一頓年夜飯，再拿一個紅包給，和平時的日子沒什麼不一樣。

今年不一樣，江晚回來了，終于家圓滿了。

“一會買菜我和你一起去，”可能是過年了的緣故，江晚今天的心也很好，破天荒地說和他一起去采購。

“好，我去開車，你等我。”

阿威放年假了，一溜煙帶著老婆孩子去了國外度假。

賀公館，除了陳姨之外，其他的阿姨基本都回家了，陳姨沒有結婚，沒有家人朋友，前幾年賀則也給放長假讓到旅游，今年不同，主流下來，說能幫一點是一點。

“好冷。”

或許是為了迎合新年的氣氛，今年海市三十這一天，飄起了雪花，多年沒有見過了。

“這樣就好了，”賀則也二話不說，把江晚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握著。

兩個人不說話，雪花越來越大，高級超市里今天也是人人，賀則也看到攢的人頭，皺了皺眉。

“過年嘛，大家都出來采購了，忍一忍，買完我們就走。”

江晚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輕聲說著，一年也就今天人這麼多，平時這個死貴的進口超市，鬼都沒幾個。

賀則也護著江晚，在喧囂的人群里穿梭，一邊看著手機里記錄的食材。

“你都寫了些什麼？”

江晚踮起腳尖湊過來看他的手機，寫滿了麻麻的食材，還備注了孕婦可吃，量是多。

臉紅了，探了一下頭就把臉瞥到一邊。

“你不用這麼遷就我的，以前懷蕊兒的時候，也沒這麼細。”

“那怎麼行？有蕊兒那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現在有了經驗了肯定是要多多注意的。”

“那......那我能吃金槍魚刺嗎？”

江晚走到了生鮮區，步子都邁不了，沃的金槍魚腩就像帥哥的腹一樣讓挪不開步子。

“不行，生冷的都不行，”賀則也像是一個嚴格的爹，摟著江晚就走了，直奔母嬰區。

“可是金槍魚腩真的很好吃，”小聲嘟囔著，不敢大聲說。

“等生完了，帶你吃個夠，到時候直接去日本吃。”

江晚吞了吞口水，算了，現在這況估計也只能夢里吃了，超市里的不貨都顯示售罄，過年了，大家鉚足了勁往購車里放，恨不得把超市都搬空了。

“晚晚，你等我一下。”

賀則也看著那邊的花卉，徑直走了進去，挑了許多鮮花。

“以前你最喜歡在家里放些鮮花的，最近太忙了，我竟然忘記了。”

賀則也挑選了江晚從前喜歡的鮮花，還含苞待放，回去放進花瓶里應該能特別好看。

收銀臺早就大排長隊了，人來人往，賀則也把江晚護在懷里，生怕哪個小孩子跑來跑去撞了的肚子。

“哪有那麼氣。”

“小心點總是好的，”賀則也結完賬，所有的東西都拎起來了，不讓拎一點重，就把那幾束花讓拿著。

“你在里面等我，我去開車，外面冷。”

賀則也走去了停車場，拎著大包小包，江晚隔著商場的玻璃看著他，發現自己竟然都沒有仔細看過他。

“空調提前開了，要是覺得熱，你跟我說。”

賀則也邊給扣好安全帶，邊調整著車廂里的溫度，只是今天過年，好像全城的車都出了，馬路上車流挪，就算勞斯萊斯，都沒有旁邊的共單車跑得快。

江晚打開了電臺，電臺里的主持人今天緒都顯得高昂了一些。

“最新消息，知名藝人溫雅近日宣布因為原因，暫別娛樂圈，前往國外調養，目前經紀公司已發布聲明，而主演的電視劇也換了一位新人演員。”

江晚轉過臉問道：“你干的？”

賀則也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不是跟了你很多年。”

的語氣里還是有些許的醋意。

“不中用就不留了，再培養一個就是了，不該去招惹你，如果能安分守己，或許我能再讓多賺幾年。”

江晚竟然心里有一的驚喜，承認，不喜歡溫雅，不喜歡帶給自己的危機和威脅，賀則也估計也是看穿了，所以才會出手把再送去國外。

“那你對，心過嗎？哪怕一點點。”

江晚問出了一個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以自己的第六覺得，賀則也是有過的，畢竟離開的那四年，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守如玉。

“其實真有也沒有關系，人之常，就算是我，不也跟景文......”

“晚上吃什麼湯？”

賀則也打斷了的話，顯然他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那四年的許多事，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仿佛都了忌。

“魚湯吧，蕊兒我看也喜歡吃。”

雪停了，太探出了頭，江晚看著窗外行匆忙的人群，一種生活的向比平時任何時候都強烈。

“賀則也。”

“嗯？”

“過幾天陪我去產檢吧，又要產檢了。”

“好。”

上次的事就算是過去了，產檢那天的不愉快，在江晚這里算是翻篇了。

“我買了很多煙花，晚上找個地方放了。”

“真的？”

江晚輕快地像是一只百靈鳥，除舊迎新的一年，仿佛過去的不如意和隔閡，一夜之間煙消云散。

“蕊兒，媽媽回來啦。”

江晚進屋之后，蕊兒跑過來撲到的懷里。

“外婆呢？去哪里了？”

“外婆說，想出去走走。”

蕊兒聲氣地說，他們剛走，唐姨就說新年想去外面看看，陳姨本來說要不要安排車給？拒絕了，帶著手機就出門了。

“我去看看爸爸。”

江晚上了頂樓，自從上一次江爸醒了一次之后，他能醒來的時候越來越多，偶爾能趕上他醒來。

“爸爸，新年快樂。”

江晚握住他的手，不再那麼冰冷，仿佛一切都有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