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掛斷了賀則也的電話之后，心里泛起失落，撐著坐起來，懷孕之后的胃口一直不怎麼好，賀則也想著法子變著花樣給做好吃的。

“陳姨，”江晚打開門朝門外喊。

“怎麼了太太？”

“麻煩你幫我拿下服，我要出門了。”

陳姨看了看時間，還沒到下午產檢的時候。

“太太，賀爺還沒回來，您是要自己去嗎？”

“嗯，他公司的事忙不開，我自己去算了。”

陳姨猶豫了一下，問道：“要不我陪您去吧？一個人去萬一......”

“不用，我又不是不能走，我慢慢去不著急。”

陳姨拗不過，給江晚披上了外套，把送到了門口替好了車直接開去了醫院。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久違的驅散了連日的翳，賀則也給江晚請了幾天的假，等產檢完確保一切平安再去。

“師傅，前面路口放我下來就好了。”

江晚突然想走一走，要車停在了醫院附近，醫院不遠有個小公園，這種天氣正好去曬曬太。

在嫁給賀則也之前，媽媽病重的那一年，時常奔波在家和醫院之間，爸爸負責掙錢為媽媽治病，而就負責一邊學習，一邊照顧媽媽。

“媽媽，您在天上看見了嗎？”

江晚坐在公園的椅子上，著肚子，小聲地對著天空說。

“要是您還在的話，看見我有了蕊兒，現在又有了寶寶，會很開心吧？”

公園里到都是帶著孩子一起出來散步的老人或者媽媽，江晚想起蕊兒這麼大了，和賀則也都沒有帶著一起出去玩過。

本來想在敦刻爾克再多呆一呆的，結果因為懷孕不得不提前回來，現在也不了，只能等這個落地了，再大一點，再說。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時間了，江晚慢慢往醫院走去。醫院的婦產科到都是大著肚子的孕婦，幾乎都是自己，數的有老公陪著。

“晚晚？”

江晚聽見有人自己，順著聲音去，是白景文。

兩個人久未見面，自從上次之后，再也沒有聯系過，也沒有再見過。

“你......你怎麼在這里？”

自從上次在酒店前見過被拍了照片之后，江晚為了避免這種事再次發生，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我導師在這里當院長，我來......我來看看他。”

白景文眼神挪到江晚的肚子上，在婦產科，想必......

“你懷孕了嗎？”

江晚點點頭，白景文的心臟似乎被長刀，一陣疼痛。

“是賀則也的嗎？”

“不然還能有誰？”

白景文低垂眉眼，他最終還是輸給了賀則也。

“他怎麼沒陪你一起？丟下你一個人來？”

“他忙，年底了，本來要來的結果中午打電話來說忙不開，我就自己來了。”

兩個人都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白景文調回海市醫院之后，忙了很多，再加上爸爸出來了，他的事更多了。

“那你......還好嗎？”

他眼波流轉，看向江晚，還是和從前一樣無暇，白皙，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好的，”江晚也低下頭，兩個人畢竟是糾糾纏纏五年多的人，即使過去再有什麼不悅，也無法抵消那幾年的回憶。

“那我...先去忙了，”白景文也不好再說什麼，兩個人彼此尷尬著不如各自生活。

江晚點了點頭。

大廳里的電視播放著新聞，新聞里念著“賀則也”的名字。

江晚的視線被新聞吸引，賀則也穿著定制的西裝，臂彎里挽著溫雅出席在酒店的宴會，長槍短炮的攝像機把他們兩個人拍得都很好看。

“郎才貌”，攝影師很懂觀眾的心思，在溫雅和賀則也之間來回切換，賀則也冷著臉，溫雅一臉笑意，看著鏡頭打著招呼。

江晚握了手里的資料，他脖子上的領帶，還是早上出門的時候挑的。

這就是他說的忙？錦華服，聚燈下，賀則也早上的信誓旦旦實際上是陪溫雅去出席商務宴會？

江晚自己都覺得可笑，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小腹傳來一陣疼痛，一陣心悸也傳來。

“你怎麼了？”扶著走廊上的欄桿，冷汗直冒。

“疼，好疼，”咬著牙說，好幾個孕媽媽圍上來。

“醫生，醫生！有人暈倒了！”

江晚最后的意識停留在白景文的臉上，他剛離開婦產科的門口，就聽見有人說暈倒了，再回頭一看，是江晚！他顧不得了，把江晚抱起來，去找了他的師兄。

宴會進行到了一半，溫雅在臺上作為代言人，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英文，幽默得的發言，惹得的鏡頭“咔嚓咔嚓”全部聚焦在的臉上。

賀則也一直不耐煩地看著手表，想著這宴會怎麼這麼長？還不結束？

“賀爺，賀爺！”

阿威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太太，暈倒在醫院了。”

賀則也聽到這話，二話不說拔就跑，丟在宴會上的所有人，溫雅看著賀則也頭也不回地走了，的眼神也隨著他的背影而去，整個場子竊竊私語。

賀則也煩躁的扯松了領帶，給江晚的手機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好不容易打通了，接電話的卻是白景文。

“怎麼是你？江晚呢？”

“你還有臉問，你配做的老公嗎？讓一個人來產檢，孕期貧，低你不知道啊？！最好別讓我看見你！”

白景文對著電話那頭一通吼，恨不得一只手穿過電話，掐死賀則也。

賀則也這下子心更加郁，阿威看著后座上的老板臉這麼難看，不自覺地狠踩油門。

“這邊，這邊！”

賀則也到了醫院門口，快步沖上了樓，阿威打開門，病房里江晚躺在床上，白景文守在床邊，雙手撐住頭，臉不堪。

“晚晚。”

白景文聽到是賀則也的聲音，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沖上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賀則也的鼻子被打出了。

“你他媽的有病啊？！”

阿威怒罵，一個拳頭準備揮回去，被賀則也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