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臉上的笑意漸漸濃烈。
“天府輔助紫薇,正好。來人,傳陳將軍,李將軍以及凌府幕僚前來王府。
萬事俱備,現在只欠一個東風,咱們便可起勢了。”
一個時辰后,眾人齊聚。
李將軍臉上滿是興。
“既然王爺已經找到福星那咱們是不是可以起兵了?”
他早就想推翻狗皇帝的暴政了。
他們王爺仁慈,善良,與民同,急百姓之苦,擔百姓之憂,那才是真正應該做皇帝的人。
陳將軍也道,“是啊,那人是誰?王爺可否請出來見見?”
他們也想看看,祿大師口中說的福星到底長什麼樣子。
誠王道,“大家請放心,起勢之時,會出現的。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討論如何起勢?用什麼理由,用什麼戰,如何安民心……”
起兵造反不是只一句話的事兒。
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太多,要準備的也太多太多。
所以誠王暫時沒有接回時魚的打算。
幕僚們這時候便起了關鍵作用。
他們的一個個的開始提建議,說自己的想法。
那些想法,早就在他們的腦子里浮現了千萬遍。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而在桃花村的時魚毫不知自己已經被架在火上烤著。
只等著誠王那邊的人點火。
上油,撒蔥花……
還在優哉游哉的在手工房里睡大覺。
表面上是在勤勞的做首飾,誰也不能打擾。
事實上就是昨晚被折騰的太狠了,累得不行,補覺中。
夢里,躺在浴缸里舒服的洗著澡,聽著AI讀書。
“正月三十,誠王在王府以清君側的名義起兵造反,從平安郡一路南上,途徑十八縣歷時三年終于打到了皇城下。”
“曾經的罪臣燕家,父子孫五人齊上陣,戰場浴戰,兇猛無比,一路屢立戰功,威名赫赫,令敵人聞風喪膽。”
“只不過燕家老侯爺年事已高,于城破之日轟然倒下。燕家因為勤王之功被封王爵,世襲罔替。”
“從此,燕家幾個媳婦兒之間的戰爭正式開始,到底燕仝蕭,燕廣矛,燕景恒幾人,誰才能世襲王爵?”
“答案,下一卷揭曉……”
“本書第一卷是田園加造反的過程,第二卷便是宅斗。”
“您的聽書時長已用完,觀看一則小視頻可繼續收聽……”
時魚猛地一下驚醒。
這才發現自己還在手工房。
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可是,夢里的一切卻都是那麼的真實。
順手一抹,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燕家真的參與造反嗎?還有燕云廷的死,我和兩個嫂嫂爭奪爵位……”
如果他們辛苦打回京城最后只換來一個死亡,然后是無休止的后院宅斗。
那有什麼意義?
只是個簡簡單單的現代人,不想參與電視劇里那些后院之人的‘戰爭’。
不覺得做深宅怨婦比做鄉間婦人好。
因為有空間,在鄉間自由自在會過得更好。
也不想死在殺人不見的謀之下。
正在胡的想著。
卻突然聽到外面細小的聲音。
聲音很輕,似乎是為了不讓別人聽到。
“你說大姐會不會又覺得是我們在算計?”
這是時順的聲音。
時安道,“可是自己也看到了,狂風過境后,每一家都過得不如意,咱們家畢竟是的娘家,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爹娘挨也不管吧?”
時順,“可是只要等我們發工錢了就好了,再忍忍吧,讓娘去挖野菜去。”
原來,狂風過后,時家湊齊全家的家當才修了個簡單的木屋。
但是木屋修好之后,他們卻連吃的都有沒有了,大哥在城里也找不到工作了。
全家現在都只能吃點野菜糊糊過日子。
他們倆在大姐這里倒是能吃飽,但是只要想到在家只能吃一點野菜糊糊的爹娘,他們還是于心不忍。
“你以為野菜是那麼好挖的嗎?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和大姐說提前結工資,或者當我們借的也可以。”
時安實在是看不下了,才會這樣說。
時順輕嘆一聲,“好吧。”
時魚并未說什麼,而是淡淡的又回去坐下了。
晚上,二人離開之前,果然便來找了。
二人拉著來到院外。
“大姐,我們……我們有點事兒要跟你商量。”
時魚并未立刻應承,而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什麼事兒?”
時安看了眼時順。
時順這才說道,“我們想提前預支工錢。”
時魚挑眉,“哦?為何?”
時順,“家里修房子用了所有的錢,已經沒錢買糧了,所以……”
時魚點點頭,“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但是據我所知現在外面的糧價已經漲了兩倍,你們那點工錢能買多?”
原本大白米是五文一斤,糙米是兩文一斤。
但是現在已經漲到了大白米十五文一斤,糙米六文一斤。
憑他們兩個一個月兩百文的工錢,兩個人一個月四百文,難道全部用來吃?
不穿?
不三病兩痛?
時順無奈的說道,“可是我們還得吃啊,不管多貴,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兒。”
時安也點頭,“我們可以只買糙米,總能過日子的。”
時魚見兩人確實不再像之前一般不就狗,或者直接搶。
也算是有改變。
便說道,“這段時間我們家修房,沒辦法給你們提前結算工錢。”
二人的臉上頓時升起失。
撅起。
但是時魚又道,“但是我們廚房還有糧,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便扛一袋回去。”
二人瞬間變臉。
眼底滿是驚喜和興。
“多謝大姐。”
“謝謝大姐。”
時魚沒說什麼,又指了指魚塘,“去抓一只魚回去給他們加餐吧。”
說完,便轉頭進了屋。
不會主給他們好。
不管他們要什麼,都只能來求自己。
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覺得自己還像以前一樣是個倒的。
否則又要翻天了。
“其實你可以給他們大白米的,咱們現在不缺那點米。”
時魚一進去,便看到燕景恒站在那兒。
眼眸里都是溫。
不是他大方,而是他親眼看過時魚有多在乎的娘家人。
是啊,時家的人,到底是的娘家人。
他不想氣一時,晚上卻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