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直到深夜才結束。
商冕的父母已經先行離開,最后剩下的都是一些年輕人。
而喬意凝的那番話,很快在他們中間傳開。
所以哪怕喬意凝在場,哪怕今天還是他們訂婚的第一天,那落在上的鄙夷和爭論已經相當明顯。
也是。
雖然在他們的世界中,已經見過了不想飛上枝頭變凰的人,但能如此理直氣壯、不知恥地說出來的人,大概只有喬意凝一個。
喬意凝也沒有管他們的目。
車子剛在商宅門口停下,就自己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將鞋子下后,才發現自己后跟已經被磨破了一層皮,上面都是淋漓的鮮。
喬意凝正愣愣地看著,房門突然被推開。
商冕正站在那里,面無表地看著。
在他背后,是還依舊燈火通明的走廊。
喬意凝還能看見幾個傭人的影。
只是現在他們的關系算是“名正言順”,倒是不需要再遮掩什麼。
商冕很快注意到了的腳,輕笑一聲,“不合腳的鞋子,就算再好看,穿了也是如此。”
喬意凝一頓,再跟著笑,“嗯,原來你是鞋子。”
的話音落下,商冕的表頓時消失。
喬意凝卻沒有管他,直接將鞋子往旁邊一丟后,起準備往浴室的方向走。
但下一刻,商冕卻是幾步上來,將整個人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麼?放……”
他的肩膀正好頂在了喬意凝的胃上,喬意凝剛掙扎著說了一句,胃里頓時一陣陣翻涌。
好在浴室很快到了。
商冕將放在地上的同時,手也直接將花灑打開。
冷水從頭頂傾斜而下。
喬意凝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剛要手去推他,商冕卻是將雙手腕一把扣住!
洶涌而窒息的吻。
在不斷落下的冷水中,讓喬意凝覺得仿佛在著什麼酷刑。
商冕也沒有毫的憐憫。
的臉龐在浴室的玻璃門上,腰被他一把按下。
那如同被劈開的疼痛讓喬意凝的眼淚頓時涌了出來,但就算這樣,也沒有開口哼一聲。
更不可能求饒。
商冕的臉越發沉,手上的力道也越發大了,掐在喬意凝的腰上,仿佛要將的腰肢一同碎。
那一定制的禮服,就這樣變了殘缺的破布,散落一地。
喬意凝醒來時,上依舊有火辣辣的痛。
緩了好一會兒后,才從床上下來,換了一服下樓。
“喬小姐。”
管家對的稱呼不變,也直接將藥遞給了喬意凝,“這是夫人吩咐給您吃的。”
喬意凝看了一眼那白的藥丸,再看向管家。
后者的態度還是不卑不,眼睛平靜地跟對視著。
喬意凝扯了扯角,再將藥接了過來,和著水,吞了下去。
訂婚宴結束了,但的培訓班課程卻沒有停。
喬意凝上的雖然是私教班,可依舊有機會上其他人——圈子里的其他名媛千金。
那晚還一口一個商太太的人,此時見到卻是連多看一眼都沒有,直接揚著下離開。
喬意凝也沒有在意。
“商太太。”
再次聽見這個稱謂,是在訂婚宴結束的第一個周末。
喬意凝剛上完花藝課。
聽見聲音,甚至愣了愣,然后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自己。
“商太太。”
人很快走到的跟前,又喊了一聲。
喬意凝朝點點頭,“抱歉,您是……”
人笑了笑,“我唐清,我公公是百勝的董事長。”
喬意凝頓時了然,也朝人點點頭,“林太太?你好。”
唐清笑著應了,再說道,“你這是剛上完課吧?不如一起吃個飯?”
唐清的聲音很是溫,眼神誠懇。
喬意凝一時間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只能同意。
唐清的原生家庭也很普通,且因為不善際的緣故,在這圈子中一直都是排的存在。
如今遇上了喬意凝,頓時覺得自己遇上了盟友。
但其實喬意凝并不覺得自己需要這個“盟友”。
只是唐清對的態度很是熱絡,而且只是吃個飯喝個茶,所以喬意凝也沒怎麼排斥。
幾天接下來,唐清已經將當做了好朋友,也邀請周末一起參加個聚會。
“們邀請了我,但我到那里……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甚至連找個人說話都沒有,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喬意凝搖搖頭,“我不想去。”
“意凝,你就當陪陪我。”唐清握住了的手,聲音幾乎懇求,“再不行,我們一起去個臉也可以的,好不好?”
話說著,唐清的眼睛都仿佛有些紅了,“你也知道,我家境……不好,們平時都不愿意搭理我的,我老公工作忙,所以我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喬意凝心,看了看后,到底還是點頭,“好吧,那我陪你去。”
“不過我就去一會兒。”
“好。”唐清臉上立即揚起了笑容,不住的點頭,“我周末去接你。”
回到商宅,喬意凝將這件事告訴了商夫人,還準備將請帖給商夫人看。
但后者的眼睛卻是抬也不抬,“你想去就就去吧,別丟了商家的臉面就行。”
喬意凝那拿著請帖的手慢慢收了回來,嗯了一聲,“知道了。”
周末,唐清的車就停在商宅門口。
原本還想進來跟商夫人打招呼的,但商夫人沒有下樓,直接讓管家轉達,“我們夫人有事,林就不用客氣了。”
唐清扯了一下角,“好的。”
喬意凝倒是很快下來了。
唐清立即夸獎,“你這子真好看,是D家的秋季新款吧?”
喬意凝的服現在都是別人幫打理,也不是很清楚,只嗯了一聲。
“那走吧,別讓人等著急了。”
喬意凝原本以為唐清說的聚會最多也就十幾個人。
但到了場地才發現,眼前的規模已經算得上是一場宴會。
只是都是圈的一些年輕面孔。
溫杳正坐在牌桌中間,手上拿著兩張牌,在看見喬意凝后,很快勾一笑,再將牌直接丟了回去,笑盈盈地說道,“來了?”
喬意凝的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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