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連連擺手:“我們爾晚不起你的福,當不了闊太太,你們慕家的門檻,我們高攀不起!”
“岳父,是我……高攀了。”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結婚的,為什麼結婚,總之,現在離,不要再在一起了!”
溫父的態度相當堅決。
即便現在,慕家和溫家沒有了殺父之仇,可是造的傷害,是永遠都無法消除的!
在這樣的背景下,兩個人結婚,怎麼可能會幸福!
“爾晚,你愿不愿意離?”溫父問,“你給我個準話!”
溫爾晚點了點頭。
“我不愿意離。”慕言深出聲,“岳父,請給我一個機會。”
在慕老爺子面前,說話都鏗鏘有力的慕言深,此時此刻,態度謙虛又卑微。
再不放下姿態,老婆都沒了。
溫父直接說道:“沒有機會,沒得商量的余地。慕總,你和爾晚是兩個世界的人,本不可能走到一起。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還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溫父怎麼可能做到和慕老爺子坐在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結為親家?
荒唐!
不像話!
見溫父不松口,慕言深抿:“如果,我就是不同意離婚呢。”
“那你就是在死爾晚,死我!”溫父說,“我不知道這兩年,爾晚是怎麼過來的,但絕對吃了很多苦,了很多罪!你本不曾真心待過!”
溫父的額頭上暴起青筋,整張臉都漲紅了。
“爸,爸,消消氣。”溫爾晚擔心的替他順著口,“離婚的事,我會和慕言深私下再商量……”
“他本不想離婚,你怎麼商量?現在真相出來了,我們兩家毫無瓜葛,只有怨和恨,他還不肯放過你,你的日子能好過到哪里去!”
為了安父親,溫爾晚說道:“其實,慕言深他……他對我還算好的。”
“別騙我了!爾晚,你這個傻孩子,是慕言深拿我和你媽威脅你,不肯離婚對不對?”
溫父一猜就中。
溫爾晚低著頭:“慕言深說……他我。”
如果只有仇恨,沒有,這個婚早就離了。
找到真兇,互不相欠,永不再見。
可惜,恨里,還有。
恨織,和恨并存,這段要怎麼拿得起放得下?
“那你他嗎?”溫父問,“你回答我。”
慕言深的目落在臉上。
他也在等的回答。
一邊是父親殷切的盼,一邊是慕言深深沉的希冀……
最終,溫爾晚搖搖頭:“我不他,爸。”
慕言深垂在側的雙手,虛虛的握了握,又很快松開。
沒人注意到他的這個細節作。
“不就好,爾晚,你要保持著清醒。”溫父痛心疾首的說道,“慕家毀了我們家,這是事實,他和我們現在是沒有仇了,可說起來,我們和他卻有仇!”
“我獄的這兩年多,你母親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你過的是怎樣的生活?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
“你任何人,我都祝福你,不會阻攔你。唯獨慕言深,是不能的毒藥。”
說著,溫父看向慕言深:“慕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兒?”
“岳父……”
“不要這樣我,我不起。”
慕言深眼神一凝:“不管你怎麼想,我和溫爾晚,現在就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只要我不點頭,這輩子都是我慕言深的太太!”
這一生,他從未這麼想擁有一個人。
他要得到。
如果失去了……慕言深不敢想象,自己會變一個怎樣的瘋子!
撲通一聲,溫父忽然直直的朝慕言深跪了下來。
“算我這把老骨頭求你了,慕總。”溫父說,“我已經什麼都不計較,只想安安心心的過著日子。我退讓到這一步,你還要我怎樣?你和爾晚不適合,沒有緣分,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沒有結果的!”
溫爾晚連忙去扶他:“爸!”
溫父推開,依然筆的跪著:“慕總,你要是不答應離婚,我就在這里長跪不起!”
風,吹起慕言深的角。
他一不的站著,看著跪在面前的溫父。
無數人求過他,跪過他。
可是這一次,溫父的一跪,是慕言深不能承的!
溫爾晚急得都快哭了:“爸,你的不好,這樣跪著怎麼得了,會廢掉的!”
“我這雙就是不要,也得為你爭取離婚的機會!爾晚,你還年輕,你的人生還有無限可能,不能留在慕言深邊,徹底毀了啊!”
慕言深忽然開口:“為什麼留在我邊,一生就毀了?”
“因為你們慕家對不起,害了最好的青春年華!爾晚完全可以找一個合適的人,再結婚生子!就算終不嫁,也是一個自由的人!”
“岳父,沒有合適的人,我就是最合適的人!”
話音一落,慕言深大步上前,彎腰托住了溫父的手臂,想要將他從地上扶起。
溫父卻揮開他:“你答應離婚,我就起來!”
但是,慕言深的力道出奇的大,雙手稍稍一用力,強行的把溫父扶了起來。
遠的保鏢早就準備好了椅,他一個眼神,保鏢立刻將椅推過來。
在溫爾晚的幫助下,溫父坐上了椅。
慕言深雙手按住溫父的肩膀:“離婚不是小事,我也要跟慕家長輩商量。岳父,不急在這一時。”
“可以。”溫父說,“什麼時候商量好?我們爾晚隨時可以辦理離婚手續!”
“會給岳父一個答復的。”
溫爾晚也不想父親一直著急上火,于是轉移話題:“爸,你現在出獄了自由了,肯定要去見一見媽吧。我知道你很想,我現在帶你過去,好嗎?”
說起溫母,溫父的注意力這才被轉走。
“是,是該去見你媽了。”溫父喃喃道,“我很想,也很想我吧……”
溫爾晚推著椅往前走:“馬上就可以見到了。有你在啊,我相信媽很快就會醒來的!”
彎著腰,靠在溫父旁邊,輕言細語的說著,角帶著笑意,完全就是一副乖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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