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忙。”說,“做了這麼多事。”
“不能見面,那就忙一點,忙得騰不出時間來想你。”
溫爾晚忽然笑了笑。
慕言深淡淡問道:“你笑什麼。”
“覺得你的話,簡直是張口就來,本不需要思考。”溫爾晚回答,“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認識的慕言深,高冷,冷峻,不茍言笑,渾都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我只在你面前這樣,晚晚。”
別人……本不可能看到慕言深這一面!
,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車子在監獄大門停了下來。
溫爾晚下車,站在門口,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扇閉的大門。
從前探父親,都要申請,走流程,進探監室,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
而現在,父親可以堂堂正正的從里面走出來了。
終于,大門緩緩敞開,溫父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從里面走出來。
他走得很慢,后背有些佝僂,而且他沒有回頭看一眼。
整個監獄淪為他的背景。
“爸!”溫爾晚快步上前,攙扶著他。
“爾晚,我的好兒……”溫父看見,老淚縱橫,“這一天,總算是到來了。”
“爸,你是清白的,你是一個好醫生,誰也不能再非議你了!”
溫父用力的握著的手:“我都聽說了,爾晚,你太辛苦了……從前在我邊撒,哭鼻子的你,現在變得這麼有能力,優秀,強大。爸爸很為你高興。”
頓了頓,溫父的眼淚落在手背上:“可是,爸爸始終還是希,你是從前無憂無慮的爾晚。爸爸不要你變優秀,爸爸要你開心快樂。”
這是一個父親,對兒最好的祝福!
溫爾晚不停的為溫父著眼淚:“爸,今天是個好日子,這麼高興的事,我們不哭。”
“好,不哭,我這是高興,是喜極而泣。”
“兒總歸要長大的。”溫爾晚說,“哪能一直跟你撒啊。再說了,我現在還是可以跟你撒呀。”
溫父連連點頭。
牢獄生活,搞垮了溫父的,讓他蒼老了不,本來靈活的雙手,如今糙不堪。
哪里還拿得起細的手刀。
“爸,你的……”溫爾晚問道,“傷了嗎?在里面誰欺負你了?”
塞了錢,爸爸的日子應該會比以前好過一點。
怎麼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呢?
“在里面天天干活,勞累過度,再加上我有風,”溫父回答,“日久天長的,就變這樣了。不過不礙事,能走路,就是慢了點。”
溫父反過來安,笑了笑。
溫爾晚鼻子發酸,默默的看著溫父手臂上燙傷的疤痕。
滾燙的開水直接這樣澆下去,又沒有及時送醫,才造的大面積燙傷,會伴隨著父親一生。
而這燙傷……
溫爾晚回頭看向慕言深,眼里有著一閃而過的恨意。
“晚晚……”慕言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但他明白,溫父變這樣,他有很大的責任。
“你被慕正昊蒙騙,誤以為我爸是兇手,將他關進監獄,我可以理解。”溫爾晚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哽咽,“可你為什麼要讓蘇芙珊用熱水潑他?”
現在還記得,父親當時的慘狀!
慕言深的眉頭皺得死:“我沒有這樣做。”
“沒有?那這些疤痕是怎麼來的?”溫爾晚掀開溫父的袖,“你好好的看看!當時蘇芙珊多麼的趾高氣揚,心狠手辣,清清楚楚的說過,這是你吩咐的!”
慕言深臉一沉,當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個蘇芙珊,狐假虎威!
“我從來沒有讓蘇芙珊來監獄,更沒有讓欺負溫伯父。”慕言深回答,“你被騙了,我被利用了!”
“你……沒有?”
“沒有,從來沒有!”
溫爾晚咬咬牙:“竟然是蘇芙珊自己的主意!好歹毒的心!”
這個蛇蝎心腸的人,就該千刀萬剮才能解恨!
溫父出聲道:“算了算了,爾晚,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后的日子,咱們好好過就行。”
“爸,我心疼你。”
“已經不疼了,就是留了疤,我這個年紀了也不在乎好不好看的。”溫父笑了笑,看向慕言深,“慕總,前塵往事,恩怨兩清。”
“從今天開始,我們溫家不欠你們慕家,我也沒有害死你父親,都是一場誤會。我知道你有錢有勢,但是我也不稀罕所謂的補償。我們這個家算是毀了一半,想要恢復原來的樣子,是不可能了。”
“但我們一家三口,會樂觀的繼續生活下去。之前種種,就這麼一筆勾銷吧,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更不要往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經過這一劫,溫父只想過著平淡生活,守著妻度過下半輩子。
溫父拉著溫爾晚,就要離開。
慕言深的聲音隨風傳來:“岳父大人。”
溫父腳步一頓,愣了好久:“你……你我什麼?”
“岳父大人。”慕言深重復了一遍,“就算你真的不恨我,不怨我將你關進監獄里,不再計較過去的事,可是……我和溫爾晚,已經是夫妻了。”
溫父看向溫爾晚:“他說的……”
“是真的。”溫爾晚點點頭,“爸,我和慕言深結婚了。”
“你,你……”
“說來話長,”溫爾晚解釋道,“您先別氣!”
溫父問道:“你是自愿嫁給他的?你他?還是……他你的!?”
溫爾晚張了張,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是被的。
可是現在也他。
但這份,這輩子不會再說出口了。
“我懂了,是他你的!真相沒有出來之前,他那麼恨我們,怎麼可能會娶你對你好!”溫父說道,“爾晚,離婚,現在馬上跟他離婚!”
“爸,我們會離婚的。”
“現在就離!”
溫父本接不了這個事實。
就像溫母從蘇芙珊里得知消息的時候,也曾氣暈過去。
“我不會離婚。”慕言深的聲音響起,“岳父,我以我的人格和命擔保,這一生,我只晚晚,只有晚晚一個妻子,只會要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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