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言深大權在手,怎麼可能讓慕正昊參與進來?
這點事,喬之臣是清楚的。
他著下:“老慕,你打算怎麼做?是遵從你父親的愿,還是……”
喬之臣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家族斗爭,豪門搶權,向來都是你死我活,不可能共存的。
勝者為王。
失敗的那個人……只有最慘,沒有更慘。
“如果他們老老實實,我可以容下他們母子。”慕言深淡淡開口,“可一旦他們想要更多,貪心的話,那就讓他們什麼都得不到。”
喬之臣回答:“張荷和慕正昊那點智商,加起來都不夠你練手的。要不是因為是慕家人,早就從海城消失了。我看,你最棘手的,還是你家那位小妻啊。”
提到溫爾晚,慕言深確實頭疼。
他手按了按額角。
“這次千里迢迢追妻,樂不思蜀,很快活吧?”喬之臣雙手抱臂,“可害苦了我們這些搬磚的打工人。”
慕言深斜了他一眼:“還行。”
“溫爾晚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啊?可是‘慕’的總設計師。”
“讓在家休息兩天。等臉上的紗布拆掉,再回公司。”
慕言深擔心,會因為臉上的傷疤自卑,不敢見人。
他倒是看順眼了,不覺得突兀,只有心疼。
“行吧。”喬之臣說,“祝你早日追妻功。”
慕言深沒有回答。
功?
路還很漫長,他看不到盡頭。
何況……許宸川回來了。
他嫉妒許宸川,因為許宸川擁有過最好的青春,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隆重的參與過的生命。
慕言深一直不確定,溫爾晚心里對許宸川到底是什麼。
機場匆匆一面,他看見了許宸川對溫爾晚的擔憂和思念。
見慕言深沉默,喬之臣又有點想犯賤了:“那啥,老慕,我八卦兩句啊……”
“說。”
“你到底有多喜歡溫爾晚?”
“喜歡?”
喬之臣點點頭:“對啊。不然還能是什麼。”
慕言深回答:“我對……不能有喜歡來形容。”
“那是……?”
“嗯。”
是。
是飛蛾撲火的。
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
而且,慕言深知道,他上兩次。
不知道是那晚的人時,他已經被吸引。
知道了之后,他的更為濃烈穩固。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替代溫爾晚在慕言深心里的位置。
“了,都了。”喬之臣嘆息一聲,“都說旁觀者清,從我的角度來看你們兩個的,太坎坷了。老慕,你對溫爾晚付出的,不僅僅是。”
“我知道。”
“殺父之仇……始終存在。”喬之臣提醒道,“這是一個死結,無解。”
慕言深回答:“再死的結,我也要想辦法解開。”
“這怎麼解?除非,你父親的死,本不是溫醫生造的。可你早就查過,親手將溫醫生送進監獄了。”
慕言深又沉默了。
就是這麼不可理喻,他可以任何人,卻偏偏上了那個最不可能的人。
他揮了揮手:“在這里煩人。”
喬之臣聳聳肩離開了。
慕言深拿著手機,打開相冊。
在回海城的飛機上,他拍了很多張溫爾晚的照片。
有睡模樣的,有剛醒時懵懵懂懂的,還有吃東西角沾了一點醬料的樣子……
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一個人如此之深。
溫爾晚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邊早已經沒有慕言深的影。
不知道是因為去了國幾天,需要倒時差的原因,還是太累,這幾天變得格外的嗜睡。
“太太,您醒了。”管家說道,“現在要用早餐嗎?”
點點頭:“公司那邊……”
“慕先生批了您的假。他說,等您休息好了再回公司上班。”
溫爾晚想,總算是得到了一點自由。
能去公司,去畫圖去設計珠寶,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有用的鮮活的人。
“好。”溫爾晚說,“我下午去一趟醫院,傷口要拆線了。”
“太太,那我去安排司機。”
溫爾晚對自己的臉沒有那麼看重,反而是慕言深十分張。
每天都能在床頭柜上,看到一支嶄新的祛疤膏。
天天不重樣。
搞得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涂哪一支藥膏。
而且,有時候睡前忘記涂,第二天會發現慕言深幫涂了。
這男人……還細心。
醫院里,消毒水味依然刺鼻。
“您脖頸上的傷口,恢復得不錯啊,疤痕淡了很多,幾乎看不出來了。”醫生夸贊道,“看來您不是疤痕質。”
溫爾晚回答:“我……我每天都會涂祛疤膏,所以好得快吧。”
“臉頰上的傷也要堅持涂。不要放棄。”
“好。”
拆完線,溫爾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白細膩的上,多了一道三四厘米長的疤痕。
像一條蟲,盯在的臉頰靠近下的地方。
護士以為在難過,趕安:“沒關系的,過兩個月就會淡掉,變得不明顯了。”
“沒事。”溫爾晚笑笑,“我戴口罩就能遮住了。”
起,離開了皮科。
溫爾晚還是想去公司,很久沒畫設計圖了,有些手。
看著‘慕’銷售火,也很有就。
為了不嚇到同事,溫爾晚決定以后就天天戴口罩了。
正要乘坐電梯離開,有人拎著盒飯從旁邊走過,湯的鮮香味傳了出來。
聞到這個味道,溫爾晚第一反應是……
惡心!
捂著,快步走到垃圾桶旁邊干嘔起來。
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來什麼東西。
可是,溫爾晚的臉卻在這一刻,變得煞白。
因為這種覺……對來說,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悉得可怕!
孕吐!
之前懷孕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就是這樣,聞不得任何油膩的味道,一聞就吐,直犯惡心,什麼都吃不下。
而現在的癥狀,跟當時一模一樣!
并且,溫爾晚總想睡覺。
懷孕的特征之一,就是嗜睡!
“怎麼會……不,不可能的。”溫爾晚著小腹,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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