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著他們。”安逸站起來就走。
還和以前一樣,安逸始終不太喜歡和君寒澈呆在一起,尤其是這種三人場合,能避開就避開。
網球館又只剩下夫妻二人了,喬千檸拿起安逸放在一邊的網球拍子看了看,饒有興致地說道:“我們打一局?”
“你打不過我。”君寒澈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可以讓讓我呀。”喬千檸揮了揮拍子,躍躍試。
“你去買兒網球玩,我就讓你。”君寒澈撿了只網球,從手里拿過拍子,揮臂掄拍,網球嗖地一下飛出老遠!
真是超級直男啊!
喬千檸眉心,君寒澈藏太久的人格開始往外冒了!面前的這一位,分明是久違的暴躁君!可的實驗室現在還沒有任何進展!
還有多長時間?
“怎麼了?”君寒澈扭頭看到的作,走過來,直接拉開掩在額上的手,眼神清冷銳利地視著。
“有點累。”凝視著君寒澈的眼睛,心里不安。這次人格復蘇況看上去不太妙,比之前要冷太多了。
“爸爸!”君南麒又蹦又跳地回來了,手里舉著一只亮燦燦的海星。
圣誕節要來了!這即將是他和爸爸媽媽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圣誕節!
喬千檸搶先一步攔到了君寒澈面前,想接過君南麒手里的水晶海星!
“我這是剛剛贏來的,是我一個人贏來的,送給爸爸,第一個圣誕禮。”君南麒不明就里,直接從喬千檸胳膊下鉆過去,跑到了君寒澈面前。
君寒澈一不地站著,凝視著君南麒。君南麒見他不,有些奇怪,直接拉起他的手,把海星拍到他的手心。
“爸爸是不是太了?快拿好,要擺在你的辦公桌上面。”
喬千檸看著一不的君寒澈,心里越來越忐忑,他是怎麼了?怎麼不?看到君寒澈表漸漸有些松,汗水從他的發際往下淌。
“爸爸?”君南麒搖君寒澈的手指,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
“南麒,傅揚在哪兒呢?你別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邊。他膽子小。”喬千檸想了想,小聲說道。
君南麒拍了拍額頭,轉就跑,“我去接傅揚,他可千萬別嚇哭了。”
喬千檸目送他出去,慢步走到君寒澈面前,連海星一起,握住了他的手。
“我沒事。”君寒澈頭沉了沉,沙啞地說了句。
喬千檸立刻松了口氣,看來暴躁君沒能功,又被君寒澈給趕回去了。
“他給我的第一份圣誕禮,也是一顆小海星,是從海里捕撈上來的,用玻璃罐子裝著,我一直放在我的辦公桌上。他還講公平,給你的也是海星呢。”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叨叨開了。
君寒澈站在后,深遂的雙瞳里銳一閃而過。
——
夜深了。
喬千檸到君南麒和傅揚房間看了看,地毯子上放著幾只大盒子,里面的積木放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傅揚的手筆。兩個孩子一人一邊趴在大床上,中間隔著幾本書。是海洋畫報。一定是君南麒又給傅揚講大海的故事了。
;給兩個人蓋好被子,喬千檸輕手輕腳地出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君寒澈的病不能再拖,必須馬上找到那位德國醫生,知道當時手的況。
握著手機,心里盤算了許久話,拔通了朱雯的號碼。響了好一會兒,那邊終于接聽了,但是是水聲。
“嘩啦啦……”
喬千檸安靜地等了好一會,終于水聲小了,傳來了朱雯冷漠的聲音。
“喬千檸?”
“對……”喬千檸剛想好的話全忘了,索直接問道:“那位德國醫生的下落,麻煩你告訴我。”
“你命令我嗎?什麼德國醫生。”朱雯不耐煩地打斷了喬千檸。
“你明明知道的,當初給君寒澈做手機的那位德國醫生。”喬千檸耐著子說道。
“不知道,聽不懂,和我沒關系。”朱雯語氣愈加地不耐煩。
“朱雯,不要再錯下去了。柯渝就是個瘋子……”
喬千檸沒能說完,又一次被朱雯打斷。
“閉,你算什麼東西!若不是你,我會變今天這樣,被一個真正的瘋子擺布?”朱雯像是了刺激,語氣尖銳地說道:“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我恨你,恨君寒澈,恨你們所有人!我原本多好的人生,因為你們,變今天這樣破敗不堪,我了大家眼中的笑話,你們有什麼資格生活!”
“你本來可以不用這樣!”
“不用怎麼樣?不用被子彈打中?不用為廢,不用因為要挽救公司嫁給那個魔鬼?喬千檸,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來經歷我的一切試試!”朱雯近乎瘋狂地尖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對我說不用的就是你!是你破壞了我的一切。”
喬千檸冷靜了片刻,輕聲說道:“和你說道理是說不通了吧?你提個條件,我要那位德國醫生,我要救君寒澈。”
“好啊,來求我。”
“我不求人,你可以提條件。萬一不行,大不了……他死,我養大孩子,下去陪他。”
“你可真堅貞啊。好,我就提條件,楓林路37號,明天上午九點你過來,只有一次機會。”朱雯啪地一下掛掉了電話。
去還是不去?
朱雯已經變了,不是以前的朱雯了,而喬千檸依然是那個可以為君寒澈付出一切的人。
“嘩啦啦……”
窗外傳來了水聲。
喬千檸楞了一下,快步走到窗口看。
月之下,泳池里水鱗鱗。只見君寒澈正在泳池里游,浪花飛濺中,他的影一起一伏。在岸邊擺了一株很高的圣誕樹,那顆水晶海星放到了樹尖上,小鈴鐺和飄帶系滿了樹枝。看樣子是君寒澈晚上的杰做。而這個時間,絕大多數人都已經沉夢中。
他睡眠越來越差,這是藥和香熏都無法解決的事。人若一直于這種狀態,總有一天會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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