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推門而出,喬千檸又有些后悔了,外面確實是大風大雨的,若他出事了怎麼辦?還有,他只穿著一件浴袍……
慢著,浴袍,那是的浴袍。若讓朱雯誤會了怎麼辦?
趕往外跑,才幾步又只能折返回來,匆匆把君南麒從凳子上抱下來。等拖著兒子追到酒店門口時,只來得及看到接他的車緩緩開走。
“媽媽,為什麼要出來?”君南麒仰著小臉看。
“因為他穿走了媽媽的服,阿姨會誤會。”懊惱地說道。
“你把服賣給他就好了呀,讓他給你錢錢。”君南麒攤攤手,走到大堂前臺,踮著腳尖拿盤子里的糖果。
服務生趕給了他一個,他趴在前臺前,嘀嘀咕咕地說了通贊和謝的話,把那位大姐逗得直樂。
喬千檸是絕不擔心這小子以后找不到老婆的,上到八十,下到八天,他都能把人家逗得開開心心的。
“回去了。”走過去,牽著君南麒回家。
“稍等。”突然后跑來了幾位男士,攔住了二人。
“怎麼了?”不解地看著幾人,依稀記得這幾人見過。
“展總說這里不安全,接你們過去住。”幾人朝深鞠躬,然后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君南麒。
“喂,你們放手!我要報警了!”喬千檸急,撲過去搶兒子。
“喬博士,跟我們走吧。這里真的不安全。”幾個人又把給架了起來,直接拖到門外,塞進了車里。
前臺的服務生嚇了一大跳,剛拎起電話要報警,被留在那里的男子一把奪過了電話,指著腦袋威脅了幾句。
載著喬千檸的車開走了,那人才放開了服務生,出來上了另一輛車。
此時還早,住客們都在房間,大堂里只有前臺和睡得昏昏沉沉的一個安保,等安保回過神,所有人都跑沒影了。
大風呼呼地刮,外面一個人影也沒有。車很快穿過了斷枝飛的大路,駛進了一家私人別墅大門。
喬千檸抱著君南麒從車里出來,惱怒地瞪著站在面前的展熠。
“展熠,你有完沒完?你到底想要干什麼!”憤怒地問道。
“你猜。”展熠挑了挑眉,用手指逗君南麒的臉。
君南麒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他,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力住。
“干什麼呀,小朋友……”展熠慢吞吞地問道。
“大叔你的手指很漂亮嘛。”君南麒換雙手捧著展熠的手,在他的手指,手背上輕輕地了幾下,一臉羨慕地說道:“琳達說,男生的手就要長這樣,是大藝家。”
“還會拍馬屁。”展熠回手,轉走開,“就住這兒吧,自己挑房間。”
“我們不住這兒。”喬千檸拉著君南麒往外走。
“還是留在這兒吧。”門口的男子攔住了喬千檸,小聲說道:“半個小時后島上要進行管制,人員不能通行,水電按需供應,直到管制結束。”
;“為什麼?”喬千檸怔住了。
“他不是島主,他不清楚。”展熠站在餐臺前倒咖啡,扭頭看了母子一眼,嘲笑道:“怎麼,你那個救世主沒說帶你回去躲著。這麼多年了,好像每次有事的時候,他都躲得影子都見不著吧。”
“為什麼管制?”喬千檸不理他的挑釁,大步走到他面前,小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海盜在附近活,合理懷疑他們上島了。”一名男子低了聲音。
喬千檸的科研船有兩次也遇到過海盜,一次僥幸躲開,一次被圍住,知道是醫療船后,那些人本來要抓走他們,可聽說設備沒辦法搬離,于是抬了不病人上船,他們在那里困了一個多月,治好了病人,留下了所有藥和錢才。
“這是什麼?”君南麒的好奇心跳起來了,利落地爬到椅子上,拿起餐臺上一只奇形怪狀的銀問道。
“酒。”展熠抬眼看了看,嘲笑道:“你媽還真把你給關得一無所知了,這都不認識。”
“不懂就問好孩子,開口傷人沒水平。”君南麒抓起酒舉到眼前反復看,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展熠慢慢抬頭看君南麒,臉有些難看。
君南麒看了半天杯子,抬起小臉,一臉委屈地說道:“我了。”
“忍著。”展熠黑著臉,端著咖啡走去一邊。
君南麒才不忍著,自己打開了餐臺上蓋著的锃亮的蓋子,看到下面的那些早餐食,不客氣地舉起小叉子叉起了小面包。
“沒水平大叔,我開吃了哦。”
“你還惹他,”喬千檸給他倒了杯水,小聲說道:“別惹他了,好好吃。”
“是沒水平大叔啊,對士不溫,對小朋友也不溫。”君南麒咬著小面包,扭頭看展熠,“他把我們趕出去唄。”
大廳里的保安都低頭著頭,裝聽不到。展熠著咖啡杯,直接去了二樓。
喬千檸有時候覺得展熠很難琢磨,他壞的,平常欺負人手段一直很惡劣,可是到了這里又總是留了一手。以前是為了楚沐的面子,現在呢?現在還是楚沐拜托他的嗎?
也倒了杯咖啡,走到玻璃門前看外面的風。
一陣又一陣地掠過了院子,不見人影。看著看著,腦子里晃的,就只剩下君寒澈的影了……
朱雯推門進來,正看到君寒澈把手里的浴袍丟開。式的,淡藍的,上面有桔梗的繡花,一切都在向證明,君寒澈剛從喬千檸的床上過來……
走過去,彎腰拿起了浴袍,小聲問道:“都管制了,你沒帶們回來嗎?”
“去接了,科研船上所有人都撤過來。你安排一下……這本來是新助理事,你既然一手接過去了,就只能辛苦你了。”君寒澈穿好襯,轉走向衛生間。
朱雯抱著浴袍跟在他后,輕聲問道:“你和……喬博士……”
君寒澈扭頭看了一眼抱著的浴袍,想了想,說道:“喬博士的兒子和我長得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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