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怎麼……這樣……”喬千檸對他超乎想像的話功底弄得哭笑不得。

“我怎麼樣？”君寒澈眉頭慢慢鎖起，不解地問道：“我應該怎麼樣？”

喬千檸不敢往下說，抓魚袋子，越走越快。

“螃蟹不要嗎？海蟹的甜的。”君寒澈大聲說道。

喬千檸往旁邊小攤看，大螃蟹爬來爬去，又橫，又生機。有點兒像現在的君寒澈。

現在的他，才是他最想為的樣子吧！

現在的他，是不是每一天都很開心？

老天爺，現在他已經抹殺掉了有關的一切，就這麼短暫的一會兒相，應該不會對他造不好的后果吧？

喬各檸的心了，走到小攤前，小聲問道：“你會挑嗎？”

“不會。”君寒澈坦然地說道。

“那你剛剛會挑魚的。”喬千檸不解地問道。

“看到你在網上挑魚，我在網上查的。而且現在這條和你之前挑的也沒什麼區別。喬博士是醫學界才華橫溢的人，我得讓喬博士覺得我可信才是，不是嗎？我很有誠意促這次合作，中醫，應該在中國本土上發揚大。”君寒澈毫不掩飾地說道。

喬千檸一時語結，居然不知說什麼才好。

“就這只吧。”君寒澈的視線回到池子里，指著一只揮著鉗子的大螃蟹說道。

“為什麼？”喬千檸順口問道。

“不知道，隨便指的。”君寒澈拿起網兜，舀起螃蟹往秤上丟。

魚販子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長串，喬千檸滿心思都在君寒澈上，一個字都沒聽清。君寒澈和魚販子嘰咕完了，又挑了幾只，退到一邊朝前面指。

“干嗎？”喬千檸不解地問道。

“付錢，我不想背上賄賂的名聲。”君寒澈朝笑了笑。

喬千檸的腦殼有些發脹，這人再跟著走上一圈，保證會瘋掉！這樣的笑啊，簡直是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唯一的燈塔，唯一能指引走完人生路的亮！

“謝謝你幫我挑，我真的不能請你吃飯，我有客人了。”喬千檸拎好螃蟹，轉過，鼓足了渾的勇氣拒絕他。

“多加一個客人不行？”君寒澈擰眉，低聲問道：“我付餐費，怎麼樣？”

“不好意思，我想，不太方便……我是……和男朋友吃飯。”喬千檸最后幾個字嚼得特別吃力，也不知道怎麼說完短短的一句話的，最后一個字說完，撒就逃。

君寒澈第二次被喬千檸甩開了，他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喬千檸的背影，突然間腦海里有個模糊的影一閃而過，長長的金的魚尾禮服，像人魚的尾，拍打過他的回憶之河，水花攸地竄起……

“君先生，”司機找過來，小的說道：“您母親的電話。”

君寒澈接過司機遞來的手機，到了耳邊。

“兒子，那邊談得怎麼樣，聽說有臺風，你下午和雯雯回來吧，我給你們安排了專機。”

;“不回。”

“如果真有心談生意，那讓他們談好了。你岳父不好，你和雯雯回來陪陪他。”

“陸士，我談完再回去，你好好打牌。輸了算我的。”君寒澈說完，把手機拋還給司機，繼續在魚市里轉悠。

“您還要看？”司機跟在他后，小聲說道：“太太說得有道理，臺風馬上要來了，還是回去的好。”

“飛機飛得快，還是臺風飛得快？按這個趨勢，飛機飛到一半就能被卷到海里去。你腦子呢？”君寒澈睥他一眼，嘲諷道：“那個政治不好，你地理不好，怎麼，工資都是白領的。”

司機臉脹得豬肝一樣，吭哧了半天，小聲說道：“地理是不怎麼好，當年考試沒及格過。”

君寒澈拿起路邊小攤上的一只龍蝦打司機的腦袋，“你還誠實，送你只蝦，自己補補腦子。你也不用跟著我了，去買張地圖，我明天考你地理。”

“不會吧！”司機捧著大龍蝦，絕地說道：“真考嗎？”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了？”君寒澈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往魚市外走。

“蝦沒給錢？”司機抱著蝦，長脖子大喊。

君寒澈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

喬千檸沒請瑞克吃飯，就是想和兒子一起好好吃頓正常的飯。科研船上生活清苦，兒子平常吃不上多好東西。所以，準備做一頓盛的菜，和乖巧可帥氣聰明天下第一完的兒子大吃一頓。

酒店有大小兩個廚房，付了錢，租到了小廚房的一個灶臺。

“剁椒牛，沒有剁椒……這是什麼？”擰開調料瓶子，嗆鼻的辣味兒瞬間讓紅了眼睛。

“太辣了。”趕放下調料瓶子，用清水洗了半天眼睛，無奈地把剁椒牛換酸辣牛湯。

“紅燒塊。這種好做紅燒嗎？查一下。”把雙手在圍上用力了兩把，出手機搜紅燒的做法。

太久沒下廚了，這雙手只會治病，扎針，拿試管儀分離藥。這些鴨魚反而了最不好對付的存在，看著第一個念頭不是味的做法，而是怎麼準確地把它骨分離。是研究中醫的啊，怎麼會比外科醫生還要癡迷手刀？

甩了甩頭，把雜的念頭拋開，拿了只鍋，把肚子里塞上香料，放進去清煮。

最后是魚……

水煮了兩道菜了，這魚怎麼也得有點味兒了吧？

“紅燒魚。”拎起廚師幫理好的魚，麻利地在魚上片出花。

刀功啊！

拎起魚，有些得意地自夸了幾句，再用手機拍照，發同事群里炫耀。群里一陣贊的消息跳，正要放下手機時，君南麒拖著瑞克來了。

“媽媽，我要請瑞克吃飯。”

“好……啊……”喬千檸有些汗，君南麒在游樂場不肯走，而左思右想，還是得參加會議，所以才請瑞克在結束之后送君南麒回來，還特地叮囑琳達在酒店門口幫接兒子。

真沒準備請瑞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