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起來，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僵持。

“君總，準備出發了。”左明柏站在門口，瞄了一眼喬千檸，迅速收回視線。

“你們去哪兒？”喬千檸手背飛快抹過臉，小聲問道。

“辦點事。你今天是自由的。”君寒澈抱了一下，大步走開。

左明柏悄瞇瞇朝遞眼，示意安心，眼角還在呢，君寒澈直接拎起了他的領，把他推了出去。

“君總……我不是……我……”左明柏著勒痛的脖子，無奈地解釋。

君寒澈也不和他說話，把他往前推了一下，指向電梯，另一手反手帶上了門。

左明柏乖乖地過去按電梯門，小心翼翼地匯報昨晚發生在各家的事。

“DX的張恩航去找了君之棠，杜詩凡的李鵬遠一直在等你，想和你見見。還有各路打聽您……您況的人找去了醫院。錢恒那里沒什麼靜傳出來，但他昨晚從酒吧離開的時候幾乎把店給拆了。還有，昨晚的游戲因為沒有人接著玩，所以自宣布為……喬……宣布為您太太贏了。下一年的規則由來制定，今年各家的賭注會在三天之送到。”

君寒澈看著閃的電梯鍵，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贏了……”

左明柏聽不出他是什麼意思，識趣地保持了沉默。

“和展熠什麼關系？為什麼昨晚上展熠讓著，為什麼他們關系突然好了？”君寒澈突然問道。

左明柏懵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君寒澈，怎麼也不會想到君寒澈會質疑喬千檸的真心。可能，是因為君寒澈真的想不起來他和喬千檸是怎麼相的吧？

君寒澈走出電梯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喬千檸剛哭了，傷心的。”

左明柏嘆了口氣，慢步跟上了君寒澈。要換是他，他豈止是哭，他會打滾嚎發出絕的悲鳴。畢竟眼前這位主子太難伺候了，分分秒讓他想甩手走人。

“花店。”車開了，君寒澈抬腕看表，慢悠悠地說了句。

左明柏下意識地執行命令，直接把車開往離小區最近的花店，快到了的時候他才想起問為什麼來這里。

“來花店不買花，難道吃花？”君寒澈靠在靠背上，手指在屏幕上懶洋洋的。網上全是花語代表什麼的解釋詞條。

左明柏又被他噎了一下，悶悶地停車，等待他下一步指令。

“把玫瑰全買了送回去。”君寒澈推開車門下車，展了一下手臂，扭頭看左明柏。

“不喜歡……玫瑰……”左明柏在他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苦笑道：“我猜的……”

“你沒事猜干什麼？說過不喜歡嗎？那喜歡什麼？”君寒澈擰眉，大步走進了花店。

花店老板娘抬頭看到他，眼神頓時直了，連歡迎詞都忘了說。

“除了玫瑰，都要了。”君寒澈在郁金香前停下，拔了幾下花瓣葉子，低聲說道。

“要包好嗎？”花店老板娘追問道。

君寒澈的視線落在一株向日葵上，腦中仿佛有一道伴隨著尖嘯聲，在腦神經上急速碾過，巨痛在腦子里炸，剎那間每一細微的神經都仿佛被電給擊中，額角的青筋暴起，大汗瘋涌。

;“君總。”左明柏看出況不對，趕過來扶住他。

“沒事。”他閉著眼睛，雙拳握，死撐在花臺上。一滴水從花瓣上滾落，在他的手背上跌碎，冰涼的滲進皮，就像一劑解毒的藥，讓他冷靜。

“水……”老板捧來一杯水，張地說道：“你沒事吧？坐下休息一下？”

君寒澈接過水杯，轉頭看向老板娘，眼中微微出些許疑：“你是？”

“啊？”老板娘楞住了。

“哦，花店。”左明柏擋住老板娘，托著他的手，想讓他喝一口水。

君寒澈放下水杯，環顧四周幾圈，視線回到左明柏的臉上，沉聲道：“左明柏？”

左明柏當下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哽咽道：“老板你是不是好了？”

君寒澈擰擰眉，抖開他的手，淡淡地說道：“回公司開會。”

“啊？花……花呢？”左明柏看著他的背影，錯愕地問道。

“什麼花？”君寒澈頭也不回地說道：“這種花配不上。”

“什麼人啊……買不買啊？”老板娘氣懵了，跺著腳追出門。

左明柏眼睜睜看著君寒澈坐上了駕駛座，害怕他把自己甩下，趕鉆上了車。

“昨晚游戲喬千檸贏了，你把下年度游戲規則傳到各家去。”君寒澈抬腕看看表，沉聲道。

“什麼規則？”左明柏問道。

“明年有我參與的項目，都自退出。”君寒澈說道。

“這……”左明柏震驚地看著他，這個游戲已經持續了五年，從來沒有人敢提這樣的要求。

“先狙掉錢恒家在奧普的項目。”君寒澈繼續說道，“一周之讓錢家跪下。”

“是。”左明柏果斷拿出筆記本做記錄。這個狀態下的君寒澈非常理智清醒，這也是他們之前一直在準備做的計劃。

“為什麼給喬千檸買花？”他停了會兒，突然問道。

左明柏楞了幾秒，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正在哭，不知道你們怎麼了。”

君寒澈的車速馬上緩了下來，他轉頭看了一眼左明柏，眼中過一詫異，“是我讓哭的嗎？”

“只有你們兩個在……應該吧。”左明柏小心地說道。

“你打車吧，我回去一趟。”君寒澈把車靠邊，直截了當地說道：“一個小時后會有一個團隊和你接洽接下來事。從現在起，不管我以哪種份出現，你要記住，只要是對喬千檸不利的，馬上帶離開，一定要保證安全。”

“知道了。你現在……”左明柏站在車門口，擔心地看著他。

“現在還好，謝了。”君寒澈朝他點點頭，果斷往回開。

……

實驗室最近不忙，此時連喬千檸一起只有三個人。另兩個是奉古老師的要求在做實驗記錄，以前這些事喬千檸一個人就完了。

喬千檸坐在自己的作臺前，呆呆地的著眼前的實驗儀。有陣子沒這些東西，覺每一個試管，每一個語都像是存在于外太空的外星來客，陌生得很。

“喬千檸，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張佳佳拖著椅子過來，好奇地問。

“想努力工作。”喬千檸戴上手套，拿起了試管。

“你和他是不是崩了？”張佳佳眼睛發亮，興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