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沒銀子了。”那記賬的老先生聽又是來提銀子的,頓時橫眉豎眼,呵退來人。
“可是...掌柜那邊...”
“去去去!說了沒銀子了就沒銀子!!”
賬房先生是陳二派來的,雖說在秦沈手底下做事,卻本不秦沈管轄,做事說話氣許多。況且先前秦沈提出做‘婚慶’生意的那個時候,他就是第一個否決的,無奈陳鈺聽信秦沈,又得知秦沈這頭缺個記賬的,他就自告勇來看看這個秦沈到底有什麼本事。
讓他沒想到的是,短短幾個月,這個秦掌柜除了大把銀子流水出去,竟不見毫進賬,若不是他暗自留扣了些,恐怕秦沈這會子功夫,他連底下人的工錢都付不起!
“就算你今日秦掌柜來,這銀子也是沒有!”賬房的老先生嚷嚷著,掛在他下頜的胡子隨著他的作擺。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秦沈無非就是個騙子,虧得陳二爺如此信任他!
不消一會兒功夫,采買的小廝就被罵了出來,他看著博柱,“博掌事,賬房那實在是掏不出銀子了,不然我們就...”
“不行!”博柱厲聲呵斥,“你怎能有如此想法?社員外這單于我們而言至關重要,自然要備最好的東西,只有讓社小姐滿意了,他們看到我們的好,日后才會有人來找我們做事。”
采買小廝對博柱的固執已見有些不滿,心里暗道,你只我去跟那賬房說,討不來銀子挨罵的是我,去討銀子罵得也是我,真有你說的那般輕巧,怎不見你自己去?
像是看他心中所想一般,博柱說,“哼,沒用的東西,讓我去同他賬房說道說道。”
賬房見人走了,沒松口氣,又來個,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秦掌柜好算計啊,銀子我們爺出,他就只需負責撒,用爺的銀子作討好。”
“你怪氣做甚?”博柱不悅皺眉,“你雖是陳二派來的,但你現在是在秦掌柜底下做事,自然要奉秦掌柜為先,陳二爺將銀子托付,是信任我們,我們自然不能辜負這份信任,現倒好跟你要些銀子你便推三阻四,怎?你私吞了銀子,想要栽贓在我們秦掌柜頭上不?”
“放你他I娘的狗屁!”賬房氣得臉紅脖子,“我多年給爺做事,哪怕就是十萬兩真金白銀擱我眼前,我亦不會分毫!你們那幾十兩銀子,值得我沒了?”
博柱不想跟他多言,“廢話,就說你撥不撥,若不撥我們就去找陳二要!就說他派來的賬房私扣銀錢!!”
說著博柱就往外走,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樣子,氣得賬房直把賬本甩地,“好好好!拿去!都拿去!我到要看看,沒了這最后一筆銀子,你們還能翻騰個什麼花來!省得扣老朽個貪污的帽子!!”
說完,他從屜里拿出最后五十兩碎銀同手里正在記賬的賬本丟在地上,然后揚長而去。
博柱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銀子,將其丟給采買小廝,“去吧。”
“哎,好嘞。”小廝興高采烈地捧著銀子大采購去了。
博柱著他匆匆離去的影出抹淺笑,又多叮囑了幾句,要用最好的云綢緞子。
采買小廝應下了,揣著銀子,快步離開。
博柱掃了眼地上的賬本,撿起拍了拍,放在桌子上,匯報況去了。
“掌柜,一切準備妥當了。”
“好,待這事了結,定大賞你。”
“謝掌柜。”
因為婚服是秦沈據二十一世紀流行的現古元素糅合一手設計的,至穿的紅娟衫,外到繡花紅袍,更是細到冠項圈天鎖的樣式,從上到下,為了確保會能夠抓取眼球,秦沈還請來了云雨樓的招牌,請掌眼過目。
“秦公子你多慮了,這手嫁,我想不會有子能夠拒絕。”
秦沈起送人,“勞煩姑娘了。”
“秦公子不必客氣,若素素有朝一日能夠嫁人,到時還得勞煩秦公子您。”
“到時我定會給素素姑娘一個難忘的婚禮。”
“那便說定了。”
秦沈目送秦素素上馬車離開,他從袖子里出熬了一個星期的果,在張張冠霞帔手稿下是兩張男式禮服,看上去更大氣。
看著那兩張手稿,秦沈想起來秦素素說的那句話,“正如我所言,沒有能夠拒絕秦公子所畫服飾,哪怕是他再像個男子,而且我想秦公子的心上人更想自己一針一線所制嫁,對我們來說,人生只一次,意義非凡,其中的心境,并非繡所能制。”
我又何嘗不是包含歡喜和期待呢,秦沈那兩套服飾,心想,忱忱穿這套服定風華絕代。
“秦沈!不好了!!”
秦沈忙不迭收起手稿,看向急匆匆的顧大強,蹙眉,“又怎麼了?”
“呼呼,那...記賬的老先生,他...被氣著了,說是要卸任!”
“怎麼回事?”秦沈了發痛的額角,“好好的,怎麼就要卸任?”
對這個記賬的老先生,秦沈還是尊敬的,人雖然陳鈺那頭的,但為人剛正,也很能顧全大局,若是沒有這位老先生,他恐怕現在手底下的就沒人了。
“就是...”顧大強撓了撓腦袋,“柱找他要銀子,兩人就因為這個吵了一架,然后老先生氣得出走了,直接上陳鈺那邊卸任了。”
“柱那邊銀子不是足夠了嗎?”秦沈覺得自己頭更痛了。
“原是足夠了,但采買用于制的緞子不好,柱那邊擔心緞子會鬧出事,便讓人去采買些更好的云綢,這才鬧了起來。”
“云綢京城才用的,這窮山僻壤用什麼云綢?”秦沈簡直被這一出弄發昏,“我們那還有銀子去買云綢?”
“用的是老先生私扣的下月工錢。”
“......”
秦沈笑了,“博柱他是打算下個月給我打白工嗎?”
“你也別怪柱,他這時為了我們著想,若是這單不,我們便...”顧大強覺得這件事博柱是做的不對,但出發點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