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徐誠卻突然笑了起來,“沈時琛,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啊?難道你真的以為我費盡心思要弄死祁雋,還害怕他的報復嗎?”
祁雋迷了迷眼睛,“所以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這麼執意與我為敵是為什麼?”
看著祁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徐誠嘆了口氣,或許覺得現在瞞也沒有必要了,“祁雋,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羨慕你有這麼一個很好的家庭。”
徐誠好像陷了某種回憶,“或許你們也已經調查到了,我小的時候并不在京都是在魔都,我的母親是個從事特殊職業的人,那個時候街坊鄰居都十分的瞧不起我們,覺得我們臟覺得我們惡心。”
徐誠的手在抖,“可是我的母親從來都沒有怨恨過,他只是一味地教導我要誠實要善良,要相信這個世界上人本善。”
說著,徐誠笑了出來,甚至笑出了眼淚,“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是姓徐的兒子,我媽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我去爭什麼,可是那些人還是一點活路都不肯給我們。”
那天許誠放學回家,卻突然看到自己的家里不知道什麼時候燃起了大火,所有的鄰居都那麼安靜的看著那場大火,任由自己的母親被大火燒死,憑什麼,為什麼。
因為他的母親是個不正經的人嗎。
徐誠一腳踩在了地上的人的上,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世界上的人一個比一個虛偽,我被那個姓徐的接到徐家之后,他們所有的人看著我都笑嘻嘻的,但背地里都給我捅刀子。”
說著他看向祁雋,“當時我也覺得你應該能懂,我應該會為我的好朋友,可是祁雋,你不是還是一樣,瞧不起那些在風月場所的人嗎?”
祁雋皺眉。
“他們有什麼錯?他們只是想養活自己而已,他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被你們這麼對待?這個世界想活下去有錯嗎?”
徐誠接近瘋狂的質問。
“徐誠,我從來都沒有瞧不起他們,你也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去那種場合。”
祁雋不理解。
“是,你不去,但是我就是討厭你,如果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該有多好,這樣我就不用每天都活在你的影里了。”
幾個人談話的地方很偏僻,甚至徐誠的背后就是一深不見底的高高的懸崖。
祁雋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突然從旁邊的山林里面傳出來了幾個人,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個手臂大小的木,看上去氣勢洶洶的。
“徐誠,有你這麼耍招了的嗎?”
沈時琛皺眉,拉著祁雋就要走。
“這些人不是我找來的。”
徐誠說完但又覺得沒有必要拉著自己腳下的人就要跑。
可是這些兇神惡煞的人兩邊都沒有放過,祁雋罵了一句,沈時琛也皺起眉頭,只是這個時候本就來不及多想四個人直接跑進了山林里面。
這個時候梓容也慢慢的醒過來了,見著徐誠抱著自己,瞬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好掙扎,但四個人的腳下是個坡,他順著坡就要掉下去了,下一秒徐誠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堅持住。”
可是這邊太了,徐誠就沒有力點,很快他整個就了出去,但腳踝立刻被一雙大手抓住了。
他下意識回頭,就看到祁雋死死的拉著他的腳踝,“雖然我不知道你可笑的殺心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但是我們好歹是一起長大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掉下去。”
徐誠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祁雋拉著腳要拉上來,但很快那些人追上來了,正在風的沈時琛一咬牙,直接抓著祁雋的直接將他們推了下去,接著自己也跳了下去。
下面有一塊凸出的巖石正好接住幾個人,徐誠和梓容兩個人摔的夠嗆,但祁雋看準時機翻了個平安落地,沈時琛也順著藤蔓落了下來,“這里有個山,我們先進去躲躲。”
祁雋點頭,和沈時琛一人一個將他們攙扶進山里。
“你沒事吧?”
沈時琛有點擔心祁雋上的傷。
“沒事,你需要看看他們兩個人。”
徐誠渾都是泥,看起來十分的狼狽,梓容就更別說了。
“這次就當是給祁雋報仇了。”
沈時琛笑著開口。
徐誠也不生氣,只是將梓容攙扶坐在一邊,“上面的人應該是我父親的人,這幾年我一直在慢慢地削減他的勢力,現在他終于忍不住了吧。”
“伯母的事是伯父干的?”
祁雋多多也了解一點徐家的事。
“你在裝什麼?這件事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當年還是你父親出的主意。”
徐誠厭惡的皺眉。
“所以你其實是因為怨恨我父親害死了你的母親,才要把這筆帳算在我的上?”祁雋覺得好笑。
“父債子償。”
“那我要跟你說這件事,我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完全是你父親一個人所為,你相信嗎?”
祁雋道。
“你什麼意思?”徐誠震驚的開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件事其實我很早就已經聽說過了,當時我的父親還曾經勸過,不要對你母親下死手,否則你一定會記恨他的,可惜當年伯父太直拗了,并沒有聽從我父親的意見。”
祁雋覺得可笑,“當年你被接到京都,你以為是誰給你母親收的尸?”
徐誠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這麼一個可笑的原因,你甚至都不來問問我,難道在你眼里我家就是這樣的人嗎?”
祁雋失道。
“行了這件事等我們上去了再說,我們還是趕想想要怎麼逃出去吧。”
沈時琛拉住了祁雋,讓他不要再刺激徐誠了。
祁雋這才閉。
“我的手機壞了。”
徐誠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祁雋和沈時琛的也一樣。
“沒事兒,到時候舅舅發現我們失蹤了,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沈時琛樂觀道。
“可是你不是已經跟你的高中同學說,讓他不要告訴你舅舅我們的行蹤嗎?”
祁雋好奇道。
沈時琛完全忘記了這回事了。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在這里等死嗎?我可是看天氣預報,今天還有雨。”
梓容咳嗽了一聲,開口道。
“沒有辦法了,只能等死了。”
祁雋觀察了一下周圍。
其實這個高度他一個人爬上去完全沒有問題,只是他不放心沈時琛跟這兩個人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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