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那邊的建議當然是再住院觀察一下,但是祁雋那脾氣一上來那九頭牛都不一定拉的回來,沈時琛實在拗不過他只能老實的給他辦理了出院證明。
從醫院出來那天是個大晴天,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治療他現在看上去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那稍微蒼白的臉依舊沒有養回來。
祁雋這人一向是比較低調的,出院也只是通知了親近的人以及要來開派對的朋友,其余的一概不通知。
兩人坐著車一路從醫院回到家里,開車的是祁家的司機,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沈時琛,那目帶著些許打量。
“老趙,你在看什麼?”
祁雋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家司機的眼神,挑著眉看了過去。
“沒什麼爺,只是夫人那邊代讓您回家吃頓飯。”
老趙算是家里的老人了,平時對祁雋更是尊敬有加,很這麼直觀的打量祁雋看中的人。
祁雋的腦子轉的很快,很快就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沈時琛,“我住院的時候我媽過來跟你說什麼了?之前一直沒有想起來問你。”
說到這個,沈時琛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說....讓我好好對你什麼的,你媽還是開朗的。”
祁雋臉沉了下來,握著沈時琛的手了,“一直都很想見見你,只是我不讓,沒想到竟然趁著我昏迷的時候過來了。”
看祁雋臉不好,沈時琛心里也難免有些張,“你媽不是知道你......”
“是知道,只是這個人邪門的很,平時看起來跟我爸很恩很小人,可一旦到正事就會變得特別狠辣,跟個神經病似的。”
沈時琛,“......”
真是個大孝子,哪有這麼說自己母親的。
“那你是想讓我見還是不想?”
沈時琛好笑道。
可祁雋卻似乎并不覺得好笑,一臉正的看著他,“很早之前就看過你的照片了,早晚都要見的,只是我覺得不是現在。”
看著祁雋一臉的認真,沈時琛尷尬的了鼻子,并沒有說什麼。
兩人一路到了家,打發走了司機并肩走到了門口。
大門剛被打開,莊暉猛地沖了出來,接著無數彩帶和金迎面撲了過來,“兄弟~恭喜你住院!”
他的后是那些平時只有新聞上才見過的公子哥們。
沈時琛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后才發現一屋子的人他竟然只認識莊暉,他后的那些人自己一個人都不認識。
怎麼回事?
之前他當助理的時候或者跟祁雋出去玩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人都不是祁雋的.......
祁雋似乎也注意到了沈時琛的緒變化,笑著摟著他的肩膀帶著人走了進去,“多謝,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家時琛,以后多多關照。”
這介紹的比之前在夜總會的介紹正式了很多。
那些看起來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們先是打量了一下沈時琛,接著一個個笑呵呵的上來打招呼,包括自報家門,行為舉止十分周全。
沈時琛雖然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微笑著一個個的招呼回去。
祁雋作為今天的主角自然是不可能單獨和沈時琛在一起的,很快他就被那些人拉著去說話了。
“是不是很疑啊,這些人為什麼你都沒有見過?”
莊暉笑著將一只手搭在沈時琛的肩膀上,手里拿著的是一罐飲料。
“這到底怎麼回事?”
沈時琛覺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祁雋。
“這件事吧說起來也很簡單,之前你遇到的那些人的確也是祁雋的朋友,但是跟這些人比起來那就稍微遜一點了。”
通過莊暉沈時琛才了解到,他們這些人圈子都是分的很清楚的,那些人適合玩鬧,那些人適合談生意,那些人是自己的人,這些圈子把那些所謂的朋友全部劃分開,以便這些人的資源為自己所用。
“所以,這些人都是.......”
沈時琛遲疑道。
“都是祁雋近親的人,就算沒有生死之那也共患難過,份那也是一個比一個牛的,那個穿著羊衫的哥們是祁雋的發小,父親在......我不方便說,你自己想象一下,還有那個喝茶的.......”
通過莊暉的介紹,沈時琛的世界觀再一次被刷新了,可以說這里的任何一個人,只要不是有專門的人介紹。他這輩子都及不到。
看著祁雋游刃有余的在那些人里面周旋,沈時琛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祁雋的城府他看到的恐怕還沒有千分之一。
祁雋好像注意到了沈時琛,正在跟邊的人說話,下一刻就轉過頭對著他招了招手,“時琛,過來。”
莊暉拍了拍他的背,轉走了。
沈時琛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微笑走了過去,“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祁雋搖了搖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笑著看向眼前的人,“誠哥,這位是我人,最近在一家房地產公司上班,你可要幫我照顧他一下。”
那位誠哥的看起來有三十五左右,全場就他穿著黑的正裝,戴著一副眼鏡,渾上下寫滿了丈母娘嚴選的標簽。
他笑瞇瞇的看向沈時琛,對著他舉了舉手中的飲料,“好啊,以后到了,我一定好好幫你照顧。”
沈時琛明白祁雋這是在幫他介紹人脈。
“謝謝誠哥。”
沈時琛極其有眼力見的拿起一杯飲料跟他了杯子。
那誠哥似乎很開心,揶揄的看向祁雋,“還真給你小子追到手了,我小看你了。”
祁雋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沈時琛,笑著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沈時琛覺得有點不舒服,但哪里不舒服他說不出來。
或許是份地位相差的太大了,他適應不了?
可祁雋不也......
就在沈時琛糾結要不要找借口離開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薄彥的電話。
他看了一眼,轉對著誠哥欠了欠跑去臺接電話了。
沈時琛走后,誠哥這才放下手中的飲料,“這小直男有點意思啊,聽說你把人家朋頭關在國外了?”
祁雋聳了聳肩,“總要耍點手段。”
“那這個也是手段?”
誠哥點了點他的肩膀。
“半假半真吧,這小子心里擰的很,我不下點猛藥他哪有這麼聽話,說白了,誰讓爺喜歡呢。”
祁雋毫沒有了在沈時琛面前的無害,他半依靠在吧臺上看著臺上打電話的背影,神莫名狠晦暗。
“悠著點,我看這小朋友不是個心眼大的,小心玩了讓人知道了。”
誠哥開玩笑似的提醒。
“那又如何,他跑得掉?”
祁雋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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