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口罩,穿著快遞公司的制服。
張媽被之前的快遞事搞得有點心理恐慌,“這個件是什麼地方寄過來的?”
“這里有寫著啊,侯氏。”
快遞小哥看著神經兮兮的張媽,一頭霧水。
張媽沒聽說過侯氏,到是里面的江晚安聽到了。
將兩個孩子放下,往門口走去。
別說,抱兩個小孩真的會消耗很多力。
才抱了多久,力就消耗殆盡了。
“快遞給我吧。”江晚安說。
張媽識相的將快遞拿來,那是個薄薄的信封,拆開可見一封邀請函。
【親的江晚安士,誠摯邀請您參加我們的服飾流行流會。】
侯氏的服飾流行流會每年都會展開,這是晚宴式的宴會,基本上就是一些不怎麼知名的設計師在里面流友,并不怎麼正規。唯一的好是,在這里,侯家的主理人會在這里挑選幾個苗子進侯氏重點培養,資質好的學得快的,就有機會為侯家的首席。
“侯家?”
朝朝對這個可一點兒也不陌生,他之前還侵過這個企業的安保系統來著。后面因為伏城的干預,加上事太多,他就放過他們了,也都沒關注過。這才多久,怎麼又作妖了?
江晚安從朝朝里聽到這兩個字,“你認識?”
“我在新聞上看到過來。”朝朝隨口扯了一個理由,隨即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關于侯氏的消息。
這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侯氏有超越安城科技,為新一代行業翹楚。】
類似的新聞標題滿天飛,點進去也可以看到安城科技最近一段時間出的東西雷點很多。這里還附帶著江氏的消息,同樣被踩了一腳。稿子里通常是這樣寫的,說江氏原本就是依附著安城科技,是由于江晚安這層關系才起來的。現在安城科技自難保,江氏的麻煩也就大了。
這些事,江晚安的確什麼都不知道。
捧起手機,一條又一條的翻著。點開這段時間安城科技跟江氏的財務報表,也幾乎在虧損,這個真的一點兒也不正常。
他們倆是在下什麼棋?
此時,安城科技大廈。
鐘山有氣無力的將新一季度的財務報表放在伏城的面前。
是的,他還沒下班呢。此外,他面前的伏城已經吃住都在公司了,可以說是無限期加班。可加班的結果……還不如回去多跟老婆孩子聚一聚呢,現在的況是,公司況差,家庭況也差,今天還出了這樣的事……
“伏總,我沒有質疑你的決定,但您可不可以稍微調整一下戰略?比如說,到點了準時下班?”鐘山說的很委婉了,“你也知道,現在外面的一個比一個惡臭,你加班的事他們都大肆宣揚出去了,還說您……說您……”
后面的話,鐘山說不下去,只以嘆息來表示。
伏城靠著椅背,“說下去。”
“我……”鐘山深吸一口氣,心一橫,說:“外面的人開始質疑你,覺得你本就是白加班。一直不回家,但產品也是一團,還懷疑你之前的產品是找槍手……”
一個有點名氣且有做出事業的人,但凡沉寂,總會有那種江郎才盡的說法冒出來。
伏城就是這麼個況。
當然,伏城對此不太在意。
他說:“今天開始,我放你一個長假。”
“不要啊!”鐘山差點跪下了,“伏總,我也就是給你一個建議而已,你不聽就可以了,何必……”
鐘山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這麼多,究竟是圖什麼呢?
但伏城的決定不容更改。
于是,頂樓的走廊傳來凄厲的慘聲。
猝不及防的聲將還沒走的員工給嚇了一跳,這棟樓不會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吧。
——
夜間,江晚安難得跟朝朝暮暮在一張床上,許久沒有暢聊的他們開始說起各種奇妙的事。
江晚安聽著也開心的,直到朝朝問了這麼一句。
“媽咪,你說爸爸最近不理你,是不是因為他公司出現了困難?”
江晚安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朝朝說:“我記得果當時生病的時候,就會一個勁的往外面跑,我知道,他是不想連累我們。果原來是爸爸養的,他們應該是差不多的才對。”
江晚安忍不住嘀咕,兒子真的是個邏輯鬼才啊,就是如果伏城聽到自己兒子把他跟狗混為一談會怎麼想?不過果到底是他自己養的,他也不至于生氣才對。
一旁的暮暮也附和,“我覺得朝朝說的很有道理,爸爸以前都很好,是最近一段時間才變奇怪的,所以很有可能是不想連累我們。”
朝朝聽著,先是贊同的點頭,隨即又察覺出一不對勁的地方,“暮暮,你該我哥哥。”
暮暮表示,“明明是同一天生的,為什麼我要你哥哥,而不是你我姐姐呢?”
“因為我出生的比你早。”
……
印象中,兩小只對這個話題已經爭論過無數回,之前每次都是朝朝說服了暮暮,然后暮暮先一段時間哥哥,之后在無限期的重蹈覆轍。
江晚安顯然累了,默默倚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個孩子斗。
突然,暮暮又提問了。
“媽咪,如果爸爸因為這樣要跟你離婚怎麼辦?”
暮暮聽過的故事版本里面,也有是爸爸因為負債怕連累一家老小,就跟媽媽離婚的。
江晚安沒說話,朝朝倒是先說了自己的意見,他說:“那當然是離了。”
“為什麼?”暮暮表示不理解,這樣他們家庭就不完整了啊。
“因為這是爸爸的選擇。”朝朝說,“如果爸爸足夠我們,那我們也要尊重他的選擇。”
江晚安聽著忍不住笑了,真不愧是爸爸的好大兒。
只是,此時的朝朝還不知道,自己將一語讖。
之后的幾天,江晚安都將自己關在家里,好好的畫設計稿,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而伏城,還在枯燥無聊的實驗室中。
虞思雨的水平自然是不用多說,倒是make,總是盯著虞思雨發呆,以致于實驗數據有了問題。
在又一次拿到錯誤數據后,虞思雨忍無可忍,從牙中艱難出一句話來,“你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你手里的實驗里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腦科第一的稱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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