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星盯著眼前的中年男人看了許久,最終由衷的問出了一句——
“您是傻嗎?”
所有人:“……!”
如果江晚星僅僅只是單純的罵人,在場其他人面上的神或許還不會這麼無語。
可偏偏江晚星臉上的表極為正經,就好像是在真誠的發問一樣。
甚至,還用了敬語!
“你是誰?”
中年男人一開口,就好像嗓子里卡了拖鞋,聽得江晚星直皺眉。
江晚星臉上扯出了一抹大大的微笑。
“灰鐵三角洲16區總教,海葵。”
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面上也沒有什麼意外的神。
他們似乎已經料到了灰鐵三角洲的人會來。
中年男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來自灰鐵三角洲的客人,如果您是來做客的,我們歡迎您,但如果您是來挑釁的,那就請回吧。”
“請回?”
江晚星滿臉嘲諷的笑意。
“大叔,我你看這陣仗,你真的覺得我是來跟你講道理的?”
“什麼意思?”
江晚星也沒有再跟他解釋,而是朝著自己后的傭兵一揮手。
“給我搜!”
之前在裴家遇到容疏衍之后,江晚星就大概了解了這個神學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一個以邪教控制教眾、以組織暗殺進行營利的組織。
江晚星不知道這些人當中的高層,到底信不信他們所宣揚的那些理念。
但毫無疑問,底下人是完全相信的。
話音一落,江晚星后的傭兵們齊齊沖了上去。
著黑袍的中年男人被這樣的舉氣得臉上的都在發抖。
“欺人太甚!”
江晚星不以為然,“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你們自己心里有數,就你們這群人類之屑,一零件全都賣了也補不上我的損失!”
此時灰鐵三角洲的傭兵已經沖進去了。
而神學院的教眾們也不甘示弱,一個個扛著武沖了出來。
在一個研究神學的地方,人人持槍,這個場面相當壯觀。
南無加特林菩薩了屬于是。
江晚星單手拎著一支大口徑的突擊步槍,手指不聲的挲著扳機。
“真想打架啊?”
中年男人臉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副面無表的木然神。
“你們無故前來神學院挑釁,神不會原諒你們的。”
聞言,江晚星頗興趣的挑起了眉梢。
“哦?神是什麼?”
這一句話,像是打開了中年男人的話匣子。
他的神開始變得激。
“神是高維度生,是我們眼所見一切的主宰!你不敬重神明,是會到懲罰的!”
江晚星:“……”
“神會懲罰你們!”
江晚星聽了這番話,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
“既然你們的神這麼厲害,那你們為什麼還要拿槍呢?上說著唯心主義,實際上信的還是唯主義,搞理消滅這一套是吧?”
作為一個腦子還算是正常的人,江晚星對他們的理論真的很不理解。
既然他們如此相信神明。
那為什麼要用理上的武呢?
為什麼不讓所謂的神明直接碾一切呢?
他們這種人的想法雖然不被人理解,但他們自己自有一套完善的說法。
“人自然應該用人的方法解決問題。”
江晚星:“???”
下一秒。
江晚星直接將手里的槍抬起來,扣扳機。
只聽“砰”的一聲。
子彈直直的穿了黑袍中年男人的左肩,瞬間炸起一片霧。
江晚星略顯愧疚的眨眨眼睛。
“哎呀,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都刀槍不呢。”
“你……”
中年男人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
國際理研究院。
金承燦趕到的時候,裴然已經在跟國際理研究院這邊的人掰扯了。
既然裴然都已經來了,那裴家其他能主事的人,自然也來了。
一幫人專門開了一間會議室打口水仗。
相當于是將裴家的爭端,直接鬧到了國際理研究院。
金承燦懶得聽他們吵架,就隨便找了個地方站著煙,順便問一問工廠那邊的人況如何。
在這個時間段,江晚星必然是沒空接電話的。
他也只能打給工廠的負責人。
了解到事的全部經過之后,金承燦也是無語。
本來只是他們接了個任務,保護裴然的安全。
這下好了。
工廠被炸,兩名工人死在了襲擊中,直接將整個灰鐵三角洲牽扯了進去。
就在金承燦準備看看自己20區這邊還有多資金、能不能補上16區這次的損失的時候。
不遠的電梯在這個樓層停下,電梯里下來了一個人。
金承燦隨意抬頭看了一眼,隨即作頓住。
“你怎麼在這兒?”
沈輕言穿著十分簡單的白T黑,懷里抱著一沓牛皮紙袋。
見到金承燦之后,他思索片刻,說道:“老師讓我來學習一下。”
說著,他轉進了一間辦公室。
金承燦連忙將煙頭扔進了垃圾桶里,然后跟了上去。
進門之后。
沈輕言剛要關門,就看到金承燦跟了上來。
他蹙眉問道:“你干什麼?”
金承燦滿臉詐的笑容,下意識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卻被沈輕言給躲了過去。
沈輕言說道:“有話直說。”
金承燦笑著開口。
“咳咳……小伙子,咱們基地里最近資金可能比較短缺,給你一個能賺錢的機會,你要不要?”
“?”
沈輕言又不是傻子,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
他甚至都沒有多問,便直接搖頭。
“不要。”
“……”金承燦:“為什麼?”
沈輕言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需要賺錢。”
換句話說,他的19區只需要向基地要錢就行了,賺錢不是他的業務。
既然能直接開口要錢,他為什麼要費時費力的去賺錢?
金承燦愣在原地數秒鐘。
似乎完全沒想到這位19區總教的格竟然如此佛系。
灰鐵三角洲其實一直都缺錢的。
各個區的總教一直都在不余力的撈錢,用盡各種手段為自己撈錢,也為基地撈錢。
不喜歡錢的,倒是不多見。
沈輕言抱著那堆牛皮紙檔案袋坐在了辦公桌邊,隨后開始整理桌上的各種資料。
他頭也不抬的問道:“我剛剛說過了,你有話可以直說。”
金承燦:“海葵跟神學院的人干起來了,你去幫個忙唄?”
“你怎麼不去?”沈輕言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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