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晚星抬手抓了抓頭發。
“真是煩死了!自己怎麼作死這麼快啊?我都沒回過神來,江愉沁就已經鐵窗淚了,還玩個屁啊!”
容疏衍看著江晚星一副十分失的樣子,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而另一邊。
訂婚宴會已經徹底被這個小曲給毀了。
江向遠的那位準親家也得知了自己兒子被抓的消息。
這個婚算是徹底訂不了。
回到家之后,蘇曼一直在哭,哭得江向遠心煩意躁。
“閉!別哭了!”
蘇曼噎著說道:“向遠,咱們愉沁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那樣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肯定是……肯定是江晚星故意害的……”
“晚晚故意害?”
江向遠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蘇曼。
“你把這話再給我說一遍?”
蘇曼看出了江向遠的怒火,但想到自己那已經被抓進去了的兒,還是噎噎的說道:
“這件事肯定有誤會,愉沁……愉沁不是這樣的人……”
江向遠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是不是這樣的人,你說了不算,警察說的才算。”
畢竟不管怎麼說,警察不可能會冤枉。
蘇曼徹底破防,哭的更加起勁。
“那現在怎麼辦啊?愉沁這樣,一輩子都毀了……”
江向遠煩躁的了鼻梁。
“我給晚晚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曼這才停住了哭聲,一邊抹眼淚一邊看著江向遠。
江向遠煩躁的給江晚星打去了電話。
但電話卻始終沒有接通。
以至于江向遠的臉更難看了。
蘇曼借機說道:“向遠,現在連你的電話都不敢接,這件事肯定是做的!”
江向遠懶得跟說話,而是冷聲說道:“我去找!”
——
“啊……”
醫院里,江晚星張著,等著容疏衍的投喂。
容疏衍則是把蘋果削了皮,又切小塊送進里。
“還難嗎?”
江晚星滿臉委屈的說道:“警察叔叔說了,那杯酒里被下了致幻劑,我現在頭好暈啊……”
容疏衍思索片刻,“那……你睡一會兒?”
“我頭疼,睡不著。”
江晚星說完,又心來的說道:“要不然,你給我講故事吧?”
容疏衍:“……”
江晚星:“我想聽福祿娃的故事。”
容疏衍:“是葫蘆娃。”
“那我想聽葫蘆娃的故事。”
容疏衍:“……”
江晚星向來晴不定,一會兒神采奕奕,一會兒頭疼裂。
容疏衍正低頭在網上搜葫蘆娃的故事,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來人是江向遠。
“晚晚!”
江向遠本來以為只有只有江晚星一個人在,所以沒有收斂表。
此時看到同在病房里的男人之后,整個人都愣住。
“你……你是……”
容疏衍只瞥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變化,甚至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他依舊坐在病床邊,低頭看著手機屏幕。
“沒有故事,放畫片可以嗎?”
江向遠站在門口,尬在原地。
江晚星見到這樣的場面,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容疏衍的格的確說不上是強勢,但這并不代表他對每個人都溫和。
從前段時間剛認識他的時候,江晚星就發現容疏衍有個病——
選擇失明、失聰。
他可以非常平靜、毫不尷尬的無視掉站在他面前的人。
就好像那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團空氣一樣。
他不生氣、也沒有任何緒表達,僅僅只有無視而已。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眼高于頂。
過了許久,江晚星才慢悠悠的開口。
“爸,你來看我了啊?”
江向遠這才走上前來。
“你剛剛為什麼不接電話?”
江晚星眼睛都沒眨一下,“靜音了,沒聽到。”
說著,笑了一聲。
“爸,你現在不想辦法找律師給你那寶貝兒做辯護,來找我干嘛?刑事案件,我就算出了諒解書,也照樣要進去。”
江向遠的臉沉沉的。
“你姐姐被警察抓了,你就這麼開心?”
江晚星臉上表不變,“這怎麼能開心呢?我只是覺得牙齒有點熱,出來涼快涼快。”
江向遠:“……”
容疏衍看著盤子里已經有些發黃的蘋果塊,皺了下眉,又把橘子給剝開了。
江向遠眼神不住的往容疏衍上看。
容疏衍則是剝完橘子,又把橘子瓣上的白筋絡摘的干干凈凈。
“江先生。”
江向遠沒想到容疏衍竟然會突然主跟他說話,愣了一下。
還不等他說話。
容疏衍就繼續說道:“犯罪是要坐牢的。”
江向遠張了張,強行辯解道:“這是我江家的家務事……”
“犯罪就是犯罪,跟是不是家務事沒有關系。”
容疏衍把橘子遞給江晚星,偏著頭看向江向遠。
“江先生,你看到桌上的那把刀了嗎?”
他說的是剛剛切蘋果用的水果刀。
但江向遠卻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什麼?”
容疏衍語氣平淡的說道:“如果我用這把刀殺了你,我要坐牢,如果晚星用這把刀殺了你,也要坐牢,就是這麼簡單。”
犯罪就是犯罪,傷害就是傷害,跟雙方是否是親屬沒有任何關系。
江向遠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尤其是在看到桌上那把尖刀的時候,他莫名有些膽寒。
似乎是礙于容疏衍在這里,他最終沒說話,直接轉離開了。
等江向遠一走,江晚星笑的更加肆意。
“沒想到啊容哥哥,你還有這口才啊。”
容疏衍卻沒回答,反而是問道:“你不是想看葫蘆娃的故事嗎?”
“……”江晚星:“不,我不想,我想看你A起來!”
容疏衍:“???”
江晚星一雙眼睛閃亮亮的。
“容哥哥,我想聽你說——
我著你的時候,你還有心思去想別的嗯”
容疏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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