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星回到郊區的別墅時,已經是深夜了。
臉沉沉的推著車進去。
今天的刺殺,除了是針對之外,還連累了不無辜的人。
其實江晚星并不算是十分善良的人,也不會將今天的事怪在自己上。
畢竟這一槍不是開的,要怪應該怪加害者,而不是這個害者。
一直守在別墅的李是個聾啞人,江晚星也沒有什麼可流的人。
直接進了臥室,臉不愉的從兜里掏出了一枚子彈殼。
這是從那個狙擊手上得來的。
一般來說,狙擊手為了掩飾自己的份和行蹤,在開槍之后都會把子彈殼收起來帶走。
而經濟寬裕一些的、或者說是不差錢的殺手,甚至會在任務結束之后直接把槍炸掉。
畢竟背著一把槍逃跑,總歸是沒那麼安全,容易被人鎖定。
當然了,一支好的狙擊槍,可能價值上百萬元,不是每個人都舍得用一次就丟的。
江晚星坐在化妝臺前,一邊把玩著手里的子彈殼,一邊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
“總教。”
“嗯。”江晚星應了一聲,“之前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話音一落,對面的人明顯頓了一下。
“抱歉,時間太久遠了……”
先前江晚星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人查姝的死因。
但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姝自己本就患有重度抑郁癥,稍微一點風吹草都有可能將上絕路。
那時候江晚星的年紀太小了,就算是親經歷了一切,很多細節也難以分辨。
只記得那天下午媽媽在房間里哭、自言自語,聲音時而尖利、時而消沉。
在姝生命的最后那段時間,這種況非常常見。
一般在這種時候,江晚星都會跑過去抱住。
可那一天,在兒園里被其他小孩子小洋人,因為長相與眾不同,那些小孩子拉扯的頭發、朝扮鬼臉。
年紀小,在外面了氣,回家之后又得不到媽媽的安。
所以賭氣似的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不去管隔壁房間里傳來的靜。
到了晚上,媽媽又好幾次去衛生間嘔吐,過去之后嚇得想家庭醫生上來,卻被阻止了。
媽媽讓回房睡覺,沒到早上人就沒了。
后來就是媽媽死后的喪事辦……
之所以這些年來都沒有查過這件事,是因為那年在姝死后,竟然有一種類似于“終于死了”的松了一口氣的覺。
即使孩子對父母的和依賴是天生的,卻也經不起時間打磨。
一個病弱、患有神疾病、緒極度不穩定、且從來沒有一點正面緒的媽媽,讓年的江晚星倍折磨。
作為兒,心思尚且如此卑劣,又有什麼權利去追究這件事?
可現在不這樣想了。
要給自己找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弄死那群人!
江晚星低垂著眼眸,臉上沒有任何表。
“這件事繼續查,包括江向遠和蘇曼,只要查出姝的死與他們有關,我就要他們償命。”
“是,總教!”
江晚星繼續說道:“我這次找你,是想讓你幫我查另一件事。
我今天在路上遇到狙擊手暗殺,有人想要我的命,我會想辦法把子彈殼送回去,你查一下槍支和子彈的來歷。
這件事再查不清楚,你就別在基地里待了,去戰區的工廠打螺吧。”
“……是。”
說完這些之后,江晚星去洗了個澡。
說自負也好,別的也罷。
并沒有將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或者說,今天這點小破事,并不足以讓產生警惕之心。
至,按照的直覺,背后之人沒有能夠直接殺了的能力。
洗完澡出來之后,別墅院門的門鈴響了。
江晚星直接起去了隔壁的監控室,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大門口的監控。
這套監控設備是在前幾年親自安裝的,基本上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著這棟別墅。
姝當年作為國頂流影后,除了在江氏的份和許多房產之外,還留有許多價值不菲的服、首飾、家、古董……
蘇曼對此起過一些不該起的心思,前幾年被江晚星一個耳甩在了地上,這才沒再敢覬覦這里的東西。
過門口的監控,江晚星看到來人竟然是容疏衍。
大門口。
容疏衍按了兩下門鈴之后,就安靜的站在那里。
他上穿著淺灰的居家服,看起來應該是從隔壁過來的。
畢竟他之前就對江晚星說過,他在寧城的住就在隔壁。
很快,門鈴上方的電子屏幕亮了,屏幕上顯現出江晚星那張帶著笑容的臉。
“是容哥哥啊~”
江晚星笑瞇瞇的問道:“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容疏衍思索片刻,“來看看你。”
“行啊。”江晚星應了一聲。
下一秒,數米高的鐵藝大門緩緩的自打開。
江晚星說道:“我在三樓最里面的那間臥室里,上來的時候別走錯了。”
“好。”
容疏衍上了三樓,又在江晚星所說的那間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江晚星打開門,也沒第一時間讓他進來,而是倚在門框邊,上上下下的將他打量了一番。
“呦?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
容疏衍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對說:“剛剛你回來的時候,我在樓上看見了。”
江晚星這才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容疏衍似乎是在觀察臉上的表,片刻后才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其實剛剛江晚星回來的時候,他是已經睡下了的。
但重機車開起來,難免有點靜,而他向來覺淺,聽到聲音后才起來到窗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江晚星騎著車子回來。
“沒什麼大事……”
江晚星慢吞吞的說道:“就是在路上,差點被一個狙擊手給一槍頭。”
容疏衍:“?”
“是不是很魔幻?”江晚星揚眉一笑,“我也覺得很魔幻,在警局里做了半晚上的筆錄,這會兒才剛到家。”
容疏衍問道:“是你的仇人干的?”
江晚星想了想。
“應該不是,我是個生意人,沒有這麼二臂的仇人。”
說著,直接盤坐在了床上,并且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你站那兒干嘛呢?坐啊。”
容疏衍坐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晚星向來敏銳,一眼就看出他似乎想要說什麼,因此直接原地一倒,腦袋正好枕在他大上。
“有話直說,不說我一律當你便。”
“七芒星。”
“?”
容疏衍說道:“就是之前我拜托你查的那個組織,它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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