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位可有事?”
老大夫上下打量兩人,察覺兩人面紅潤不像是來看病的,也并未計較兩人的失禮。
姜逸急急道,“老爺爺,為何醫館里沒藥,可是出了什麼事?”
老大夫嘆氣搖頭,見兩人面和善,于是朝里邊擺手,示意兩人坐下說。
所幸醫館沒有病人,他無事可干,與人嘮嘮嗑也好。
兩人也不客氣,乖巧坐下。
老大夫這才說起緣由。
原來寧古塔與別地兒不同,藥材,布匹,綢都是從羅斯國的商人那進來的。
并非武昌國沒有藥材商與布商。
實在是寧古塔與最近的地方也相隔甚遠。
寧古塔又是流放之地,油水不說,路途遙遠,危機四伏,沒什麼商人愿意來。
羅斯國以藥材,布匹聞名天下,與寧古塔距離不遠,價格也算公道。
因此城里的醫館,布莊都是靠著羅斯國送來。
眼下羅斯國王薨逝,羅斯國各個王子忙著爭奪王位,國大,因此國門閉。
外頭的商人進不去,里頭的商人出不來。
久而久之,城里的醫館,布莊斷了供應,也就開不下去了。
姜靈韻不解,“為何不收藥材?新城山如此之多,藥材應當不才是。”
老大夫笑了笑,“夫人您不是本地的吧?新城的村民大多愚昧,有幾個人認識藥材?便是認識,山里危險,藥材之又,賺不了幾個銀子。”
姜靈韻一噎。
記得爺爺說過,現代的東北氣候,以及黑土沃,很是適合種植藥材。
便是不藥材大廠都在東北。
而古代似乎并未發掘,人們并不懂藥材也是可以種植的。
至于布匹.....
古代似乎并沒有棉花,只有痳,蠶,以及各種皮。
眉頭蹙起,依稀記得百寶袋里還有不當初樂虎送的藥材。
若是能種植功,再加上野生草藥的種子......
姜逸見許久不說話,寬道,“姐姐,若是尋不到藥材也無妨,我勤快些去山里采便是,左右能讓咱們村里人夠用就。”
思緒被打斷,姜靈韻笑著了他的腦袋,“依逸兒便是,只要你開心就好。”
老大夫聞言卻是眼神一亮,向姜逸,“小友,你懂藥材?”
姜逸一臉驕傲點頭,“不瞞老爺爺,我原是準備開醫館,想著讓姐姐帶我來尋尋藥材,不想竟上羅斯國斷了藥材,只得退而求其次,自行去采便是。”
他可是鬼醫徒孫,藥材而已不在話下。
老大夫眼里滿是贊賞,毫沒覺得他年紀小在說胡話。
只是他眼里滿是擔憂,“小友若是去采,醫館要如何掙錢?”
如今城里醫館大多關門大吉,眼下這個節骨眼明顯不適合開設醫館。
姜逸搖頭,“我不為掙錢,只想治病救人。”
小小年,說話間竟仿若渾發一般。
姜靈韻滿眼欣。
老大夫忍不住調侃,“新城十幾萬人,僅憑你一人小小軀,要如何治病救人?”
姜逸沉思片刻后,答,“盡力而為,無愧于心。”
“好!”老大夫一拍大,眼里滿是贊賞,“好一個盡力而為,無愧于心!”
說話間,他站起將鋪子里所剩不多的藥材全給了姜逸。
姜逸想要拒絕,不想老大夫紅著眼眶,“老夫年紀大了,活不了幾年,治病救人之事只能于你們后輩了。”
姜逸嚨滾了滾,干的說不出話。
見姐姐點頭,也就收下了。
三人又聊了會天,互相介紹了一番,姜靈韻給老大夫的柜臺上放了五兩銀子。
如今醫館開不下去,總不能白得別人的好才是。
姐弟倆很快便告辭了。
從醫館出來時辰還早,姐弟二人決定好好逛逛新城。
買了不吃的用的,眼看不久要降溫,還想著買些布匹,奈何布莊大多關了門。
有幾家自家生產的痳布倒還算可以,姜靈韻勉強買了幾匹。
兩人逛著逛著,不知不覺帶著姜逸走到了郡主府門口。
與往日不同,曾經輝煌的郡主府,如今盡顯頹勢。
門口沒有守衛,大門敞開,時不時有幾個提著藥箱的大夫屁滾尿流的往外跑。
姜靈韻拉著其中一名大夫,好奇問道,“大夫,您跑這麼快做甚?”
那大夫了額頭的汗,一臉驚魂未定,“郡主,郡主的病極為罕見,還會過人,可不得跑!”
說話間,他一臉恐懼的看了眼郡主府,子不停朝一邊偏去,生怕沾染了什麼。
他看了眼姐弟二人,好心提醒,“我奉勸二位,莫要進去,別為了二百兩銀子,搭上自己的小命!”
話音落下,他忙不迭的甩開袖,大步離開。
姜靈韻不再停留,帶著姜逸離開。
回到村里,天漸暗。
不游客陸陸續續的離開。
還有一些游客意猶未盡,但架不住游樂園晚上玩不了,只得將樂園里的東西買個遍,依依不舍的離開。
姜靈韻看了眼天,靈一閃,又有了主意。
姐弟二人剛回到家,桃便一臉神的端著茶迎上來,“夫人,您知道今日奴婢聽見了啥?”
姜靈韻將茶一飲而盡,坐下了口氣才詢問道,“聽見了啥?”
桃將茶杯放下,抬手給著肩膀,“桑桑竟然喊小七阿哥,奴婢聽的真真的。”
姜靈韻一怔,“你是說他二人是兄妹?”
桃搖頭,“奴婢不知,小七似乎并不認識桑桑,桑桑只是喊了他一聲阿哥,他便跑進了屋里,到現在都沒出來。”
姜逸聞言一臉擔憂,“姐姐,我去看看小七。”
姜靈韻點頭,“去吧。”
跟著起,去了桑桑屋里。
“吱啊”一聲門推開。
姜靈韻一眼就看見桑桑將自己蒙在被子里,像條蛆似的弓著。
被子還一抖一抖的,很明顯在哭。
姜靈韻上前,溫的掀開被子,“桑桑,哭什麼,告訴姐姐可好?”
見到,桑桑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過了好半晌,哭累了的問,“姐姐,小七.....是你們撿來的孩子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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