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共同奔赴沉淪，但他就能主導節奏，隨時。

棠寧想，這樣未免有點兒不公平。

偏偏要看他甘愿沉淪，將那些了一遭、如同被蟻啃食的沉溺之痛悉數還回去。

小姑娘都拖鞋都沒趿上，只曉得依據的本能，想去急急燥燥地抱住他勁瘦的腰。

臉頰枕上他凸出的骨骼，棠寧的心跳跟打鼓一樣，為了瞞自己那點兒小心機，還非得裝作大義凜然地質問他：“小叔叔，你怎麼隨便服啊？”

程懷恕悶笑兩聲，肩胛骨微：“行，叔叔下回記得，個服也得先跟小朋友匯報一聲。”

也是，明明是他家，那話說得已經擺足主人的姿態了。

所以程懷恕才不免覺著蓋彌彰。

接下來就是一陣暈頭轉向。

他作算不得輕地將人扔到床上，真的就是扔，毫不拖泥帶水的那種。

可能是小姑娘不算重，在綿的大床彈了幾下后，烏發散落，眼眸里綴著星星點點的碎芒。

程懷恕眼神灼灼，完全將籠罩在自己的影。

兩人實在在太近了。

棠寧暗道不妙，這哪里是報復，分明是羊虎口，再難逃。

程懷恕帶著的手一路往下，停在腰腹的位置。

危險地帶。

棠寧的手略有瑟，不是不懂，而是真要第一次接，抵和害怕是大于好奇的。

程懷恕撥著臉頰旁的發，故意逗：“我們寧寧還口是心非。”

棠寧不知道怎麼回，只是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腰腹，用手用力擰了把。

結果哪里擰的，全是手分明的腹。

而且自以為重的力道，對程懷恕來說就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毫無攻擊力。

他眼尾一挑，語氣比平日的威嚴正經多了幾分輕挑，耍無賴道：“小朋友，想叔叔腹就直說，大大方方來都沒問題。”

棠寧徹底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麼是什麼啊？！

下忍著的笑意，倔強地反駁說：“老男人的有什麼好的？”

程懷恕將下頜埋進肩頸，氣息噴薄著，好氣又好笑。

小姑娘現在能牙尖利，好。

與此同時，的這番話似乎激將到了程懷恕。

棠寧的雙手手腕被他牢牢桎梏在頭頂，像一條涸澤之魚，在深藍的被單上游著。

程懷恕眉眼凜冽，吊兒郎當道：“反正之后總是要的。”

棠寧一時失語：“……”

最終，程懷恕到底舍不得用這雙白的手來紓解。

將小姑娘豆腐般的手腕被放下，他悶聲吐著一口氣。

棠寧眼眸水潤，雙足蹬在他沿上，似是在訴諸著什麼不滿。

他輕而易舉束過小姑娘的腳腕，知到微涼，力道握得更了些。

棠寧尚且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當是程懷恕是在故意“報復”。

直至腳尖及到一片滾燙，棠寧才呼吸一窒，往前瑟了下。

眼睫如蝴蝶震翅，隔著都能知到肆意的溫度侵襲。

程懷恕甚至連帶都沒，他俯下，一只手蒙住小姑娘的眼睛。

世界徹底黑暗起來。

不再有充盈著的線。

而像是蜘蛛網結的另一番世界，、潤地將人包裹著。

程懷恕在小姑娘雪艷的足背上落下一吻。

輕盈如羽，飽含著錯綜復雜的緒。

棠寧抖如篩糠，明明知道他憐惜到強忍著也不想，可偏偏率先做了迎合。

程懷恕咬著牙關，汗珠從額間滾落到被單上。

整個過程中，棠寧都像是行走在照耀的沙灘上，腳下砂礫的覺溫熱滾燙，又痛加，并不比程懷恕好多。

隨著海浪每一次的拍岸，足下的領土同樣會被沾染、侵蝕。

到頭來，這樣的紓解方式只能說隔靴搔。

咬著下，拼命扼住頭溢出的細碎聲音。

男人額前的黑發濡，眼神深不見底。

隨后，程懷恕悶哼一聲，松開圈著的懷抱，及時將一切拉回正軌。

他清楚，再這麼下去，可就不是隔靴搔那麼簡單了。

棠寧的額間也汗涔涔的，眼睫黏膩著，大口著氣。

到頭頂灑下的線，努力抬睫去看他的背影。

空氣里甚至還氤氳著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息。

抱著膝蓋，視線重新變得清明，力氣卻盡失。

由于剛才眼睛被程懷恕蒙住，什麼都沒看見，可其他如同放大數倍，深深烙印下腦海里。

困意再度如水涌上。

沒想到沒喝啤酒，單是跟張齡月嘗了幾杯果酒，就能讓意識混沌這個樣子。

棠寧闔著眼皮，不一會兒就沉沉夢。

程懷恕好不容易平息掉一些燥熱，著小姑娘的姣好的睡，覺得他之前說“小沒良心的”也不是白的。

起火來，還得他自己去消火。

他無奈地嗤笑一聲，拿起嶄新的一套睡，又去浴室淋了個冷水澡。

······

翌日，那些痕跡如同雁過無痕，只有脖頸間的吻痕還昭示著“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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