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口問：“買的東西夠嗎？”

棠寧忙不迭說：“夠的。”

接著，謹慎地開口說：“叔叔，你先坐下來。”

程懷恕從善如流地靠在椅背上，倒要看看小姑娘準備了什麼花樣，還這麼神兮兮的。

棠寧換好鞋，把蓋在生日蛋糕的盒子解開。

雙手合十，虔誠道：“叔叔，生日快樂。”

程懷恕一愣，似是沒料到還有這一出。

棠寧催促道：“現在可以正式許愿了。”

程懷恕湊過去，發現買的蛋糕是個比較迷你的尺寸，上面點綴著草莓和蘋果，切開來看，里面還有桃。

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方式過生日。

別致，又符合小姑娘能想到的方法。

程懷恕眼眸深邃，印照著點點燭。

他站起來，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棠寧不放心，問了句：“叔叔，許愿了嗎？”

程懷恕配合著的流程，眼眸里笑意明顯：“許了。”

又店家送的剩余的蠟燭點燃。

棠寧跟他商量道：“我要關個燈。”

程懷恕略一挑眉，好整以暇地等著小姑娘下一步作。

他用舌尖掃過后槽牙，玩味道：“什麼事兒神神的，還得關個燈？嗯？”

棠寧眼咽口水，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叔叔……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燈滅了后，客廳只靠著蠟燭的微弱芒，朦朧的像是幻境。

程懷恕的目的落在臉上，帶著深意地打量著。

棠寧跑回房間換了套服，他全程就在外面的客廳默默等待著之后的驚喜。

終于從房間出來。

不一會兒，小姑娘當著他的面解開風的扣子，纖細白的手指像是自帶吸引力，完全讓人的目聚焦于上面。

用來寒的風剝離，里面的裝扮一覽無余。

是件裁剪得的舞，勾勒著小姑娘窈窕的形。

細腰纖纖，像是一手能控住。

那雙筆直纖細，匿在舞之下。

小姑娘蓬的發被挽發髻，脖頸、鎖骨線條流暢、還有能窺見的微微泄的春白。

燭下，程懷恕的笑意更濃了。

棠寧看著他揚起的眉峰和微彎的角，又不自扭起來。

請求著，話音里帶著不自知的撒意味：“哎呀……我還沒準備好，小叔叔，你別笑我。”

簡直想跑過去捂住他那雙深如潭水的眼睛。

程懷恕收斂著笑意，肯定道：“舞很好看。”

棠寧捂著心口，一字一頓道：“那我要開始了。”

雖說不是頭一次在程懷恕面前跳舞，但這回不同往日。

是在閉的空間里，為他一個人跳的舞。

張甚至大于任何一次在舞臺上的時候。

下面沒有評委，沒有觀眾，只有心的人。

從十六歲開始，就心心念念的對象。

棠寧鎮定下思緒，打開手機下載的一首音樂曲子。

音樂是偏的古典舞曲，

隨著舞曲開始，舞紛飛，大紅的舞像是盛放的玫瑰，明艷鮮活。

節拍轉快，棠寧很快進到演出的狀態里。

蠟燭燃燒，細細地投影下來。

的每一個舞蹈作像的剪影，不停在他腦海里過著。

前面的表演一直很好，直到某一時刻，棠寧與他四目相對。

小姑娘的眼眸波粼粼流轉，眼如。

他扯了下領口，多了幾分不羈的味道。

程懷恕約約到燥熱，覺得在這樣的空間里，心的占有進一步被激發出來。

一曲舞畢。

棠寧不忘做了個謝幕的姿勢。

嗓音清，認真道：“我記得小叔叔說過，想看我單獨給你跳一支舞的，就當是我送的生日禮。”

程懷恕收起搭在椅背的手，直接站起，三步兩步朝走過來。

說實話，這是他收到過的最好的生日禮。

棠寧被他圈在懷里，吸了吸鼻子，心跳如雷奔。

只想告訴他，他們之間是雙向奔赴的。

也可以，滿足他的心愿。

真的好喜歡他啊。

程懷恕起眼皮，修長的手指往下捻著。

他本來想給扯著翻飛上去的邊尾擺。

然而小姑娘似乎會錯了男人的意思。

“別撕……”棠寧眼角泛紅，嗓音輕，“會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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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

這件舞布料又薄又, 本就是綢質，隨意一扯，可能就壞了。

棠寧雙手攥著, 拽著擺，呈現出微薄的防姿態。

男人低眉斂目, 滾著尖。

良久, 程懷恕不免失效, 破道：“小朋友，你想什麼呢？”

他低沉的嗓音里還混著些許笑意。

棠寧算是徹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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