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玉芙這會覺得后背一涼,看著眼前的鹿知之努力回想著之前的樣子。
“之前你醒過來,跟現在沒什麼兩樣,說話的聲音,做事的風格。”
鹿玉芙眨了眨眼睛,松開手后退一步。
“等一下,那我怎麼才能確定你是真的知之呢?”
“你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不會就是什麼東西假裝知之吧。”
“待會你會不會說,你好像失憶了,有些東西記不清楚了?”
鹿知之了太,覺得頭有點疼,不由自主地向后腦的傷口。
看著一臉警惕的鹿玉芙無奈道。
“我去你家門口等你,正好撞到你跟隋言接吻,隋言還說要請我吃飯……”
“停……”鹿玉芙打斷鹿知之的話:“我信了,你是知之。”
鹿玉芙終于不再疑,扶上鹿知之的手臂往前走。
“我想了一下,你之前醒過來,好像沒什麼不同,就是格外的撒。”
“其實當時我覺得有點奇怪來著,你并不是撒的人,可我想著你到底是個小孩,跟媽媽和姐姐撒也沒什麼問題。”
“現在想來,是有點奇怪的。”
鹿玉芙突然看向,像是有什麼難言之一樣悄聲說。
“你不會……不會鬼上了吧?”
鹿知之不由得笑出聲來。
“什麼鬼上,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且不論有沒有鬼,你也不看看我是做什麼的,我可是玄師。”
“鬼還敢上我的?你見過有小去警察局東西的麼?”
鹿玉芙也跟著笑了笑。
“也是哈。”
鹿玉芙了鹿知之頭。
“既然是這樣你也不用想太多,胡鶯鶯跟我說你靈氣耗盡,送來醫院的時候,你的都快被放干了。”
“病得這麼重,也許你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電梯來了,我們去看顧言洲吧。”
鹿玉芙抬手擋了下電梯,兩個人走了進去。
這醫院是顧氏最好的私人醫院,以前專門為了顧言洲而建。
近一年來,卻為了這里的常客,三兩個月就要來住一住,對這個醫院簡直跟自己家差不多悉了。
無菌病房在六樓,隨著電梯‘叮’的一聲,鹿知之心里開始打鼓。
雖然鹿玉芙說已經醒過來好幾次,可有自我意識這還是第一次。
倒是不擔心顧言洲的生命危險,因為還活著,顧言洲必然不可能死。
只是在印象里,顧言洲傷得很重。
無菌病房外,一群醫生正推門進去,鹿知之心里咯噔一下。
“那麼多醫生進去,是不是顧言洲出了什麼事。”
鹿知之飛快地跑到病房門口,抓住一個還沒進去的醫生急切地問道。
“醫生,是顧言洲出了什麼事麼?”
醫生猛然被抓住嚇了一大跳,顧言洲病房外都是有保鏢守著的。
這個人猛然沖進來都沒人攔著,想來是顧言洲很重要的人。
醫生穩了穩心神回答。
“顧……顧五爺沒什麼事,我們在進行最后一次的會診。”
“如果沒問題,今天就可以從無菌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了。”
鹿知之站在門口,忍不住向病房看過去。
無菌防護罩著顧言洲的病床讓他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想起他捂著肋骨不敢彎腰,想起他肩膀撞到石祭壇上,額頭不斷地流。
還有為了祛除蟲子,割了手掌。
顧言洲第一次在道觀里救的時候,曾經割傷手掌,都快一年了,那疤痕依然目驚心。
這次再割手掌,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傷。
想到這,鹿知之瞬間紅了眼眶。
大夫被拽著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好他們的靜引來了屋里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向外看過來。
鹿玉芙站了出來沖里面禮貌的微笑,
“趙教授,知之醒了,我陪知之來看看顧五爺。”
被稱為趙教授的人已經換好了無菌防護,隔著悶悶的口罩說到。
“小王大夫,你就留在外面跟鹿小姐簡單講一下五爺的況。”
鹿知之看了一眼被他拽住的男人。
“小王大夫,麻煩你了。”
小王大夫笑了一下,走出病房,將門關上。
病房外有半面玻璃可以看到屋的景象。
十幾個醫生抱著厚厚的一疊病歷正在流著什麼。
鹿知之沒看到顧言洲,有些擔心。
“他還好麼,大概多久能痊愈?”
小王大夫看著眼前的人,完全沒看自己,目地盯著病房的況。
對于鹿知之的問話他有些無從回答。
還是旁邊的鹿玉芙看出了他的迷惘。
“小王大夫,你把顧五爺從院到現在的況都說一下吧。”
小王大夫點點頭。
“顧五爺院后況危急,大量失導致項各種數據降低,肋骨骨折,肩胛骨碎骨折。”
“額頭撞擊輕微腦震,腹部貫穿傷,左小骨骨折,手掌割傷導致神經組織斷裂……”
小王大夫一點一點地介紹著顧言洲的傷,鹿知之聽著的每一個字,猶如重錘砸在心里。
不自覺的雙手攀住玻璃,仿佛這樣就可以離顧言洲更近一些。
“現在最嚴重的是肩胛骨,里面植鋼板需要二次開刀,還有手掌的割裂傷,部分神經因缺壞死,有幾手指靈敏度低,可能……”
看鹿知之哭那樣,小王大夫覺得自己說話是不是太過于赤直白,家屬好像無法接,旋即又補了幾句。
“這都是小問題,不影響生活也不影響觀,今天的腹管可以拔出,病人應該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饒是大夫后補了幾句,可依然對鹿知之沒有任何安。
顧言洲的里有的歸元丹,歸元丹蘊含靈氣,可以疏通筋脈強健,顧言洲的傷會比普通人恢復得更快一些。
這些傷單拿出來一個都能人痛不生。
顧言洲是怎麼頂著這一的傷,還能跟霍萱對抗搏斗。
他真的是拼了命在護著自己!
病房里的醫生像是討論完畢,各個都收起了手上的文件,他們向病床上的人微微示意,然后走了出來。
趙教授沖著鹿知之頷首。
“鹿小姐,五爺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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