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昏睡太久,加上鎮靜劑的藥量太大。
鹿知之覺得自己的記憶好像出現了偏差。
對于被綁架的這段記憶,好多都記不清了,只約記得,是顧言洲救了。
但是記得那個峰哥的人說顧言洲是顧五爺,顧言洲也沒有坐椅。
不知道是不是陣法對造了影響,所以出現了幻覺。
“大姐,顧言洲是不是沒有坐椅?”
鹿玉芙沉思片刻點點頭。
“我聽說接你們回來的醫生說,顧言洲本來胳膊沒有傷得那麼嚴重。”
“他抱著你走了很久,被發現時整個人意識已經渙散,只知道地抓著你,就連醫護人員想把你抬上病床都不肯松手。”
鹿知之掙扎著就要下床。
“大姐,我想去看看顧言洲。”
想問一問他,為何要這麼做。
鹿玉芙急忙攔著。
“知之,你剛好,就不要再了,有什麼事等以后再說。”
鹿知之還是掙扎著起了床。
“大姐,等我問清楚,就回來安心養病。”
鹿玉芙攔不住,只好借了個椅將推出病房。
這是京市最好的私人醫院,顧氏旗下的產業。
鹿知之所在的病房跟顧言洲在同一層,都是高級VIP套房。
因為和顧言洲住進來的關系,整層樓都被清空。
十米一個安保人員,連電梯門口都守著兩個人。
應該是有人代過,安保人員見到鹿知之并未阻攔,但是卻將鹿玉芙攔在了門外。
“大姐,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你在外面等我吧。”
就算保鏢不攔著,也不想帶大姐進去。
因為有些話,不適合當著的面說。
安保人員將病房的門打開,鹿知之推著椅進去。
屋里有響,鹿知之以為是護士,直到走近才看清。
顧言洲病床旁坐著的,是鹿玉舒。
鹿玉舒聽見響后也站了起來。
一臉的怨恨,再沒了平日里溫順的模樣。
“鹿知之,你來這里干什麼?”
鹿知之有一瞬間的疑。
“你怎麼在這?”
鹿玉舒雙手環在前,一步一步地走向。
“我是顧言洲的未婚妻,你說我怎麼在這?”
鹿知之推著椅的手一頓。
是啊。
顧老爺子已經來鹿家提親,作為顧言洲的未婚妻,鹿玉舒在這里照顧很正常。
鹿玉舒見鹿知之呆愣住,忍不住翹了下角。
這個人一回鹿家,就到了父母和兄弟姐妹們的百般疼。
自己屢次被算計不說,還設計將鹿玉瑤送到了國外!
還好顧言洲看到了的好,上了,否則在鹿家將永無出頭之日。
這場翻仗,打得十分漂亮。
鹿玉舒斜睨了鹿知之一眼,然后重新走回顧言洲的病床前坐下。
雙手握住顧言洲那只沒有打石膏的手,聲音十分深。
“言洲,謝謝你救了我妹妹。”
“都已經醒過來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呢?”
說完,鹿玉舒再次起,像是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鹿知之,你是來道謝的還是來道歉的?”
“如果是道歉,那大可不必了,畢竟你也是在顧氏被綁架的。”
“如果是道謝,其實也不用,因為言洲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拼命救你的,所以等他醒了我自然會謝他。”
“你只需要在爸媽面前多說好話就行了。”
“畢竟我是要嫁到顧家去的,兩家因為你撕破臉皮總是不太好。”
鹿知之并不在意這些話,想知道,顧言洲是騙了所有人,還是單單只騙了。
“鹿玉舒,你知道顧言洲就是顧五爺麼?”
鹿玉舒雙手握,巨大的驕傲沖擊了的神經。
顧言洲出事那天,接到了顧家管家的電話。
管家說顧言洲出事,顧老爺子知道后暈了過去,希能陪著顧言洲,照顧一下。
這才知道,原來顧家老爺子已經來家里提親。
而顧言洲就是顧五爺,那個手握生殺大權,京市響當當的人。
當晚,興得幾乎一夜沒睡。
自己留在鹿家,就是為了能借著鹿家的勢,嫁個豪門。
原想著嫁給顧言洲,就算他是家族里沒權力的分支爺,那也算是高嫁。
沒想到,居然直接嫁給了顧五爺。
這不是豪門,這是金門!
從此以后,再也不用怕鹿知之,甚至連鹿家都不需要顧及。
就算鹿知之會捅破親生父母的事又怎麼樣!
有顧五爺的寵,整個京市的上流社會都要討好,鹿家也不例外!
鹿玉舒打量著鹿知之的神。
“我當然知道了,怎麼,難道你不知道?”
鹿玉舒得意的恨不得大笑兩聲。
“你不知道也正常,畢竟言洲的份貴重,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配知道的。”
“萬一有些人恬不知恥地黏上去,甩都甩不掉!”
鹿知之垂下眼眸。
確實,顧五爺名聲在外,明槍暗箭太多,隨便跟人份總不是什麼好事。
怪不得怎麼算顧言洲的八字都是錯的。
因為顧言洲本沒打算跟說實話。
份是假的,疾是裝的,八字又怎麼可能給真的。
鹿知之冷笑道。
“鹿玉舒,你這是跟了顧五爺覺得自己后半生都有了依仗,就不再需要鹿家了,是麼?”
“以前在鹿家的時候還跟我姐妹深,現在連裝都懶得裝了。”
“我見你命宮中紅鸞星未,說明你還未遇到正緣,你就這麼確定你能嫁給顧五爺?”
“我勸你還是適當的裝一裝,免得嫁不了顧五爺,又傷了父母的心,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鹿玉舒轉過掩飾神間的慌。
知道鹿知之的本事,的烏,每次都是很靈的!
不過自己能被鹿家抱回去,就說明自己命好,顧家已經提親,不應該再多想。
這一切,都是鹿知之嫉妒才這麼說的!
對,一定是嫉妒!
鹿玉舒面對這顧言洲的病床站著,發現蓋在他上的被子了,像是要醒了。
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就不想讓顧言洲見到鹿知之。
鹿玉舒也不想再跟鹿知之說些什麼,直接握住椅的把手就往外推。
“行了,看你也看過了,話我也說完了,你還是走吧,免得打擾言洲休息!”
鹿知之揮手打開了鹿玉舒推著椅的手。
“別我!”
鹿玉舒捂著通紅的手腕。
“你干嘛打我!”
大概是爭吵聲引來了外面的保鏢。
經常跟在顧言洲邊的保鏢推門而。
看到兩個人正在爭執。
保鏢犯了難。
一個是顧家老爺子欽定的夫人,另外一個是五爺拼了命不要也要救的心尖上的人。
到底該幫誰呢?
鹿玉舒見保鏢進來,指著鹿知之怒吼道。
“打我,趕把丟出去。”
保鏢很快做出了決定。
他走到鹿知之邊恭敬問道。
“鹿小姐,需要我幫忙麼?”
鹿知之一臉漠然。
“不需要。”
鹿玉舒跟在后面走到門口,在安保面前又變了溫的子。
“妹妹,你好好休息吧,我要照顧言洲,就不送你了。”
笑著對安保說道。
“安保大哥,言洲需要休息,以后不重要的人,就不要放進來探視了。”
守在門外的安保應聲。
“是,夫人。”
鹿玉舒剛要關門,鹿知之聽見屋的病床上響起了顧言洲的聲音。
“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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