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也服了。
在裴燼又一次得寸進尺地說右手有些酸,需要時,姜晚丟給他一記眼刀,沒好氣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來!”
裴燼低笑一聲,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得見的音量回了句,“這個問題你應該最清楚……”
“……”
姜晚忍住了手的沖,還在坐車呢,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越野車又開過一個巨大的彎道,裴燼終于消停了。
如果忽視掉后座上的季耀那想要刀人的目,車廂的氛圍還輕快。
季耀那一個酸吶!
他發現在裴燼和姜晚說話的時候,哪怕只是一個眼神的對視,那種無形之中的默契和氛圍,就像是一道明的墻。
他努力想,卻本不進去。
季耀滿低氣,越想越酸,直接化檸檬!
還好老天是照顧他的。
在越野車抵達鄉鎮時,裴燼接到了一個電話,雖然聽不見容,但明顯的,他眉頭皺了起來,就連眸也有些冷厲。
目的地到了,車也已經停穩。
季耀輕咳一聲,裝模作樣道,“哥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車給你開。”
裴燼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對著姜晚道,“我有點事需要去理,不管你想不想知道,等我回來我都告訴你。”
姜晚微微一怔,捕捉到了重點。
他說的不是‘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而是‘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都告訴你’。
兩者的意思天差地別。
裴燼能坦白到這個份上,就是在告訴姜晚——我對你,毫無保留。
姜晚其實有點好奇是什麼事,但有季耀在,有些事不好問,也不好說。
姜晚還沒回答,裴燼就往手里塞了一樣東西,冰冰涼的,還很沉。
裴燼就像是有不完的心,叮囑道,“自己小心點,注意安全,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完這兩句,他推開車門走了。
天空中有一架軍用直升機飛來,顯而易見,是來接裴燼的。
裴燼登上直升機離開了。
姜晚握了手里的東西,在季耀發現之前,迅速藏進了自己手邊的小包里。
季耀抬頭看著那架遠去的軍用直升機,眉頭也皺了皺,不會有什麼事吧……
鬧歸鬧,爭歸爭,真遇到事季耀也不可能幸災樂禍。
裴燼怎麼說也是他哥,他又怎麼可能不擔心?
不過確實不用擔心。
他哥是誰,那可是裴燼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位高權重的裴家掌權人,手握全球經濟命脈,手就能讓云都翻天的人!
有幾個惹得起裴燼的?
噢,除了一個整天想要他死的親媽,除此外,裴燼幾乎沒有弱點。
這得是個多可怕的男人啊!
季耀猛地拍了自己一掌。
不是,怎麼還夸上了?
一般般一般般,也就比我強一點點!
而已!
季耀收回視線,很快就把裴燼的去向拋之腦后。
車隊其他的車也已經陸續抵達,已經有人在幫忙搭建營地和帳篷。
這會兒日頭還有些烈,紫外線很強,曬得很。
裴燼之前把車停下的位置是個大樹底下的背,車窗開著,灌進來很涼爽的風。
季耀往外面看了一眼,隊伍里的人忙不開,他也不能干看著,怎麼也得搭把手。
“晚晚,你在車里,我去幫忙,等搭建好遮傘那些你再下來。”
“嗯。”姜晚應了一聲。
季耀擼起袖子就去忙活了。
爺養尊優慣了,能有幫忙的意識就已經難得。
更難得的是,他竟然真的什麼都沒抱怨,在烈日之下打樁拉繩,忙得滿頭汗。
姜晚對季耀的印象又有了一些改觀。
如果他不是季家人的話……
姜晚往外面看了幾眼,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這才從包里將裴燼剛才塞給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把折疊軍刀。
小巧鋒利,冰涼沉重。
用這個來防,安全十足。
姜晚自己也有些詫異,沒想到裴燼竟然會給這麼一樣東西。
剛好沒有順手的武。
有了這個就不一樣了。
姜晚將刀收進口袋里,隨后若無其事地下了車。
遮棚搭建的差不多,車上還有一些需要搬運的東西。
姜晚搭了一把手,抱著箱子來來回回走了幾趟。
很快,這個醫療援助的臨時看診點已經布置好了,隨行的醫療團隊開始分配工作。
事先聽到宣傳和消息的附近的村民陸陸續續前來,畢竟是免費看診,不多時就排起了長龍。
姜晚往外面看了一眼,季業鴻今天應該是不會來的,至要明天。
這時,有個吸溜著鼻涕的大概三四歲的小孩兒拽了拽姜晚的子,仰著小臉可憐道,“吃,吃糖……”
小孩兒指向一旁的桌子。
那里確實有兩包糖果,是從車上帶下來的那一袋零食里的。
姜晚失笑,了小孩兒被太曬得泛紅的臉,將糖果遞了出去。
“謝,謝謝姐姐……”
小孩兒很開心,用不太清晰的口齒道了謝,然后抱著袋子蹦蹦跳跳地回去找家長。
那位家長應該是小孩兒的爺爺,正在排隊看診的隊伍里,看著五十歲出頭,鬢角也有了白發。
小孩兒爺爺朝著姜晚點了一下頭,算是謝。
本以為這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曲,姜晚也沒放在心上。
但在轉的那一刻,姜晚的形突然間頓住。
等等。
那個小孩兒的爺爺怎麼那麼眼?
姜晚猛地抬頭朝著對方看去,這一下認出來了,這小孩兒的爺爺就是一直想要找的楊建!
姜為民的好兄弟,同時也是姜為民的老搭檔!
在姜為民為了調查季家而出事的那一晚,楊建應該也在!
后來姜為民出事,楊建也被行業封殺,記者這行混不下去了,楊建只能帶著積蓄回老家,開辦了一家養豬場。
姜晚之前找程錚調查過這位楊叔的份資料。
差點忘了,這個村鎮的位置,可不就是楊叔的老家?
那麼,姜為民出事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位楊叔是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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