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聲聲垂眸劃開手機解鎖,點進通話記錄,撥了他的電話。
聽筒附在耳邊,聽著手機里悉的電話鈴聲一遍一遍的播放,卻遲遲沒有接聽。
一陣忙音過后,等了大概兩三分鐘,還是再撥了一遍。只是這次沒響兩聲,先被對面掛斷了。
微信里,他回了條消息過來。
【臨時有些急事要理,晚點過去。】
岑聲聲手指在編輯框里點了幾次,想要回點什麼。
可反反復復好幾次,最后還是刪掉了所有字。
—
陸宴周在三環新開了間酒吧,籌備了有一陣子,廢了心思在各地搜刮了好些藏酒,今晚正式營業。
來捧場的人很多,但能同他坐著一個桌子的也就是那麼幾個。
皮質沙發的正中心,黑黑的男人散漫靠著椅背,骨節分明的手指松松垮垮著明泛的玻璃杯壁,一雙狹長的雙目微垂著,看不出什麼緒。
陸宴周拎著酒瓶在他側,一張就沒停過。
“你知道這兩天有多人拐彎抹角上我這打聽嗎?手機都要快被這群老頑固打報廢了,我說你們老周家的神仙們,好奇你的事怎麼不直接問你,非得繞我這來為難我呢?”
周時慕只是角抬了下,完全沒有搭腔的意思。
但這不影響陸宴周的持續單方面輸出,他仍舊興頭十足。
“哎,你跟他們不說實話,你總得給兄弟我撂句實話吧!老三,你是不是真對岑聲聲上心了?”他自顧自皺眉嘖了聲,“我怎麼想也怎麼覺得不對啊,這不太可能啊。”
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挑了下眉,漫不經心開口,聽著像是玩笑話,“怎麼不可能?”
陸宴周手里的酒瓶差點下去,他輕咳了聲掩飾,另一只手撐了下力道朝上坐了坐,“不是,老三你別逗我,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真的對有心思。”
“所以?”周時慕側頭,瞇眼看著他,“不行嗎?”
“可是——”陸宴周的話沒往下說下去,因為他真切地從周時慕的眼里讀到了緒。
這個話題不適合在這個場合下繼續下去了。
他原本只是開玩笑罷了。
但現在開始往下說的話,就不是玩笑了。
陸宴周轉頭四周掃了一圈,看到不遠的吧臺上,有個染著黃一男的正端著杯酒和虞茵搭訕,肢作越發逾距,什麼目的一目了然。
這畫面落到他眼里,瞬間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一莫名的火氣上頭,手里的酒瓶帶著些力道啪的在茶幾上,他抬手示意一旁站著的侍應,面黑的難看。
“讓茵茵過來。”
周時慕哂笑了聲,“陸宴周,人家你哥哥。”
那邊虞茵像是不不愿地被過來,皺著臉看向兩人,“哥哥?三哥?”
很陸宴周哥,向來更喜歡直呼其名,但今天就是一板一正的了他哥哥。
陸宴周面無表地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示意坐。
“今晚場子里人太,你就坐在我邊上,別跑。”
剛坐下沒一會兒,護理店的工作人員通知那件染了紅酒漬的白絨長修復完了,雖然不能保證恢復之前一模一樣,但也是盡力而為的最佳狀態了。
虞茵其實自己倒不是特別在意,不過想到了有個特別過意不去的人,該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
把護理店的人給發的照片發給岑聲聲,告訴不用擔心,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這條消息發出去,對面幾乎是秒回。
SSC:【啊太好了!!茵茵,給你添麻煩我真的很抱歉,還好沒有造更大的損失。】
兩人前天換服時剛加的微信,這會兒終于有話題能聊上,虞茵不想結束的。
開玩笑問岑聲聲,既然抱歉的話不如請吃個飯,就今晚。
虞茵本意是想離開這個無聊的酒局,去找岑聲聲吃飯當然更值得期待。
沒曾想居然被毫不留的拒絕了。
【抱歉啊茵茵,我一定會請你吃飯,但今晚不行,今晚是我生日,所以很早就和靳逸琛約好了。】
看到這條消息,虞茵很夸張了雙手撐著膝蓋下去,大聲地嘆了口氣。
靜自然引起邊上人的注意。
陸宴周側首問,“怎麼?就這一會兒功夫就坐不住了?”
虞茵偏過頭,抬眼看著他道:“本來想拐騙聲聲小可陪我去吃飯,結果居然說今晚生日,要和靳逸琛一起過!!啊,為什麼渣狗總能騙到甜妹?我是不是也得學著點?”
陸宴周看了眼邊上男人,幸災樂禍一樣笑了聲,抬手拍了下頭,“別說話。”
邊上有虞茵的好友聽到靜,開玩笑,“我剛在后門看見靳逸琛和秦柚姍一塊兒呢,要我說人家就是找借口拒絕你吧哈哈哈哈。”
?草
虞茵更想罵人了。
周時慕面沉了沉,“問在哪。”
虞茵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在和自己說話,后知后覺意識到,等已經問過岑聲聲后,才反應過來,今晚三哥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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