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菜一湯,分量剛剛好。兩人吃完,收拾一下了去洗漱。
洗完澡,紀星把他的髒服理出來,問:“能機洗嗎?要不我給你手洗,然後熨燙一下。”
“你不用管,我有幹淨服。”他指了指沙發上的袋子。
“哦。”可還是把他的服疊了起來。
韓廷走到流理臺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紀星把他服折好又了平,放到沙發上,回頭見他在平板,問:“你晚上還有事理?”
“看幾封郵件。”他說。
見他有事,也不打擾。
他獨自坐在吧臺邊理了會兒工作;在沙發這邊看書吃水果,一會兒去拿零食,一會兒去晾服。兩人在同一個空間裏互不打擾地相了半個多小時。
他忙完了,鼻梁關上平板,過來朝手,把手遞過去,他拉上臺靠坐進沙發,語調出一慵懶:“陪我坐會兒。”
“嗯。”把腦袋枕在他肩上。
落地窗外,夜景璀璨,靜謐如燦爛星河。
金的三環路是銀河,萬家燈火是繁星。
“真好看。這房子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臺。”紀星說,“我以前很看夜景的。”
“我經常看。反而習慣了。”
他總是一個人在45層高樓。工作到深夜時,窗外就是如此寂靜的繁華。
紀星擡眸:“以後要帶上我一起。”
他著頭發,無意識在額頭上吻了一下:“行。”
也就14層樓的距離。
依地往他懷裏鑽了鑽,忽然喚他:“韓廷?”
“嗯?”
“韓廷?”
“嗯?”
半閉著眼睛,竊竊地笑,卻并沒有什麽正經話要講。
“韓廷。”
“嗯。”
像極了一個稚鬼,隔一會兒就他名字玩兒,他不煩也不惱,一次次應著。任鬧,偶爾變換語氣,他還給出配合。
“韓廷……”
“嗯……”
兩人躺在一起,虛度時地看了會夜景。
直到打了一個大哈欠,韓廷把抱回臥室,上了床。
開著空調,蓋著薄薄的空調被,愜意地鑽去他懷裏一團,嗅嗅他上的氣息,心裏安穩極了。
他摟著,低聲問:“昨晚睡得好嗎?”
“中途風吹窗戶,把我嚇醒了。”氣地說。
“住在高層,門窗是容易晃。我明天人過來弄一下。”
“不要的。”很知足了,又打了個哈欠,困困道,“不管今天多大的風,都吹不醒我了。”
他在黑夜裏彎起角,覺得背後忽有些疼痛,稍微調整了下姿勢。
“星兒。”他那京腔念著字兒真。
“嗯?”
“我搬來跟你住。”
睜開眼睛,看著他。
他說:“咱倆合租,租金平攤。”
“那倒不用。”紀星說,“我包養你。”
他愣一下,角的笑容又漾開了去。
又往他懷裏鑽了鑽,漸漸眼皮耷拉,越來越困。
尚存最後一意識,搖搖他的腰,仰起腦袋,撒:“我的晚安kiss。”
韓廷低頭,在上落下纏綿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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