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許初夏不自然地斂了斂眼眸。
本是想要再推拒一番,畢竟不管怎麼來說,現在的醫療資源確實是比較張的。
“還是算了吧……”
許初夏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微微抬起眼眸,便對上了陸寒沉那一雙深邃又漆黑的眼眸。
“初夏,什麼事我都可以聽你的,但唯獨這一件事,你必須要聽我的。”
“只有你徹底檢查過況,并無大礙。”
“我方才能夠放心,如此一來,我也可以把這件事的結果如實告知爺爺。”
陸寒沉說話時,滿臉都是堅定不移的意味。
他本就沒有給許初夏拒絕的理由。
無可奈何之下,許初夏只好點了點頭。
“那好吧,接下來便聽你的安排。”
最終在陸寒沉和許凌舟的陪同下,許初夏與林萌萌一起去了附近的大醫院進行徹頭徹尾的檢查。
恐怖分子槍襲,確實是可怖至極。
雖說許初夏從前本就沒有見識過這種大場面的,但不管怎麼來說,的心理素質還是比較強大。
面對這種況,許初夏還是可以勉強頂得住。
經過一番檢查后,許初夏僅僅是稍微了點驚嚇,的況也并沒有任何影響。
可林萌萌的況與截然不同。
林萌萌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又因為本就比較膽小怯懦的緣故,過這麼一場驚嚇,林萌萌便是徹底病了。
上的疾病好解決,可林萌萌心里面的創傷,卻是極其難以解決的問題。
醫院的資源現如今多數都用在傷的人質上,也沒有人顧得上去林萌萌的緒。
如此一來,這件事的重任便落在了許初夏上。
林萌萌留院觀察的這些天,是許初夏一直在忙前跑后,也是許初夏不顧一切的照顧著林萌萌的起居。
偏偏林萌萌的況不見好轉。
無可奈何之下,許初夏還是選擇利用心理學方面的治療手法和知識,進一步地林萌萌的緒。
期間,許初夏甚至用到了一定的催眠手段。
通過許初夏的不懈努力,林萌萌的況終究有所好轉,繃著的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當許初夏不斷照顧著林萌萌的時候,陸寒沉便時時刻刻跟隨在許初夏的邊。
每當許初夏有需要,陸寒沉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
他的默默陪伴,確實讓許初夏有些容。
可每一次當許初夏看見了近在咫尺的陸寒沉時,總是控制不住的回想起陸寒沉曾經帶給自己的傷害。
現在的陸寒沉的脾氣確實是有所好轉。
如今之際,他也是真心實意地照顧自己。
可就算如此,這也不能代表從前發生的事不曾發生,許初夏也本就沒有辦法裝作不在乎。
每每回想起這種過往的時候,許初夏的緒愈加沉重,一時半刻的也本就接不了這些。
而許凌舟思來想去的,還是打算找機會將陸寒沉這段時間所做的事如實告訴許初夏。
畢竟陸寒沉對許初夏的重視,許凌舟是親眼所見。
趁著林萌萌已經安心睡下,陸寒沉又去洗手間的功夫,許凌舟鄭重其事地著面前的許初夏。
“初夏,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突然聽見許凌舟單刀直提出的這種話,許初夏顯然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回過頭看向許凌舟的時候,好看的眉眼中流出些許困不解的意味來。
“哥,你何必搞得這麼嚴肅?”
“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就是了。”
在這時候,許初夏故作輕松地笑笑。
許凌舟則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他一邊平復著自己的心,一邊盡可能地想方設法地將這一切說清道明。
“初夏,我其實一直都想找機會把這些事告訴你。”
“只不過因為我之前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才把這些事拖到了現在。”
許凌舟沒由頭的這番話,讓許初夏愈加困不解。
“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上許初夏的目,許凌舟不再遲疑,干脆利落的將這一切況盡數娓娓道來。
“初夏,不瞞你說,這段時間里不僅僅是我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地聯絡人脈幫忙。”
“就連陸寒沉也是如此。”
“他甚至是投了不資金,想要拿兩千萬將你從恐怖分子的手中給贖出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許凌舟微微斂下眼眸。
“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覺得陸寒沉曾經虧待了你,我也不愿意相信他的為人。”
“但依照現在的這種況來看,初夏,我覺得他也應該是有一定的可取之。”
“如果你還在乎他的話,或許也可以再試試。”
這些確實是許凌舟的真心話。
也正因為許凌舟和陸寒沉曾經同甘苦共患難的緣故,他對陸寒沉確實是有一種認可的意味。
至陸寒沉是誠心誠意地對許初夏。
“這些事,他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
許初夏不自然地皺著眉頭,漂亮的小臉上又流出些許繁雜沉重的神來。
聽聞此話,許凌舟亦是低聲應答著。
“若是他真的告訴你了,我便不可能替他說話了。”
“初夏,我現在之所以愿意替陸寒沉說幾句好話,也是因為我覺得他確實是有所轉變。”
“若你喜歡他,若你現在依然很在乎他的話,也許你可以嘗試重新和他在一起。”
許凌舟的建議確實是實打實的。
但對于現在的許初夏來說,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接下來要吃回頭草,更不愿意步上自己從前的路。
考慮到這一點,許初夏緩緩地舒了口氣。
鄭重其事地向許凌舟時,干脆利落地回答著。
“哥,我知道你現在確實是為了我好,才會特意把這些事全部都告訴我的,但我還是不愿意重蹈覆轍。”
“也許陸寒沉現在是變了,但我和他之間的事從來都是特別復雜的,我也不希你再手其中。”
撂下這番話,許初夏面微笑地向許凌舟。
“哥,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話,不妨讓我自己來解決眼前的這些事吧。”
“當然了,哥你也一定要放心,我一定會將手頭上的這一切理妥當的。”
“絕對不會讓你因為這些事的緣故替我擔心。”
許初夏信誓旦旦的承諾,令許凌舟有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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