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舟舟是第二日進組了才知道江雪不演的消息。

傅舟舟的心不太好，尤其是聽說顧東行昨日下午探班后怕江小姐辛苦霸氣停了的戲份還愿意全權負責損失后。

全劇組都在傳江雪跟顧四爺是一對神仙眷，除了傅舟舟旁邊的小助理滿臉不樂意還夾雜著幾分怨悶。

“舟舟姐，你昨日是沒瞧見，那什麼四爺攬著江雪離開時江雪那滿臉的得意，恨不得讓全劇組的人知道跟那什麼四爺有關系。呸，我看就是個攀龍附的，就的子肯定在那四爺邊待不了多久。這簡直跟拔了的野沒什麼兩樣嘛，還真以為自己是風凰呢。”

小助理的話讓傅舟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扭過頭手了小助理嘟嘟的臉蛋，故意斥責：“你這丫頭可別胡說，要是出了事都是你張惹的禍。”

小助理也意識到不對勁，地掃了一眼周圍，見沒有人才拍了拍口松了口氣。

沒了主角，這大部分的戲份也拍不了，導演索放了假。

傅舟舟本來是想回去休息，還沒收拾好東西就被小助理抱了胳膊，死皮賴臉的要傅舟舟陪去吃飯。

傅舟舟被纏得腦袋疼趕點頭答應，生怕這丫頭做出什麼舉來。

“舟舟姐，你說這顧四爺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怎麼導演他們一聽這名字就恭恭敬敬的，生怕惹到這位。難道他長得很兇麼？”

傅舟舟聽著小助理的話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過幾分異樣，在被喚了好幾聲后傅舟舟才緩緩回神。

“舟舟姐，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是遇到什麼事了麼。”

傅舟舟搖了搖頭，克制住心底翻滾的緒，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沒加糖，苦味蔓延整個口腔，抵達五臟六腑。

傅舟舟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從兜里出一塊陳皮糖放進里，直到酸甜味將苦味全都下去了傅舟舟才開始搭話：“你昨天不是在劇組？沒有看到那人？”

小助理聽完有些失落地搖頭，雙手撐著下，滿臉憾的同傅舟舟解釋：“我隔的很遠，只看得到一個模糊的影。不過我猜那四爺應該是個中年大叔，可能頭禿了，有啤酒肚，還特別油膩。”

小助理的話還沒說完傅舟舟便將噗呲一口將剛喝進去的咖啡全數噴了出來。

著一臉無辜的小助理，傅舟舟尷尬地了噴在上的咖啡漬，傅舟舟今日穿了件淺紫短款西裝外套，即使及時了也沒有干凈，褐的印記沾在服上頓時違和。

傅舟舟是個有些潔癖的人，見不干凈直接了外套。

“舟舟姐！！門口有一個男的好帥！你快看！”

傅舟舟正在放外套，聞言轉過頭往門外瞧了過去，只是視線到到門口那道拔的影時傅舟舟的目一滯，子瞬間僵地保持著之前的作，目下意識地跟隨著那人，眼見著人已經走進咖啡館快走到跟前了傅舟舟才收了神，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的轉過繼續捧著咖啡喝了起來。

傅舟舟倒是沒有說什麼，倒是一旁的小助理一直在傅舟舟跟前激地念叨：“舟舟姐，那人朝你走過來了！他是誰啊，怎麼這麼好看？你認識他麼？”

傅舟舟的余瞥了眼已經站在后的顧東行，對上小助理疑而又裝得小心翼翼的目傅舟舟扯了扯皮子，一臉淡定地回復：“倒是認識。就是你說的那個啤酒肚禿頭的中年大叔顧四爺。”

小助理嚇得不輕，只差沒給自己一掌拍死了。

顧東行剛找到傅舟舟就聽到了這句不怎麼好聽的話，顧東行的腳步一頓，盯著傅舟舟素凈的臉蛋瞧了好幾眼，見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顧東行不自覺地了角。

啤酒肚禿頭中年大叔……說的是他？

“我在你眼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堪了？”

顧東行掃了掃已經傻掉的小助理，徑自拉開傅舟舟旁邊的空椅坐在了邊，一坐下他上的氣息就灑在了傅舟舟的上，距離近到兩人只隔了幾厘米，只要輕輕一就能到對。

傅舟舟暗自瞪了兩眼顧東行，被瞪的人反而一臉笑意。

顧東行一來氣瞬間低了好幾個度，小助理坐在凳子上滿臉不自在，抱著咖啡杯不由自主地將頭埋在了桌子底下，生怕被顧東行知道那啤酒肚禿頭中年大叔幾個詞是從里蹦噠出來的。

還沒等小助理想出一個兩全其的辦法就到了頭頂上方的迫，小助理的視線在顧東行和傅舟舟上默默地掃視了一番，果斷拿起自己的包包同傅舟舟丟了句‘舟舟姐我還有點事’就匆忙跑出了咖啡館，速度快到傅舟舟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

傅舟舟看著小助理落荒而逃的背影，聯想到幾分鐘前的激，對比鮮明得讓傅舟舟下意識地勾了勾角。

等人徹底沒影了傅舟舟才漫不經心地在咖啡里加了一塊方糖，方糖落在咖啡杯里起微小的弧度就如顧東行的到來激起那本沒有起伏的心一般。

“怎麼回國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哥知道你回國了？或者說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你回國？”

傅舟舟不語，反而偏頭看向窗外路過的一對，男孩滿臉溫地刮了刮孩的鼻梁，孩的臉蛋驟然爬上一層層紅暈，隔著一段距離一層玻璃傅舟舟都能到孩的和甜。

沉默了好幾秒傅舟舟才抬起眸子看向邊的顧東行。

顧東行很高，坐在傅舟舟邊完全遮擋了一大半子。一高級定制的淺棕西裝將他的材勾勒得淋漓盡致，線條朗分明的臉上看不見一點緒，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膝蓋上。

傅舟舟若有所思地看向顧東行，見他也將目落在上，眼神專注到容不下其他人，仿佛此時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個人，傅舟舟念頭一起就強迫自己醒過神。

“怎麼不說話？”

傅舟舟聽著顧東行沒什麼緒卻又夾雜著克制的問話淡淡地抿了抿，想了片刻還是選擇說了實話：“應該是你一個人不知道吧。”

顧東行聞言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看向傅舟舟的眼神里也多夾雜了難以言喻的緒。

“小六，你還在怪我是不是？”

傅舟舟的子猛地一僵，睫輕微了，對上顧東行毫不避諱的眼神傅舟舟低聲笑了笑，過了好一陣傅舟舟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四哥，你說什麼呢。我怪你做什麼，我不過是回了國想在地發展，跟你可沒有半點關系。”

如果之前顧東行還捎著慶幸，那麼現在顧東行完全沒了那心思。

咖啡館里的背景音樂剛好是蔡健雅的空白格，歌手十分應景地唱到：“我想你是我的，我想你也舍不得，但是怎麼說總覺得，我們之間留了太多空白格。”

傅舟舟聽著這歌臉上帶了些許的迷茫，其實是想過無數次同顧東行相遇的場景，只是在劇組待了將近兩個月，顧東行探了四次班，可他一次都沒有看到。

如今這心心念念的人到了眼前，這人穿過人群越過千山萬水的來到旁邊卻膽怯了，怕以為的辛苦在他看來只是一件平淡無奇的小事。尤其是對上那雙無無求的眼睛，傅舟舟差點將心底深的話口而出，只是才到邊就被給吞了回去。

有些人有些事急不得，一旦錯了，這輩子都沒辦法挽救了。

傅舟舟想起今天上午的傳言看向一旁沒有言語的顧東行，有意地攪了幾下杯中的咖啡，半仰著頭語氣慵懶地開口：“四哥，你今日來見我莫不是為了那江雪吧。這人演技差耍大牌可是出了名的，我的劇本不能讓給糟蹋了。如果早知道是，我不會答應讓做主角。”

傅舟舟說到這緩緩看了看顧東行，見他神淡漠毫沒有半點朋友被人否認后的生氣亦或是發火的征兆，倒是傅舟舟自己不自在地了鼻子，稍微委婉地解釋：“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想法。雖然子不是那麼好，我看材樣貌還不錯。跟四哥……”

配的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顧東行的話給堵住了。

“小六，我不是淺到看臉的人。再者，不是我朋友。你若是不喜歡江雪，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你想要誰演就讓誰演，我不會干涉。當然，如果缺什麼我都給你，要人脈要資源我都給你。”

傅舟舟臉上笑著，可心里卻在吐槽：“你不是看臉的，那你那些個前友怎麼個個白貌？”

傅舟舟剛吐槽完就被后面的話給震驚到了，心里細細揣了一番后傅舟舟才了發干的，嗓音有些嘶啞地發問：“你剛剛是說？”

顧東行不聲地端起傅舟舟喝過的咖啡抿了一小口，見傅舟舟還在震驚里，顧東行手拍了拍傅舟舟的后腦勺，語調自帶了幾分戲謔：“我是說以后有我，你不用怕得罪人。你只管做自己喜歡的事，剩下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