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覺得呢?”
君炎安淡淡的掃了段夫人一眼,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目,轉而投向段清瑤。
這事是段清瑤的事,只要高興,自己怎麼樣都好!
自己呢,只要順著,安安靜靜的做背后牢靠的靠山,讓毫無后顧之憂便好。
妃?
段清瑤對這個陌生的稱呼怔了一下,君炎安這又是鬧什麼幺蛾子?
不過,眼下并不是糾結這些小問題的時候。
“王爺說得再對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為臣子,更是應該率先士卒才是!就算是皇子犯法,那都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賤婢!”
雖然說這梁嬤嬤現在雙鬢斑白,可是十年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們姐弟倆沒的欺凌,更別提娘親在世的時候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
一百個板子,一個不多,一個也不會!
“清瑤,梁嬤嬤年事已高,別說是一百個板子,就算是十個板子,也不起啊!”
把年事已高的梁嬤嬤推出來,段夫人只不過想走走過場而已。
萬萬沒有想到段清瑤連一個老人都不放過!
“放肆!王妃的閨名,豈能是你能直呼的?”
君炎安第一個不答應了。
“臣婦知錯!安王爺,安王妃,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梁嬤嬤是臣婦的母,縱使有千般不是,對臣婦也有養育之恩,還請安王爺,安王妃,高抬貴手!臣婦在這里給王爺和王妃磕頭了!”
段夫人看到下人已經架起了梁嬤嬤,花容失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段夫人這是做什麼呢?難道,你還想知法犯法嗎?”
段清瑤不為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自己當初,可是比還要可憐一百倍,上千倍,那個時候,有誰來替自己求呢?
“夫人!”
段丞相瞧出來了,段清瑤在氣頭上,若是不讓出這口惡氣,這件事怎麼也過不去!
“夫人子不舒服,還不趕把扶進屋?”
于是站在兩旁的婢,便走了過來,麻利的將段夫人架了下去。
耳邊傳來了凄慘的聲,一聲低過一聲,終于,一切歸于平靜。
“雖說是下人的過錯,可是這件事,終歸是治家不嚴!大人,你覺得該如何置,才妥當呢?”
縱使是除掉了段夫人的左膀右臂,段清瑤還不解恨。
“安王妃還想如何?”
段丞相以為推出了梁嬤嬤這個替罪羔羊,便有了代,這件事也就翻篇了。
可是沒想到,段清瑤依舊不依不饒!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是?若是丞相大人也不知道如何置,不如這樣吧,我給大人出個主意,不如我們將這件事稟明皇上,讓皇上給我們出出主意?”
段清瑤一邊擺弄著手中的金帕子,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雖說皇上日理萬機,可是我畢竟是新冊立的王妃,皇上這點面子 還是會給的吧?”
這哪里是詢問?
這明明便是威脅!
若是這事鬧到了皇上跟前,自己還會有好果子吃嗎?
且不說皇上最后是如何定奪,一傳十,十傳百,不出一日,自己又將淪為全京城的笑柄!
不用想他也知道大家會說他什麼,或許會說他治家不嚴,或者會說他老糊涂了,或者還會說他不中用了——
“這件芝麻綠豆大的事,還是不要驚皇上了吧?皇上畢竟年邁,王爺覺得呢?”
段丞相算是看出來了,段清瑤今日前來,就是專門給他找不痛快的。
自己與其和商量,還不如和明白事理的安王爺商量更為妥當一些!
段丞相平日的算盤打得很好,可是他今天,卻是打錯了。
沒錯,平日里的君炎安是一個冷靜睿智,條理清晰的棟梁之才!
可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只是一個站在發妻后,甘當發妻墊腳石的夫君罷了!
“王妃的意思,那便是本王的意思!當然,本王覺得,這麼小的事,驚圣駕大可不必!為本王出個主意如何?”
段清瑤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君炎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可是,他總不會是在坑自己吧?
君炎安一只手握著段清瑤的手,輕輕的了,示意稍安勿躁。
夫妻一,他們如今就是一艘船上的人,自己又怎麼會坑了呢?
“方姨娘雖然是丞相的妾室,那也是為丞相生下了一兒一,的牌位供奉在祠堂里,那也是理當中的事。丞相大人覺得呢?”
君炎安循循善,段丞相認可的點了點頭。
他必須得承認,這件事,是段府理虧!
“方姨娘是安王妃的生母,王妃生氣難過,那更是理當中的事,丞相大人覺得呢?”
段丞相又點了點頭,將心比心,確實是這個理沒錯。
“本王知道,段丞相日理萬機,并不是有意疏忽照料的。”
安王爺實在是太明白事理了!
段丞相得熱淚盈眶,有王爺在,自己難道還擔心自己有理說不清嗎?
“是!”
“那既然如此,這牌位,還是給王妃照料好了!反正王妃平日里也無事可做!也算是替丞相分憂,為朝廷效力了!”
段丞相一口老差點噴了出來,原來王爺說這麼多,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這,不妥吧?王爺王妃請放心,臣保證,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再度發生!”
段丞相倒是一臉真誠,可是段清瑤卻是一點也不領。
說空話誰不會啊?
就算是段丞相答應, 那段夫人會心甘愿的照料嗎?
畢竟這宅之事,男人可從來不管!
“機會只有一次!丞相大人沒有照料好,那已經是錯失一次機會了!這次機會,理當給王妃,這才公平!”
“另外,段夫人縱容自己的母犯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就罰為方姨娘誦經禮佛三天三夜如何?”
段清瑤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好啊!
怎麼就想不到呢?
讓段夫人跪在自己娘親的牌位三天三夜,那不就是給最大的教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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