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爺吉祥!安側妃吉祥!”
縱使再心不甘不愿,自難保的江煙雨還是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錯了!”
君炎安輕啟薄,只是平淡的說了兩個字。
江煙雨不明所以,只當君炎安是在提醒自己做錯事了。
當下,立即認錯。
“煙雨知道錯了,愿打愿罰,只求王爺高抬貴手,不要趕煙雨走!離開王府,煙雨真的無可去了!”
“本王是說,稱呼錯了!皇上剛剛下旨,清瑤現在已經是本王名正言順的王妃了!”
君炎安手摟了摟段清瑤,兩人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
那笑容明晃晃的,比正午的還要刺眼,刺痛了江煙雨的眼睛,疼得有些酸。
剛剛那麼熱鬧,原來是宮里來人了!
皇上的旨意早不到,晚不到,偏偏是這個時候到。
江煙雨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心,又怎麼可能參不了其中的奧?
指尖冰涼,只覺得渾僵。
自己真的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怎麼就覺得自己有那個能耐能得到王爺的寵幸呢?
私心里,甚至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當上王妃,段清瑤一頭!
可是現在,只覺得自己是在異想天開。
江煙雨抿著的了,終于還是認清了現實。
“安王妃開恩,煙雨不想嫁給小鄧,也不強求一定要趕小鄧走了。王爺說的是,是我酒力不佳,自己走錯了屋子,事是因我而起,怨不了別人!求王爺,王妃開恩,我只想留在王府里!”
這樣的話怎麼那麼似曾相識呢?
是了,當初就是被江煙雨的這一番話給洗了腦。
一個姑娘家自父母雙亡,被賣到了青樓,如今無家可歸,著實是可憐。
正是了惻之心,才替說話。
可是到頭來,換了什麼好?
說是引狼室都不為過!
“煙雨姑娘,這樣的話我已經聽過了一遍,我也答應了一次,這一次,就不能換點新花樣嗎?”
段清瑤打了一個呵欠,懨懨的說道。
“這——”
江煙雨萬萬沒有料到段清瑤會這麼說,不是最好說話的嗎?
“煙雨說的,那都是實話,求王妃開恩,求王爺開恩!”
江煙雨病急投醫,既然段清瑤已經沒有那麼好說話了,那求王爺總可以吧?
的眼神不停的在兩人之間游移。
“你別求本王,還是那句話,這宅的事。本王概不過問!”
之前,君炎安是這句話。
現在,君炎安依舊是這句話。
唯一不同的是,君炎安這一回倒是很想看看,段清瑤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江煙雨眼底的瞬間就暗淡了下來,怎麼可能沒有聽出來王爺的推托之詞?
如今,唯一的希就在段清瑤的上了。
跪著往前走了兩步,的抓著段清瑤的襟,猶如抓住了汪洋上唯一的救命稻草。
段清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的娓娓道來。
“我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冰天雪地的大冬天,一個農夫到地里干活,遇到一條被凍僵的蛇。他看著被凍得一不的蛇,心想著,自己要是不救它,它就真的要被凍死了。于是,農夫好心的將蛇放進了自己的懷里,用自己的溫溫暖它。你猜猜,后來發生了什麼?”
江煙雨搖了搖頭。
這個故事和的請求有什麼關系嗎?
“煙雨不知道!”
“后來,農夫終于救活了那條蛇。可是,蛇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向農夫道謝。而是一口咬了農夫!農夫一片好心,結果卻是中毒亡!”
江煙雨嚇得褪盡了臉上最后一。
看來,段清瑤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可是,只要自己不承認,就只是猜測而已。不是嗎?
“煙雨聽明白了!煙雨是人,不是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妃若是收留煙雨,那便是救了煙雨一命!煙雨愿意為王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江煙雨聲聲泣淚。
段清瑤卻是一副無于衷的模樣。
“好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先前我說服王爺答應你宮,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
段清瑤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這麼繞彎彎的,繞到何年何月才是一個頭啊!
“煙雨不明白王妃在說什麼!請王妃明示!”
江煙雨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有些事是不能招的,一招了,便輸了!
“明示?好啊!”
段清瑤點了點頭,突然向一旁沉默寡言的君炎安:“王爺,要不,你來說吧?”
想坐壁上君,觀虎斗,那可沒有那麼容易!
君炎安只消一眼就瞧了段清瑤的心思,不就是想拉他下水嗎?
反正他從頭到尾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當初段清瑤嫁安王府的時候,他更缺德的事都做過,還有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說了,其實,不是江姑娘喝多了,也不是小鄧見起意。江姑娘之所以出現在小鄧的屋子里,那全是本王所為!”
君炎安面不改,如同陳述一件事不關己的案件一般。
江煙雨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若是讓王爺再說下去,還有什麼臉面跪在這里?
就算是君炎安不說,也猜測到了,段清瑤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自己無疑就是口中說的那一條厚無恥,恩將仇報的蛇!
“王爺別說了!”
激的江煙雨急急打斷了君炎安接下來的說辭。
恨不得地上立即裂開一條地,一頭鉆進去。
“王爺不說,換我來說好了!”
段清瑤一點也不惱火,“俗話說得好,人往高走,水往低流。同為人,我倒是很理解煙雨姑娘!畢竟,我家夫君,白貌,儀表堂堂,而且還是一個王爺!哪一個姑娘不心?”
儀表堂堂這個形容詞倒還可以,可是白貌這四個字,真的適合用在他的上嗎?
君炎安不自在的咳了兩聲。
江煙雨錯愕的著段清瑤,這是在替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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